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衛摩也沒必要裝什麼,直言不諱道:“乾了什麼不重要,拿了第一就好。”這話蚩讓就不愛聽了,反諷道:“你的意思是,造反也行嗎”衛摩:“你這是在較勁。不管是搶還是騙,大會進展到那種程度,都已經不重要了。你玄洲人馬殺人搶劫都行,對比起來,行騙算什麼若不是侯爺在這,我懶得跟你扯,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反正後麵不管蚩讓怎麼不甘,他就咬死了一點,若真有違規,是玄洲人馬大肆殺人搶劫的問題大,還是生洲人馬行騙的問題大這其實都是不值得拿出來一議的問題,純屬蚩讓不甘心。負責這次大會的右弼侯也不知是醒著還是睡著,見兩人辯不出輸贏來,等兩人吵夠了,就把兩人給轟走了。出了大門,蚩讓沒給衛摩什麼好臉色,甩袖而去,直接飛離了仙山,不甘心的意思很明顯。雙手兜腹的衛摩倒是微微一笑無所謂,就當走了個過場。他很清楚,那些做賭盤的,之所以敢坐那莊,就是認為自己有能力左右大會的過程,有能力引導結果,沒想到規則會被一把掐那麼死,導致誰也乾預不進去。現在事情已經從掐死的地方出來了,事情又到了那些人能左右的範圍內,他不認為蚩讓有能力翻盤,那要對抗的可不是一兩個人的利益……一處奢華的樓堂館所內,燈火輝煌,歌舞歡快。衣衫不整的南公子夥同一群朋友,摟著漂亮的美姬,推杯換盞,賭盤即將大賺,已是提前開始慶祝了,最近實在是壓抑太久了,差點鬨得朋友們反目,不放鬆一下都不行。也確實有夠放鬆的,席間多有荒誕,南公子也很少會有這麼放縱的時候。一八麵玲瓏的美婦過來打招呼敬酒時,聽到大家談論師春奪魁,也笑著插了一嘴,“奪魁未必吧,我剛才怎麼聽客人說,玄洲域主對結果不滿,已經在找人翻盤,師春本人好像已經被抓起來了。”此話一出,一群放蕩形骸的貴客們瞬間全部愣住。扶起酒杯的南公子更是僵住了。“彆吵。”有一男人抓了酒壺直接朝一側吹拉彈唱的樂團砸了去,瞬間給砸安靜了,隱約還能聽到外界的歡歌笑語。回過神的南公子當即問那美婦,“此話當真”美婦忙搖頭道:“未必是真,我也隻是剛聽一客人說起,客人已經走了,可能是灌了兩口酒胡說八道吧。”啪!南公子放下酒杯站起,朝眾人虛扶,“我說諸位,還發什麼呆,都起來吧,可能要雞飛蛋打了,還慶祝個屁。憑什麼玄洲沒奪冠就不滿葉兄,你該去找你姑姑問問了。韓兄,快去找你二叔問問有沒有這回事……”他揮手連點了五六個人。一夥人快速收拾了一下穿戴,一個個罵罵咧咧作鳥獸散,剩下一屋燈火輝煌的狼藉。美婦看了看一屋子的浪費,搖了搖頭,手中團扇對下人們擺弄了一下,“不會回來了收拾吧。”外麵天還沒亮。無亢山臨時落腳的庭院,衛摩來了,以蚩讓的不甘為由,正兒八經問及了西極會場內的事發經過。自然又是師春將事發經過再次講述了一遍。衛摩算是聽出來了,這小子講的含蓄多了,整個過程的形容大概是被迫的意思,大概是不得已走到了那一步,蚩讓那邊的**可不是這回事,搞到了這小子身邊狗腿子的供詞,將這小子形容的陰險狡詐。對衛摩來說,這並不重要,人有各自的立場不奇怪,他掌控一域,長期麵對的就是這個,早已習慣,他隻是來了解情況的。這裡正聊著時,外麵突然傳來咋咋呼呼喊聲,“師春,師春,師春……”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很快,有五六人出現在了堂外的景象中,南公子來了,身邊還跟了五個同伴。能直接進入這駐軍營地內,也算是有本事了。見到堂內有人幾人不請自入,看到衛摩也在,態度皆有所收斂,互相客套打招呼。他們此來也沒彆的意思倒也沒有多關心師春的死活,就是想來確認一下師春他們是不是真的被抓了。先是聽說被抓了,後打探到的消息又說是在保護,說是從觀星閣手上把人給搶來的,孰真孰假,沒有當麵來驗證真切。這方麵,師春他們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被抓還是被保護。衛摩是知情的,事情就是他一手主導的,但是他並未做任何聲張,沒說是自己從觀星閣手上搶的人。他已經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沒有久留,主要是不想跟南公子這些人走的太近,各方層次不同,有些路數還是要適當保持距離的。邊繼雄倒是想主動結交這些人,南公子一夥雖不失禮,但也隻是把他應付。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四處聯係人,終於弄清了無亢山一夥確實是在受保護,而且知道了背後的操手就是衛摩,南公子一夥不禁暗中罵娘,罵衛摩不地道。把真相告訴無亢山等人後,南公子一夥也沒了再留的興趣,就此告辭走人。而師春鬨了半天還不知道這南公子到底是什麼人,許多事情都稀裡糊塗的,當即在送客時對吳斤兩使眼色做手勢。會意後的吳斤兩突然開口道:“南公子,我還沒在王都玩過,能帶我去見見世麵嗎”一夥人錯愕,邊繼雄訓斥,“放肆!”“無妨。”南公子擺了下手,這對他來說,真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還是皺了下眉,“我先了解下,看你們能不能出去。”於是又摸出子母符一番溝通,問題不大,被他搞定了,前提是他把人帶出去後要負責相關人員的安全。最終,挨罵的是吳斤兩,一起出去玩的還有師春及其他參會人員,南公子說是要宴請。一群人分乘了三輛車,吳斤兩有意避開了女人,另鑽了一輛車。車一出駐軍營地,沒了邊繼雄等人的壓製,師春立刻向南公子開口打聽道:“南公子,之前觀星閣的人控製我們時,有個人曾當我們麵殺了王庭的甲士,卻無人敢冒犯,我觀他動手的招術是宿元宗的,可知那人是誰”說到這個,南公子忍不住摸了把額頭,苦笑道:“殺人的事,我不久前也聽說了。那人名叫木蘭今,正是觀星閣的閣主,伱之前在西極,跟人女兒單挑,不是還把人女兒打傷了麼。春兄,你可以呀,聽說你還假冒了他的女婿”有些消息傳的飛快,某人假冒木蘭青青未婚夫詐騙的事,已經在有心人推動下快速傳開了。觀星閣閣主是木蘭青青的父親不但是師春,象藍兒和邊惟英皆大吃一驚。另一輛車上,吳斤兩正式一開口卻是另一種畫風,貌似自我嘀嘀咕咕,“不喜歡跟女人坐一輛車,有女人在就不好玩了。”另兩個陪同的,瞬間懂了他的意思,稍作溝通後,都笑開了花,好辦。這邊當即跟南公子那邊打了個招呼,說是要帶吳斤兩去看日出,然後單車離群,飛奔而去,師春對此也沒有阻止。還是之前那座燈火輝煌的樓堂館所。做東的待客真誠,彆鬨那些鶯鶯燕燕的,直接讓頭牌出來陪客。吳斤兩也很真誠,吃吃喝喝的事以後再說,笑嘿嘿地摟了花魁的腰肢,參觀人家房間去了……天亮後,衛摩的駐地,落月穀長老簡靈貞找上了門,怒斥師春殺他落月穀弟子的事,請域主做主。衛摩一聽便知是個消息閉塞的,淡淡回道:“事情已經查明,是落月穀五名弟子想搶奪師春身上的定身符,方招致反殺,你想本座怎麼做主”“……”簡靈貞愣住,沒想到,這就已經查出真相了一處波光瀲灩中的瓊樓玉宇之地,迎著旭日分外輝煌,正是南公子的做東之地。樓閣一處偏僻角落中,鳳池和象藍兒終於密會在了一起,也隻能是抽空密會了,前者要了解西極會場發生的情況上報,後者低聲而快速地講述著。聽到師春種種手段,鳳池明眸中的異彩連連。當聽到象藍兒做出了師春修煉了魔功卻非魔道中人的判斷後,鳳池麵色凝重,“難怪初見時,他對吸入魔氣懵懵懂懂,原來如此。你提供的這個消息很重要,我會儘快報上去。還有,邊惟康知道了師春是因為喜歡你才上的無亢山,被最可靠的朋友欺騙了,他現在情緒有點失控,你要通知師春那邊做好準備。”象藍兒略驚,“他怎麼會知道的”鳳池:“邊繼雄踢破的,和師春在西極犯的事有關,之前估摸著想對師春下手,想在大會後殺了師春給各方交代,現在情況變得複雜了。總之有一點是不變的,在邊闕和邊繼雄的眼裡,邊惟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不知邊氏父子會做出什麼決定,上麵也在猶豫還要不要讓師春返回無亢山。我把你提供的消息報給上麵,讓上麵再做考慮吧。我現在擔心的是,會不會影響到你在無亢山那邊的計劃。”象藍兒歎道:“出這麼大的變數,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真要出了問題,我也沒辦法。”鳳池麵色一沉,“萬不可放棄,為了無亢山,已經動用了你這步棋,計劃失敗的下場你應該知道,再用你來做其他操作已經不合適了。我也是做過聖女的人,最後淪落到了青樓裡做老鴇,我還算好的,有些聖女不得不回去雙修,你願意接受哪個那麼多聖女,要想脫穎而出,就絕不許有失敗!”........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