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萬裡的手機鈴聲反複作響,嗡嗡個不停。看著來電顯示裡,白無涯的名字,陳萬裡顯得有些意興闌珊。聽著鈴聲連響了三遍,才慢條斯理的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白無涯緊張的聲音響起:“陳萬裡,我為你尋得一枚五百年的人參,作為補償,放過他們吧!”“……”陳萬裡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到如今,你還不信我嗎?老子一個大總管,現在都快變成職業給你擦屁股的了,還換不來這個麵子?”“算了算了,說得真惡心!”陳萬裡聽白無涯都賣起人情了,從微末之時相識,不說是朋友,也算是關係不錯。他到底不是無情之人,做不到冷麵到底。“讓李浩然和薑懷玉跪下磕頭道歉,今日我撤回懸賞!”陳萬裡了無意趣的搖了搖頭。薑懷玉下意識就要反駁,剛張嘴還沒吐出個音節,就被薑壽滔一巴掌扇在了臉上。“跪下道歉!”薑懷玉張了張嘴,有種從小到大建立的高貴與自尊,全部碎落的傷心和委屈。不等薑衛國替兒子說話,薑壽滔一擺手,何大良一道勁氣打在了薑懷**彎。薑懷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屈辱的眼淚順著麵龐留下,憤憤磕倒在地上:“給陳大師致歉!”李浩然因為四肢皆斷,劇痛之下神誌都不清了,昏昏沉沉之下,才發現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般程度。他一張嘴,剛要說話,直接氣昏死了過去。陳萬裡冷冷瞟了李浩然一眼:“他的頭,你也替他磕了吧!”“……”薑懷玉哭得很大聲,頭也磕得很響。就像是豁出去了。陳萬裡如約一腳將李浩然踢回了薑家人群之中。“多謝陳大師高抬貴手!既如此,我薑家不敢打擾,就此告辭!”薑壽滔一擺手,示意薑家人全部離開。包括那些奉韓於貴命令而來的士兵,也是紛紛離開。正氣門的人,和醫藥圈的一些巨頭們,此時都如同鴕鳥,低著頭,根本不敢與陳萬裡對視。更不敢隨意離場,一個個惴惴不安,不知陳萬裡會如何炮製他們。正氣門的管事王新彥,感覺心臟像是被一直巨大的手掌攥住,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好強勢的男人,硬逼薑家低頭,這樣的人物,豈是他能拿捏的!陳萬裡目光環視四周,見眾人都是正襟危坐,滿臉驚慌,不由失笑。……此時,酒店樓上會議室裡,正氣門剩下的兩個管事,劉江海和嚴善,已經是昏昏欲睡。“下麵搞什麼飛機,怎麼現在都沒個動靜?”劉江海忍不住嘀咕了句。嚴善也是滿臉不耐,但還是說道:“算時間,薑家人也應該早就到了,該不會那小子被打死了,下麵在收屍?”“叫個人下去問問!”“算了,咱們親自下去看看吧!”兩人一起下樓,剛走到酒會會場大門口,就聽到裡麵傳出一道男人的聲音:“正氣門日後,由泰奇一人主事,正氣門可有意見?”陳萬裡出聲,根本沒有商量的意思。劉江海和嚴善相視一眼,都是大驚,事情好像跟他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啊!兩人加快了步子,衝入酒會會場。隻見人群都站著,而居中一個年輕人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滿臉慵懶,指點江山的語氣說著正氣門的安排。兩人都認識這年輕人,便是中醫大會上見過的陳萬裡。“泰奇何以能做我正氣門的主事之人?”劉江海下意識的反駁出聲。然而下一秒鐘,他就看到所有人,對,是所有人,包括王新彥,都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那眼神是在看傻逼,是在看無懼生死的勇士!劉江海猛然意識到,會場裡發生了他們想象之外的事情,立馬改口道:“陳先生不要誤會,我隻是說這件事重大,可能需要商議!”然而,陳萬裡卻是淡淡一笑,繼續道:“孫強輔佐泰奇。其餘管事,全部從正氣門清除。”“……”劉江海和嚴善相視一眼,都是難以置信,到底發生了什麼?陳萬裡這麼無視他們,還要開除,王新彥怎麼連個屁都不放。“我的安排說完了,正氣門可有意見?”陳萬裡語氣很平靜。泰奇剛想婉辭,還沒開口,就被宋嬌嬌搖頭拉住。王新彥根本不敢再反駁一句,薑家尚且不能對抗的主兒,他拿什麼反對?“王新彥聽從陳大師安排!”王新彥上前一步,滿臉苦澀的拱了拱手。一念之差,釀成苦果。孫強上前一步,滿臉恭敬:“謹從陳大師安排!我必當全心全力,輔佐泰奇。”“……”“好。泰奇有事情多跟巫家父子商議!”陳萬裡一語定下,便站起身來,帶著兩女朝著大門方向走去。直到陳萬裡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劉江海和嚴善還滿臉迷茫。“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在正氣門幾十年,從少年時就在正氣門學藝到如今,憑什麼他一句話就給我們掃地出門!”劉江海朝著泰奇跳腳道。泰奇沒說話,孫強搖了搖頭:“我早就說了,陳萬裡的性子,你倆之前拒絕露麵,他就不會再給你們機會!”“……”嚴善還要說話,王新彥卻做出了噤聲的手勢:“薑家都是磕頭認罪才出了這個門的,你二位慎言……”“什麼?”“這……”泰奇到此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就成門主了?看看在場眾人的反應,他跟李江,何鬆芒幾人,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世人畏威不畏德!陳萬裡要為中醫出頭,不圖私利,德行楷模,可有幾人折服?反倒是這樣蠻橫無理,大殺四方,在場之人根本不敢說個反對。泰奇搖頭不已,朝著在場眾人拱手作揖道:“正氣門自今日起,為陳大師馬前卒,將與陳大師同道,為發揚中醫,進綿薄之力。若有二心,人神共憤,毀門滅身。願在場的中醫藥從業者,能同舟共濟,同心協力,發揚中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