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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崔剛的父親。
這老頭有點封建大家長的做派,家裡的小事他不管,他隻管大事。
可是平時也沒什麼大事。
至於出去鬨事,他也嫌丟人,都是讓彆人去,他“坐享其成”就行。
而且他已經退休了,平時就拎個鳥籠子去公園遛彎,逗鳥,比誰家的鳥會唱歌,誰家的鳥會背詩。
等他今天回家的時候,崔老太太和崔前、崔莉,已經收拾東西走了。
他隻等來了街道主任的當麵通知。
嚇得老頭屁都沒敢放一個,就怕把他也抓走。
至於崔剛,還在裡麵交代問題呢,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崔剛咬死,就交代了兩個寡婦,其他已婚的他挺住了沒說。
如果說了,就算出去了,也會被對方的男人打死吧?
上麵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關押的時間也夠了,直接把他也送勞改農場去了。
這在後世當然不算個事兒,但是在此時也不行,去勞改農場勞動改造一下都是輕的。
這是沒趕上79年有流氓罪,如果趕上那時候嚴打,他都夠吃花生米的。
邊秀美接到了消息,猶豫了一下對程惠道“能不能跟上麵說說,我想親自送他去農場?”
程惠頓時笑了“小姨,我看好你哦。”
她立刻讓秘書送邊秀美直接過去。
變秀美走的時候,叫了陳飛和吉雙跟她一起。
去勞改農場,並不是去監獄,程序就非常鬆,有人押送,但是多幾個人跟他們一起,當然也不是什麼問題。
他們這批一起過去的,是十幾個人,坐一輛大卡車,兩個人押送。
邊秀美和陳飛、吉雙上車了。
崔剛看見她一愣“你怎麼也來了?你,程惠不要你了?你也犯事兒了?正好,你跟我一起去,還能照顧我!”
老公農場也沒有單間,大家都睡一個大通鋪,兩口子一起下放的也不沒有,還得自己做飯呢。
邊秀美沒吱聲,坐在看守人員身邊,跟兩人點頭打了個招呼。
這兩個人已經是被“招呼”過的,跟她點點頭。
陳飛和吉雙裝作同樣是要下放的人,坐到了崔剛旁邊。
崔剛站起來想去找邊秀美。
汽車開動了,他一個不穩就砸到了陳飛身上。
陳飛立刻火了“你踩我腳了!”
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嘴上,他也砸在後麵的吉雙身上。
吉雙也火了“你砸到我了!”
站起來也給他一拳,同樣打在嘴上。
崔剛被打懵了,緩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往地上吐口血,頓時吐出兩顆門牙。
吉雙和陳飛坐下了,任務圓滿完成!
說好了今天就要他兩顆牙,多了不做。
不然他去了農場,就沒法乾活了。
“你們他們打我!”崔前立刻告狀。
一個看守人員說“誰讓你踩人家腳來著?”
另一個說“誰讓你砸人家身上來著?”
邊秀美朝他笑了笑。
一瞬間,崔剛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竟然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找人打我!我是你的男人!就算離婚了,我也是你男人!一輩子都是!你”
邊秀美搖搖晃晃地走過去,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啐了他一口。
“惡心!”
“你敢打我?”崔剛立刻就想還手,結果被陳飛和吉雙一左一右按住了。
邊秀美趁機左右開弓,“啪啪啪”一頓扇。
汽車晃得她站不穩,一個看守人員立刻喊道“停車!停車!”
車停了,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輸出了。
周圍人一看,這是一夥的啊?頓時誰也不拉架,就縮在旁邊看熱鬨了。
崔剛坐在地上,被人按著,邊秀美站著,一頓抓撓,把攢了二十年的委屈怨恨都發泄出來了。
臨走之前,她還往崔剛褲襠上踹了兩腳。
崔剛頓時一臉青紫地趴在地上。
邊秀美頓時有點後悔,怕打重了把她自己連累進去。
她美好的下半身才剛剛開始,可不能讓這惡心玩意破壞了!
“咳,是他自己不小心磕到了。”陳飛道。
吉雙看了他一眼道“對,他沒站穩,摔倒了磕的,就像這樣。”
兩人把崔剛拉起來,往卡車上一撞。
卡車為了拉人方便,車邊有鐵欄杆,有凸起,位置剛好合適。
崔剛
“大家也看到了,是這樣吧?”陳飛問道。
有人點頭“對,就是這樣。”
大部分人不吱聲。
但是,無所謂了。
兩人扔下崔剛,和邊秀美一起下車了。
邊秀美對看守人員道“如果他死了,通知我,我會負責”
“負責收屍的。”吉雙道。
說完拉著邊秀美走了“等死了再說。”
陳飛道“我看了,那兩腳也不重,死不了,大不了不能用了。”
“就他那德行,留著那玩意也是禍害,正好。”
兩人說完才想起邊秀美到底是個女人,他們當麵說這個不合適,頓時有些羞窘。
等回了單位,兩人趕緊找活乾,跑了。
程惠奇怪地問道邊秀美“他們怎麼了?出手重了?”
“沒有,不是他們,是我,我好像把他打壞了我倒是不怕打壞了,就怕把他打死了,還得給他陪葬!”邊秀美道。
程惠問了幾句就知道了實情。
“原來是這樣,彆擔心,晚上我問問。”她說道。
電話當然不用她親自打,等晚上,秘書就來彙報了,崔剛沒事,已經開始勞動了,隻不過走路有點不正常,死不了。
邊秀美徹底放心了。
整個人的狀態更不一樣了,就像又蛻了一層老舊的殼一樣,整個人更年輕更有精氣神了。
程惠笑道“是時候讓崔盼回來了。”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邊秀美激動道。
崔盼,才是她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
“當然可以。”程惠道“食品廠那邊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是時候開業了。”
趙大興路過門口,正好聽見,高興地什麼似的。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了光賣棉花糖也不是事兒啊,我們還閒著呢。”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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