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也在此刻,懸浮在九天之上的孫冰突然笑了:
“爾等似乎想要對朕出手,而且針對的還是朕背後的運朝?”
簡單的一句話,立刻讓道樹背後都充滿著寒意。
要知道先前祂根本就沒有說出任何話語,難不成被窺心了?
可其本就是混沌孕育的先天神聖,自身與整個混沌融為一體,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被敵人窺探心中所想的情況。
正當其心中萬分疑惑的時候,孫冰的聲音繼續響起:
“無需擔心,朕不會,也不可能窺探爾等心中所想。
隻不過爾等所表現的太過明顯罷了,難不成爾等以為朕的攻勢已經結束了?
須知那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一個開始?”
驟然聽到此話,道樹,道花以及道果,心中都充滿著疑惑。
下一刻,便能看見一盞孤燈出現在了浩瀚的混沌中。
其不過寸許,周身遍布無比晦澀的道韻,燈芯上燃起一點火星,看起來十分古樸。
但三個神聖的背後全部都充滿著冷汗。
因為在看到那孤燈的瞬間,祂們便受到了天地的啟示。
那赫然便是混沌靈寶——烈日虛無燈。
雖然這一件寶物與孫冰的性格不符,僅僅隻是初步煉化。
可僅僅如此便足夠了。
因為燈芯中所燃燒的全部都是高維火焰。
隨即,隻見孫冰冷冷看了一眼遠處那巍峨的道樹,同時輕笑道:
“朕倒很想看看,爾等還能凝聚幾次源水。”
話語說完之後,他緩緩舉起烈日虛無燈朝著麵前吹去。
隨即,熾熱恐怖的火焰立刻化作火龍朝著遠處呼嘯而去。
這其中的火焰,比之剛剛的高維之火還要恐怖數倍。
那火龍所過之處,一切都已經化作了虛無,甚至都強行將混沌時空燃燒,無窮的高維能量從中傾瀉而出。
縱然明知曉消耗混沌本源凝聚源水,這對於整個混沌都有著不小的損傷,而且相當於慢性死亡。
可道樹,道花以及道果,卻沒有其餘辦法了,隻能強行凝聚出源水。
伴隨著一滴源水浮現,那猙獰的火龍再次熄滅。
而且那水珠不斷朝著麵前飛去,直接擋住了一切。
借此時機,億萬兆花苞中的人頭,再次發出了自身的詛咒怨念。
那股力量不斷朝著孫冰身上彙集,並且跨越無儘時空,來到了泰山。
可尚未等其靠近,星空長城似乎發現了什麼,原本就巍峨的長城立刻暴漲了無數倍,直接化作屏障將整個泰山籠罩。
雖然一整個靈幽混沌的生靈相當多,如今得到了道樹,道花的命令,所爆發的詛咒與怨念無窮無儘。
但星空長城同樣也是混沌至寶級彆的奇觀,硬生生的擋住了一切。
站在殘破混沌中,則能看見星空長城外遍布迷霧。
那些全部都是恐怖的怨念,縱然是紀元之主深入其中,都有可能被詛咒所埋葬。
可泰山之中的強者何其多,不過短短片刻時間,這般景象便已經吸引了大司命的注意。
隻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濃鬱的生命力量立刻浮現:
“吾知曉爾等心中的怨念,但無需擔心,既然陛下已經出手了,就斷然能夠幫助爾等報仇雪恨的。”
對於這一切,孫冰依舊一無所知。
因為他對於泰山有著十足的自信,先前通過與尋寶鼠的交鋒就能看出,那乃是自己最為堅固的後盾。
縱然是尋寶鼠都尚且不懼,更何況麵前這三個弱小混沌的先天神聖了。
所以輕笑一聲,他體內的能量再次湧入烈日虛無燈內:
“朕很好奇,爾等究竟有什麼底氣催動那些眾生怨念的?
須知他們之所以如此憤怒怨恨,一切全部都是爾等造成的啊。”
話語落下的瞬間,烈日虛無燈立刻綻放出了璀璨光芒,隨後那火龍迅速呼嘯而去。
剛剛的高維之火已經被源水熄滅,可孫冰卻沒有任何畏懼,硬生生以無儘的火焰焚燒那源水。
在恐怖的火焰焚燒下,本就拳頭大小的水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如此情況再次引起了三個神聖的恐慌,又一滴源水凝聚出來。
但祂們所付出的代價乃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在這種壓榨下,原本尚且還巍峨的道樹,如今都遍布枯葉,整個混沌都顯得有些破敗了。
這一次的結局與之前沒有任何區彆,水可滅火,但火同樣也能夠焚天煮海。
頃刻間,那源水便已經被烘乾。
尚未等道樹,道花以及道果回過神來,恐怖的火焰便已經出現在了祂們身上。
與此同時,身處於無儘時空外,泰山周圍的眾生怨念,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
原本滿臉怨恨的諸多身影,眉宇間都浮現出一抹喜色。
緊接著,它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通過某種玄之又玄的手段,轉身離開。
前後不過短短片刻時間,這些怨念便已經回到了靈幽混沌內。
隨即,剛剛尚且還平和的眾生怨念,此刻臉上充滿著怨恨與猙獰。
曾經道樹,道花以及道果執掌整個混沌,再加上混沌意誌的限製,它們完全無法脫離掌控。
可現在卻截然不同了,隨後那些怨念直接朝著道樹,道花以及道果飛去。
本來麵對身上的火焰,三個神聖就已經相當頭疼了。
如今又遭受了眾生怨念的反噬,這更是讓祂們麵色驚變,甚至不由得咆哮起來:
“爾等究竟在做什麼?吾等所作所為問心無愧。
這一切都是為了整個混沌的延續罷了,爾等乃是為整個混沌奉獻。”
無論這一番言語再怎麼冠冕堂皇,可眾生怨念的動作都沒有任何停滯。
見此情況,孫冰的臉上充滿著譏諷:
“在朕看來,與其說是為了整個混沌的延續,不如說是你們貪生怕死,不惜以這種魔道手段屠戮生靈。
如今爾等所遭遇這種攻擊,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
接下來朕不會出手,會看著爾等自尋死路。”
話語說完之後,他直接將烈日虛無燈收入體內,靜靜站在原地望著狼狽的三個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