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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出租車也不敢乾停這,不然很快就會有客人上門,不拉還不行,所以他們一直在圍著周圍繞圈。
現在接到人趕緊走!
一個小時之後,出租車停在了他們租的民宅門口。
房子果然夠大,10來個房間,還有個不小的天井。
這裡原來住著3家人,在重金的誘惑下給他們騰一個月出來。
眾人下車,一台出租車拉著楊嶽走了,一台留了一會兒,程惠讓他明天早上8點來接她。
“師傅,這是我們老家的特產,您拿回去給孩子吃。”程惠送了司機一包小禮物。
一個專門定做的帆布口袋,上麵是用縫紉機繡的“威風”兩個字,裡麵裝了一斤酒糖和一斤紅腸。
雖然隻價值幾塊錢,但是這禮物可不輕,現在吃的就是硬通貨。
司機歡喜的嘴都合不上,推了兩下就收下了,突然覺得冒著風險被包車,也值了!
“你放心,明天早上8點我準時到,我就是被派出去到不了,我也找個同事來,如果8點沒來你就等等,肯定來!”司機道。
現在沒有手機,沒有傳呼機,出租車沒活的時候就停在服務站,有需要車的人給服務站打電話,站裡派車過去。
不過廣交會期間,基本沒有閒著的車。
人力出租車都忙得飛起。
嗯,現在是有人力出租車的,跟過去的黃包車差不多,隻不過是三輪自行車了,不用腿跑。
程惠微笑著送走師傅。
這可是提高她生活質量的關鍵人物,可得伺候好了,不然用兩條腿走,得累死。
“嫂子,快進屋,外麵熱。”高枝道。
“嫂子,我給你燒了洗澡水。”高巧道。
“廠長,飯做好了,你要吃的麵條。”喬大媽道。
“程惠,佩琪餓了。”劉娣說道。
“來了!”程惠立刻進屋了。
對於隨行照顧孩子的人員她考慮了了半天,也覺得不能隻帶高枝和高巧,兩人照顧孩子的經驗不豐富,年紀又小,她覺得不靠譜。
然後她就想到了上輩子經常幫她照顧孩子的劉娣,劉娣的妹妹一堆,都是她照顧起來的。
問了一下劉娣的意見,劉娣欣然答應了。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旅途的疲憊下去一些,程建明催促程惠去休息。
程惠卻還要見見孫標和張友,問問這些天的情況。
雖然之前他們每天都打電話跟她彙報,但是這倆人都心疼電話費,言簡意賅,說得不詳細。
“會場都布置好了嗎?”程惠問道。
“沒有。”張友道“還有5天才開會,有些工廠剛剛過來,甚至還沒過來,像我們這種提前來的很少,我今天還去看了,展台布置好的隻有不到四分之一。”
程惠點頭,不覺得意外,雖然她上輩子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參加過廣交會,但是大體都是這樣的,能提前一天全部布置好就行。
“我們該送的家具都送進去了吧?”程惠道。
說道這個孫標就高興了“都送進去擺好了!誰見誰誇!管會場的賈全還問我們有沒有多餘的桌椅,根本不夠用,他還讓我們明年繼續讚助,多讚助點,最少要500張。”
程惠微笑不語。
張友皺眉小聲道“我覺得這人胃口有點大,他暗示我讚助了就是管理會的了,留著明年繼續用。”
而按照程惠的意思,這些家具展會結束之後,是要就地便宜處理,回本的。
“啊?我怎麼不知道?”孫標驚訝道。
張友看他一眼,隱晦道“他可能覺得這事兒也不怎麼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但是孫標已經想明白了,對方是覺得他做不了主,所以沒跟他說。
跟賈全聯係的,一直都是張友,而孫標也聽張友的。
因為他知道誰才是程惠的心腹。
“怎麼辦?給他嗎?”張友問道。
“不給。”程惠道“不然他的胃口會越來越大,今天讓他舔你一口,明天他就敢咬你塊肉,後天他就想把你整個都吃了,吃了還得罵你蠢。”
張友也知道這個道理,皺著眉點點頭“可是不給他,我怕他給我們使絆子,彆的不說,展台的位置他說了算,這次我們的位置就不怎麼好,幾乎是在最裡麵。”
而程惠跟他說過,對這種人,千萬不能動錢和貴重物品,不然就是行賄,犯罪。
所以他就光賠笑賣好了,做多給兩顆煙,結果位置就不好
“你跟他說,這些桌子容易掉漆,等展會結束,肯定就變成殘次品了如果沒有,我們走之前就讓它們變成殘次品!”程惠道。
“既然是殘次品,下次再擺出來就丟人了。”她說道“告訴他,明年我們繼續讚助新品,就按他說的,全部讚助也沒什麼關係。”
張友和孫標都眉頭舒展了,這主意好,事關國家顏麵,可不能用殘次品!
怎麼滴?他們窮的連招待客人都得用殘次品了嗎?
大門輕響,葛石頭帶著幾個人回來了。
他去布置展台了。
“布置好了嗎?”程惠問道。
葛石頭拉著的臉看見程惠就笑了“布置好了!”
程惠敏銳地問道“有什麼問題?”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葛石頭頓了一下道“本來昨天就該布置好了,結果今天我一去,發現昨天安好的一個櫃子壞了!我昨天安的時候明明是好的,我的手藝我自己知道!
“我趕緊檢查了一下,發現有幾顆螺絲鬆動了,開合幾次,門就會掉下來。”
幾個人聽完臉色都不好了!
如果不是葛石頭細心發現了,等到時候開展了,他們給外商展示的時候,哢,門掉下來了,還是好幾個!
那效果,絕對“很好”。
“知道是誰乾的嗎?”程惠問道。
葛石頭道“我們的活多,幾乎每天都是最後走,我們在場的時候,肯定是沒人進來搞破壞的”
他活了一輩子了,人雖然叫石頭,可並不像石頭那麼冥頑不靈,很多彎彎繞繞他都懂,有些話他也不敢說,骨子裡的害怕。
他得罪不起。
“好了,我知道了。”程惠淡淡道。
賈全是嗎?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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