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山林間傳出一聲巨響。
緊接著,一道憤怒的嘶吼聲響起,其中還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飛行武技?”
隻見密林間,一個背生雙翅的人正迅速逃竄,在他身後的半空中,坐在青鳥背上的中年男子正不斷揮劍。
每次落下,都會有淩厲至極的劍氣縱橫。
而劍氣落下之地,無論是古樹還是巨石都被劈成兩半。
“嘭!”
一道劍氣幾乎是擦著葉玄的腦袋而過,在不遠處轟出一道深坑。
“半王的實力竟然這麼強!比大武師第九層起碼多出一倍!”
葉玄心中一秉。
四大門派大比就快開始了。
相傳天劍宗那位劍子早就突破到大武師第九層,正嘗試突破半王,以他的資質,極有可能已經做到,
葉玄想要奪得第一,就必須得擁有堪比半步武王的實力。
“轟轟轟!”
道道劍光轟鳴。
葉玄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般,隻要失誤一次,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轉眼,訾城已近。
青衫男子終於急了。
奈何有密林乾擾視線,再加上葉玄本身飛行武技速度不比他慢,接連幾劍又全都落空。
“飛行武技最耗元力,就算是武王強者頂多也隻能堅持半刻鐘的時間,我就不信你能堅持到進訾城!”
青衫男子心道。
但很快他便開始懷疑自我。
葉玄的速度竟然越來越快。
他體內似有無窮的元力一般,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大人!有動靜!”
此時,訾城城門出,正好訾城城主在巡邏。
聞聲望去,他一眼便認出了葉玄。
“那不是葉玄嗎?他怎麼被人追殺了?”
訾城城主立刻上前。
葉玄一口作氣衝進訾城,背後雙翼也隨之化為光點消散,
青衫男子還想追殺,卻被訾城城主攔住。
“住手!我訾城城內不允許廝殺,閣下還是速速退下吧!”
“訾城什麼時候有這個規矩,我怎麼不知道?”
青衫男子因為是天劍宗長老,天劍宗距離盤根宗又有一段距離,所以是第一次來訾城,並不清楚訾城規矩,更不知曉麵前之人,就是訾城城主。
“看樣子閣下是第一次來到訾城,那就更要遵守規矩了。”
“我若是不遵守呢?”
“若是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本城主自然讓你滿意!”
說著,他身上一股無形壓力驟然生成,如同一座巨峰壓在青衫男子的雙肩。
“武王?”
他臉色猛然一變。
對方不僅是城主,還是武王,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城主一個麵子,放他一馬。”
說完,他轉身離開。
不過他並沒有真的離開,而是找了一處位置盯著訾城出口。
一旦葉玄出來,那麼他將第一時間將其擊斃,不會給葉玄施展飛行武技的機會。
將男子趕走後,城主回頭看向葉玄,提醒道,“你小心點,他就在外麵還沒有離開。”
對此,他也是愛莫能助。
對方一旦踏入訾城,就得按照他的規矩到訾城之外就不算了。
“謝了。”
葉玄沒有多廢話,他帶著張鈺迅速離開。
張鈺現在傷勢嚴重,此物儘快治療。
葉玄直接來到了丹塔。
他是丹塔的長老,擁有一定權力,還有自己的修煉室,再加上丹塔中有各種各樣的靈藥和靈丹,如果要用到什麼,隨時也可以取。
丹塔,修煉室中。
葉玄對著張鈺施展了一番太乙神針。
“葉玄,怎麼回事?”
白符聞詢趕來。
葉玄大致解釋了一下,得知對方竟然是天劍宗長老,白符都被氣笑了。
“這天劍宗的長老還真是不知羞,自己的弟子莫名其妙去殺彆人反被殺,竟然還有臉偷襲小輩!”
白符義憤填膺。
得知青衫男子還沒離開,白符立刻就要出去替葉玄解決掉麻煩。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
葉玄婉拒了白符的好意。
一方麵,他要自己報仇。
另一方麵,如果白符殺了對方,天劍宗若是查到,對丹塔,對白符勢必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葉玄不想因為自己的事牽連彆人。
張鈺就已經因為他,被打成重傷。
好在,在葉玄的太乙神針下保住了小命。
隻是青衫男子的劍氣太過淩厲,張鈺的經脈和五臟六腑被劍氣所傷,元氣大損,短時間內恐怕隻能調養,無法修煉。
張鈺這個年紀正是修煉的大好時機,若是被耽誤了,以後的武道之路肯定會受到影響。
葉玄眼神有些複雜。
想到二人剛見麵時大打出手,並相約擂台,張鈺在自己手裡吃了大虧。
到現在張鈺竟然替自己擋下了致命一劍,這讓葉玄心裡更為愧疚。
“天劍宗長老,半王修為,真以為我殺不了你嗎?”
葉玄狠狠握緊雙拳。
這一次,他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他要靠自己的實力殺了對方,為張鈺報仇!
三日後。
張鈺醒了過來。
“葉玄,我剛才派人去看了,那家夥還在那裡。”
白符開口道。
“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打我兄弟主意,這老畢登我看他是活夠了!”
望天涯怒道。
“葉玄,你現在放一句話出來,我馬上幫你乾掉他!”
望天涯可是武王巔峰實力,葉玄沒有絲毫懷疑,望天涯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他。
“多謝望大哥好意,不過我之前已經說了,此人我要親自動手。”
葉玄一臉鄭重道。
他現在最強的不是武道境界,也不是煉體,而是陣道!
四階陣法師,隻要準備充足,擊殺武王強者也是不難,更何況對方僅僅才是半王罷了。
“葉玄,你要小心。”
張鈺不忘提醒。
望天涯和白符對視一眼,會心一笑,識趣的離開。
葉玄不由搖頭。
他對張鈺暫時還沒有男女之事的想法。
不過張鈺此次舍身的行為,確實讓葉玄心底柔軟之處狠狠觸動了。
“等陣成,就是他的死期!”
“到時候,我帶你去報一劍之仇!”
葉玄道。
張鈺略有羞澀的點點頭。
另一邊,城外。
青衫男子正死死盯著出口處。
“我就不信你永遠不出來!隻要你敢踏出訾城一步,我定叫你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