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有事?”
陳萬裡出聲,蒼明悅立馬一個激靈,才從思緒裡驟然清醒。
“沒,沒有!”
“嗯?沒有你在這兒做什麼?”陳萬裡問道。
蒼明悅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問道“今天你為什麼不否認?”
“否認什麼?否認你不是我看上的女人?”陳萬裡失笑道。
“嗯!”蒼明悅低頭,俏臉微紅。
“你以為呢?”陳萬裡笑問。
蒼明悅搖頭“我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想什麼做什麼,都不是我能猜想的。”
“那你為什麼不否認?”陳萬裡反問。
蒼明悅苦笑一聲“在蒼家,我爸媽隻是不受重視的旁支,我也是個隨時可以賣掉的貨物,隻是賣給誰家價格更好。
我也不瞞你,在你來蒼元州之前,我就被家族安排,與元辛醜的弟弟訂婚了。
其實就算不是元家,也會是任何一個富二代。
隻是看蒼家需要把我賣給誰。
他們現在心心念念就是把我賣給你。
命運從來沒有給過我任何選擇。
若是他們,不如是你。
所以你說我是你的女人,那便是好了!”
說著她頓了頓,才又道“賣給你,或許比賣給彆人更好。至少給你當情人,比給那些花花公子要強得多!”
陳萬裡啞然,舒伊顏今日故意承認,或許是想扶持此女做主蒼家的意思。
何況,蒼明悅雖然頗有姿色,但他身邊何時缺過美人?
無論是唐嫣然,舒伊顏,還是宋嬌嬌,哪一個不是貌若天仙,又對自己情根深種。
何須找一個情人?
若是沒有她們,蒼明悅,嗯,說不定還會喜歡?誰知道呢!
“我隻是偶爾維護一下,善惡有報這句古語!”陳萬裡說道。
陳萬裡這話一出來,蒼明悅明顯愣了下,像是陡然輕鬆,又像是多了幾絲失落。
或許人心複雜,被人當禮物一樣送來送去,誰心裡也受不了!但英豪在前,卻也沒有女人能不傾心。
蒼明悅還要說話,這時,卻聽有腳步聲靠近。
隻見傅禾蘇在不遠處的樹下,保鏢不知所蹤,顯得頗有些緊張。
“有事?”陳萬裡揚起下巴。
傅禾蘇強行鎮定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陳大師,我妹妹,她,她其實就是個口無遮掩的女孩,不懂江湖事。
之前對您的冒犯,我都替她道歉!”
說著,他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上,才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樣的致歉,給您而言什麼也不算,隻是我的一番誠心。
等我回到豪澳,我會為您搜集靈藥,送上我的歉意!
隻是您能不能為我妹妹治一下臉?她,她毀容了……並無醫藥可用!”
傅禾蘇已經帶著傅檬夏去過醫院了,也與豪澳的知名醫生視頻過了。
得出的結論幾乎都一樣,哪怕是最先進的手術,也無法回到原本的容貌。
因為毒素不光毀掉了皮肉,還包括度入骨頭。
特彆是醫生聽說了他們是喝了陳萬裡的藥水,得以解毒,便直言,求陳萬裡或許有用!
他隻好帶著妹妹匆匆而回。
怕妹妹說錯話,便隻身過來相求。
陳萬裡皺了皺眉“我並沒有想把你如何,但治療是不可能的!我的醫術不廉價,我也不是聖母!”
傅禾蘇知道希望渺茫,但被拒絕後還是有些難受。
他跪在原地,愣是不肯離開,希望能打動陳萬裡。
蒼明悅歎了口氣,雖說傅檬夏是個紈絝千金,但不得不說,這位傅家公子,還是溫文爾雅,而且能為了妹妹,放下偏見,很是難得。
不由看向陳萬裡,說道“陳大師,何不給犯錯的人一次悔改的機會?”
陳萬裡皺眉,神識之中,不遠處的陰影下,傅檬夏猙獰的麵龐此時看得一清二楚。
悔改的機會?
給的隻怕不是悔改的機會,而是作惡的機會!
蒼明悅這樣的性子,很難執掌蒼家啊?
想到這兒,陳萬裡說道“聽說你們搞了個臨時的小廚房?去給我弄點宵夜吧!”
“啊?”蒼明悅愣了下,但依舊答應了!
陳萬裡神識裡的傅檬夏臉上陰毒一閃,匆匆跑開……
……
蒼宅,殘破的房間中,為數不多還能住人的房間。
蒼景粱躺在地上,雙目無聲的看著天空。
兩天前,他還是蒼少,蒼元州的頂級紈絝。
如今,他是喪家之犬。
還能呼吸,都是靠人恩賜!
此時他麵前,一直閃過的畫麵,便是陳萬裡滿臉不屑的說你蒼家老祖也不過如此,你要報仇儘管來!
報仇?
他還有什麼指望?
這句話翻來覆去的煎烤著他的心。
這一瞬間,他知道,他怕了!
或許跨不過這份畏懼,這輩子,他於武道也不會再有精進了吧?
他在房間的一角挖出了一顆洗髓丹。
這是父親為他晉級大宗師用的。
可心魔不破,這輩子都不會有成就了!
想到父親,蒼景粱哭了起來。
這時,一道女人的聲音響起
“以前以為你多厲害呢!沒想到,遇到事情也是個隻會哭泣的軟蛋!”
“誰!”
蒼景粱猛然回頭,卻見傅檬夏,他擦乾眼淚,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檬夏!你,你待我的心,不會變對嗎?”
他不在意她毀容了,因為傅家是他翻身的資本之一。
他不敢看傅檬夏的臉,但不妨礙他上前深情款款的拉住她的手。
傅檬夏心裡生出一股厭惡,她喜歡蒼景粱,但是那個驕傲的公子,不是眼前這個哭泣的廢物,偽君子!
“你若能說服陳萬裡為我治療,我就不會變!”
蒼景粱愣住了……
說服陳萬裡?
彆說說服了,他連在陳萬裡麵前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而且,陳萬裡這種人,心硬如鐵,看他殺人都不眨眼,能說服才見鬼了!
“那你幫我殺了陳萬裡!”
“???你瘋了?”蒼景粱後退幾步,驚恐的看著傅檬夏。
“他現在身受重傷,你都不敢殺?你這樣的廢物,還談什麼以後?”
傅檬夏的麵容猙獰。
蒼景粱呆住了,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是啊,身受重傷,你都不敢一搏,還談什麼?
“哪怕是身受重傷,也沒有人可以對付他!”蒼景粱的理智回歸,搖頭道。
“給他下藥!無色無味……”傅檬夏掏出了一包藥粉。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