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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神色微鬆,就說他們廠長狠吧,直接考慮“殺人”了!
“既然對方已經出招了,那就多派幾個人盯緊他,24小時不斷人,摸清他還有什麼狐朋狗友,防止他們一起使壞。”程惠道“你們的工資包括獎金,翻倍。”
兩個人眼睛頓時亮了!
本來他們因為工作特殊,一個月就100多塊錢了,如果再翻倍,那都要到300了!差一百就追上領導人了!太可怕了!
“不用不用!保護廠長是我們的職責,不用這麼多錢!”多到他們都不敢拿。
程惠考慮了一下實際情況,道“說出去確實也挺嚇人的,要不這樣,值夜班的人一次夜班再補貼5塊錢。”
他們輪流,一個人一個月值10次夜班,多50塊錢,這樣他們工資剛到200。
因為工種特殊嘛,差不多就說得過去了其實也差挺多的,但是多的是獎金,不是基礎工資,這個程惠自己說了算。
兩個人沒再拒絕,美滋滋應了,誰能嫌棄錢燙手?
這是他們廠長給的乾淨錢,是他們廠長辛辛苦苦騙來的,呸,賺來的!
“去吧。”程惠道。
“廠長,您今天出門嗎?以後出門多帶幾個人吧?我,我也挺能打的!”這人道。
程惠一笑“不用,今天不出門。”
聽說她不出門,兩人就放心地走了。
他們談話時間不長,井剛剛轉完一圈,又開始轉第二圈。
兩人又趁他看不見,出去辦事處。
這一片位置好,大多都是曆史遺留的小洋樓,個人住奢侈了,現在基本都是分給某些小部門,當辦公樓了。
辦公樓多的地方,就有飯店。
他們斜對麵就有一個小飯店。
兩人進了小飯店,點了一盤花生米,坐在門口的桌子上一邊吃一邊盯著井剛。
發現這井剛有點歪門邪道的樣子!
他竟然圍著辦事處轉了五圈,眼神認真,估計裡麵兩棟樓什麼結構,多少扇窗戶,哪裡能突破進去,他都研究明白了!
“我賭他愛偷東西!”一個同伴道。
另一人道“肯定的,看他的眼神就不像好鳥我懂了!廠長肯定也知道他不是好鳥,他身上肯定有彆的事兒,我們盯緊了,查出來,報警,他就進去了,廠長也就徹底太平了。
“等他出來,再整他!”
同伴狠狠點頭“就這麼辦!”
突然,一群人朝辦事處走來。
兩人看清之後頓時激動了“好像是郭廠長他們哎?”
“還真是!”
這倆人以前都是烤鴨組的,被於寶來訓練過,要身手有身手,要紀律有紀律,所以程惠選人的時候優先選了他們。
他們都認識蛋糕組的人。
現在見了他們就跟見了親人似的,但是兩人都坐著沒動,沒忘了自己的正事。
郭大軍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辦事處門口。
屋裡的人看見,有人認出他們,直接就迎了出來。
程惠也看見了,腳步最快!
這些,算是她半個家人了!都是她千方百計處出來的感情,得繼續維係,不能放棄。
“郭叔,謝老,黑叔,娟姐”她挨個叫了個遍。
喬大媽也興奮地拿著個勺子從廚房衝了出來。
她是廣交會結束之後直接跟程惠來京城的,還有葛石頭,根本沒回去。
一群人兩個來月沒見程惠,乍一見還有點陌生,程惠也變化了很多。
坐月子的時候她使勁吃,臉上都有肉了,有點圓了,但是現在又瘦回去了。
卻不是他們初見她時的乾瘦枯黃,反而是皮膚水潤光滑,吹彈可破的樣子,一看就是蜜罐子裡長大才能養出來的。
而且程惠身上的氣勢,比她離開東北參加廣交會的時候更盛了!
當初她離開的時候,隻是一個小食品廠廠長、小家具廠廠長,沒什麼成績的小家電廠廠長。
但是現在,手握幾十億美金訂單沒完成的程惠是個誰都不敢惹,甚至不敢靠近的角色!
就怕她粘包賴,把完不成訂單的鍋扔他們身上!
現在程惠站在麵前,朝他們微微一笑,嘴裡親切地喊著“叔”啊“姐”啊的,一瞬間,那薄薄的隔閡就不見了,她還是他們之前那個一心為他們著想的好廠長!
“走走走,進屋說,這京城的天怎麼這麼熱啊?不愧是南方啊。”郭大軍道。
他們穿秋褲來的,這兩天東北再次入夏失敗,早晚得穿秋褲,不然凍腿。
沒想到到了京城,從火車站走到這,秋褲都濕透了,像尿褲子了,趕緊進去找個地方換衣服!
兩個京城本土門衛聽見郭大軍說這裡是南方,頓時渾身不得勁,他們記得南方人說他們是北方啊?他們到底屬於南方還是北方?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屋了。
坐在飯店裡的兩個人互相捅咕對方。
“你看他那死出!”
“眼珠子都直了!”
“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真想上去給他倆耳刮子!讓他清醒清醒!”
井剛正好站在飯店對麵的大樹底下看著程惠他們,直到程惠進屋了,他眼珠子都沒拔出來。
“看來這幾天真得盯死他了!”
“我上次在柴房裡看見了一條麻袋,不知道還在不在,一會兒回去看看,我裝兜子裡隨時帶著。”
兩人對視一眼,默認了這個操作。
不找機會打他一頓,他們心魔難消!
套上麻袋就沒事了,不讓他知道誰打的就行。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裡麵的工人也下班了,一部分,本地的。
剩下一部分都是東北來的,晚上就住後麵孟公館,現在正在吃晚餐,順便給郭大軍一行人接風。
聞著從屋裡飄出來的飯菜香,井剛終於呆不住了,一步三回頭地回家了。
明天再來,反正程惠在這又跑不了。
看到他的背影,一個人跟了上去,一個人快步跑回家找麻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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