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拋開這些不談的話。”“其實,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個苦笑人臉說有老熟人的氣味,說的...應該是我的香爐吧?”“說來...我一直以為,香爐是因為供奉鬼樹的原因,沾染了它的氣息,所以一般詭異不敢靠近。”“現在看來,可能不是這樣...”“看來,得好好籌劃籌劃,找機會問問老廟祝這香爐到底是什麼情況...”注視著佛像,左陽暗自靜思了一個下午...晚間7點。【永德寺】殿堂內,熟悉的腳步聲傳來。老廟祝和037站在一起,朝著院中一眾人喊起了客套話。“諸位!”“為了保證明天撤離時一帆風順!”“請各位今晚誠心祈禱!”“神明,會庇佑我們的!”“好!好!好!”“廟祝大人說得對!”“我第一個來!”亦如電影畫麵重播。人群自發有序的排起了隊,一個一個朝著殿堂內獻血叩拜。很快,所有人都效率的完成了祈禱。等到了左陽的時候,這次沒等老廟祝催促,左陽主動走向了殿堂。見他這麼自覺,老廟祝一臉的欣慰。而037,則是露出一臉鄙夷的笑意。“阿彌陀佛~”“左施主有佛緣啊!”“你主動前來祈禱,想來,佛性不低!”老廟祝單手做著佛號,滿是讚賞。看著左陽走向佛像前的銀針,他都以為左陽也要滴血了。不想!左陽突然回頭看向他。“廟祝先生啊...”“其實,我一直有個事沒想明白!”“哦?”“左施主有什麼問題?”“其實呢,這個問題也簡單!”“您身為廟祝,對待佛祖,應該比我們還要虔誠吧?”“為什麼...不見您獻血祈禱呢?”“這...”“阿彌陀佛!”“老僧日月供奉佛祖,不差這一點祈禱的...”左陽的問題,問得老廟祝一臉的懵逼。好在,他也是老人精,嗚咽一會後,就想到順理成章的借口搪塞了過去。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左陽“哦”了一聲後,點點頭剛消停。下一刻!他的手指就指向了037。“那他呢?”“他也被佛祖庇護著,呆在寺廟裡安然無恙!”“他,為什麼不祈禱呢?”“他不是和尚吧?沒有日夜供佛這麼一說吧?”“這...”“這...”接連的問題,問得老廟祝猝不及防。037本還鄙夷的笑容,在被左陽拿手指指著後,迅速變得冷然起來。“喂!臭小子,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我沒什麼意思!”“我隻是覺得,人人平等而已!為什麼你就特殊化呢?”左陽笑了笑,將銀針舉起,就朝著037遞去。037哪受過這個氣?一向秉持著“於禦鬼者而言,凡人就是數字”的他,怎麼可能聽得了左陽的抵觸。“平等你媽!”“你什麼檔次,我什麼...”他的一頭長發無風自動起來。剛想發作,卻被老廟祝一把攔在了身前。“阿彌陀佛~”“南慈施主有血液類的疾病,於佛祖而言,他的血液不適合供奉!”“血液類疾病?”“啥?艾滋嗎?”“嘖...想不到啊...”左陽聞言,也不理會這是否是老廟祝的說辭,故意麵色古怪的看向037。這一聲“艾滋”後。周圍所有人都看向037,紛紛露出抵觸惡心的神色,退開兩步。“小子!!!”“你TM!!!”被人當眾詆毀,037忍無可忍,就要動手。老廟祝眼神陰冷的瞥過左陽後,又看了看周圍百人,還是一把抓住了037。“咳咳~”“南慈施主!”“沒必要!大家明天就散夥了,沒必要...”他像是勸說的話響起後,037咬了咬牙,這才彆過身走到一邊。看似是勸說成功了。可隻有左陽知道老廟祝話裡的意思。“反正這些人晚上都得死,你計較這些乾嘛?”撇撇嘴,趁著老廟祝和眾人的目光還落在037身上時,左陽也沒閒著。他迅速將藏在袖口裝著黑狗血的注射劑抽出,擠出一滴黑狗血於中指上。隨後,他老神在在的走到清水碗前,用銀針裝模做樣朝著指間插了下。“滴答~”黑狗血滴進了清水碗中。左陽賤賤的嘀咕一聲:“倒是我沒素質了!”“怪我怪我!”“畢竟得了這種病,確實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嘛~”“老廟祝,你說,我不會因為揭穿左慈先生有艾滋的事,把功德都給耗沒了吧?”“要不,我多滴幾滴血,將功補過?”故意舉起清水碗搖了搖。看著左陽中指的血跡,老廟祝冷聲一句。“不用!”“左施主對佛祖的祈禱這麼上心,想來,佛祖知道了,一定會庇護你活得長久!”“真的嗎?”“那太好了!”“就是不知道,不獻血的人,能不能得到庇護啊...”又又奚落了角落裡的037一句,這一次他倒沒有被激怒。左陽悻悻的搖搖頭。估計是受不了左陽的陰陽怪氣。老廟祝一把奪過左陽手中的清水碗,朝著蓋著佛像的紅布就潑了過去。“左施主,要是無事,就退下吧!”“佛祖要休息了。”“哦...好~好~”應著聲,左陽慢慢退到殿堂外。與上次的記憶畫麵一樣。鮮血染紅了紅布之後,那紅布迅速被遮蓋的佛像吸緊。隨後!紅布內的血漬快速乾涸,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食了一般。發生完這一幕後,本該進入所有人都昏睡的流程。不想!左陽剛走出殿堂外,紅布下的佛像劇烈的震顫起來!“嗡嗡嗡~”震顫聲由小到大,紅布下先是發出如同孩童的“嗚咽”啼哭聲。“呀!!!”而後,一聲淒厲的慘嚎聲後!殿堂都跟著佛像震顫起來。繼而,整個寺廟都在劇烈震顫。“發生什麼事了?”“佛像在震顫啊!”“不會吧?佛祖顯靈了?”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佛像。037和老廟祝更是詫異非凡。“難道...鬼果要提前孕育了?”“不應該啊!”“按時間,應該是午夜啊!”老廟祝喃喃著,目光看向了殿堂外的左陽。“難道...是因為多了一個人的緣故?”“嗡嗡嗡~”“嗡嗡嗡~”就在一眾人疑惑,驚訝,不解之時!“簌簌~”蓋著佛像的紅布掉落,露出了一棵遍體黑皮的古樹。古樹上,盤滿了扭曲人臉的樹紋。而就在樹端的最頂頭,一張苦笑人臉扭曲,嘴巴居然緩緩開合,發出一聲嘶吼!“誰!!!”“是誰?!!!”“敢讓我喝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