“還請陛下定奪。”顧侯爺連忙跪下,希望皇上可以看看顧柏舟。
他不知道為何大皇子和七皇子都阻止顧柏舟拿到這次的差事。
但他轉念一想,按照皇上猜忌的心理,大皇子和七皇子都不喜顧家,那恰好說明他們顧家在奪嫡之中不參與任何黨派,這樣一來則會讓顧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變深。
原來大皇子和七皇子打的是這個主意,顧侯爺心下了然。
這些事確實不能放在明顯上說,在朝堂是故意針對顧家則正好可以把顧家摘出去。
“讓吏部找個人去吧。”皇上嚴肅的坐在龍椅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
他對於承恩侯府的事情並不清楚,也不關心,但看自己那倆兒子的態度,要麼承恩侯府已經加入了他們的黨派,他們故意在朝上演戲給自己看。
要麼就是承恩侯府確實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讓他們倆竟能統一陣線對付同一個人。
這種人,無論好壞,他都不會重用,所以才把事情推給吏部,讓他們自己指派。
下了早朝後顧侯爺便有些埋怨。
但他不能對著大皇子和七皇子發怒,隻能把這火撒在顧柏舟身上。
“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顧侯爺坐在馬車裡,怒氣衝衝的瞪著顧柏舟,“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廢物!”
“父親,今日早朝陛下和兩位皇子的態度你也是看到了,兒子已經努力爭取了,但陛下不讓我去,我能如何!”顧柏舟反駁。
現在他隻感覺委屈,方才在朝堂上他是那樣的毛遂自薦,但直接被皇上駁回,他的麵子也碎了一地。
下了早朝還沒顧侯爺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罵,可這又哪裡是他的錯。
“你如果再成器一點,陛下還會不讓你去嗎?”
顧柏舟冷著臉,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為何大皇子和七皇子今日都不讚成我去?”
“我們在明麵上不能和他們站隊,否則定會被聖上猜忌,這點你都看不明白,廢物!”顧侯爺越來越感覺自己的兒子不成氣候。
先是娶了虞忘緋為正妻,本以為這個棋子好控製,可自從虞忘緋嫁進來後就把整個顧家搞的雞犬不寧。
現顧柏舟又被皇上感覺不堪大用,看來日後他們隻能抱緊大皇子和七皇子的大腿,才能讓承恩侯府在皇權更替中留有一線生機。
“好,父親認為我是廢物,那我便不與父親一同乘車了。”顧柏舟有些煩躁,掀開馬車簾子跳了下去。
在他的心裡感覺自己並無過錯,但是顧侯爺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這邊讓他有了些惱怒。
“讓他走!”顧侯爺大罵,命令馬夫不用理會顧柏舟。
下了馬車後的顧柏舟打算徒步走回侯府,不料卻突然被一紈絝公子攔住胳膊。
低頭一看竟然是顧家二房,自己的表弟顧柏禮。
關於這個二房,平日喜歡花天酒地,經常不著家,所以顧柏舟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表哥,你怎會再次啊。”顧柏禮一邊笑著一邊拍著他的背。
“放開。”顧柏舟有些嫌棄。
在未入仕之前,顧侯爺就經常教導他要和顧家二房劃開關係,否則定會影響他的仕途。
“咦,堂哥你這副樣子是有心事啊。”顧柏舟站直了身子,隨手拿出腰間佩戴的酒壺喝了一口。
“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顧柏舟嫌棄的拍了拍剛剛被顧柏禮接觸到的手臂。
“我就知道堂哥你有心事,那今日我就帶堂哥享受一下人間極樂。”顧柏禮喝的有了些醉意,直接拉著顧柏舟向旁邊一處紅院子裡走去。
進入院子後顧柏禮便吩咐著小二上菜倒酒,顧柏舟雖然不想同顧柏禮待在一處,但他更不想回家聽顧侯爺的責怪。
索性坐了下來,打算喝點酒,等晚些時候再回去。
“我們兄弟二人也許未見了,堂哥不要拘束啊。”顧柏禮一邊笑著一邊給顧柏舟倒酒。
“你何時回府?”顧柏舟問道,“你應該回去看看祖母。”
“回府作甚,聽祖母責怪我不成才嗎,我現在可瀟灑得很,哈哈哈哈。”顧柏禮拿起酒壺直接乾了起來。
一壺酒喝完,顧柏禮開心的用手擦了擦嘴,接著就看上了正在台上唱戲的戲子。
不由分說,徑直走了過去,又將腰間的玉佩摘下,對著戲子深情講述:“爺稀罕你,這玉佩賞你了,還不快下來陪爺喝點小酒。”
掌櫃的見狀連忙走上前:“這位爺,我們這是戲園,不是煙花柳巷。”
“胡說!”顧柏禮不信,動手推了一下掌櫃,“哪家戲園是你們家這種裝扮!”
眼前情況不妙,掌櫃連忙讓人去把楚昱珩請來。
他們隻知道楚昱珩是幕後主人,但並不知道楚昱珩此刻不在京城,更不知戲園真正的主人是虞忘緋。
“今日,我就要她來陪我喝酒,若是你們不肯,老子就砸了你們這個店!”
顧柏舟隻是坐在那邊喝酒,絲毫不去管顧柏禮是否會鬨事。
店小二大著膽子去了趟九王爺府,但被告知楚昱珩此刻不在京城,急的他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先回去同掌櫃商量。
就在此時,雲華上街采買恰好撞見在戲園幫工的店小二。
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雲華感覺有一絲不妙,便連忙將人攔住詢問發生了何事。
恰好店小二在虞忘緋去戲園時見過雲華一麵,於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將顧柏禮鬨事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得知事情後的雲華連忙回了芳菲苑,將店小二告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同虞忘緋講了一遍。
“什麼,竟有此事!”虞忘緋大驚。
自己好好地在京城開個鋪子就是為了掙個錢,竟然還有人鬨事,鬨事的人還是顧柏舟和顧柏禮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