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鐵門被打開,眼前的情景讓他們震驚。鐵門後麵,是一個幽深的地牢。昏暗的燈光在牆壁上,投射出跳動的陰影,給這個陰森的地方增添了幾分詭異。地牢中央,一個巨大的怪物被沉重的鎖鏈鎖住,身高超過兩米,鎖鏈有常人手臂粗細,它的存在幾乎占據了整個空間。這個怪物的體型龐大,幾乎與周圍的石牆相抵。它的身上覆蓋著破爛不堪的衣物,肌肉虯結,透露出令人畏懼的力量。頭發雜亂無章,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充滿凶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辰安二人。它的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那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憤怒,讓人不寒而栗。李辰安感到一股刺鼻的藥味撲麵而來,這氣味讓他想起了呂言庭的試藥。他心中一動,猜測這個怪物可能是呂言庭養的藥人,專門用來試藥的。這個念頭讓他感到一陣惡心,同時也對這個怪物生出了一絲同情。之所以沒有死,可能是因為這人體質特殊,或者身體強壯,硬生生抵抗住了非人的藥物折磨,但也將他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少主,這家夥怎麼處理?”裴宵紅問道,她也猜到了這個看上去像怪物一樣的家夥,是呂言庭用來試藥的藥人,也是可憐之人。不等李辰安開口說話。怪物突然間掙脫了鎖鏈的束縛,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那聲音如同野獸的怒吼,震得整個地牢都在顫抖。它衝出地牢,身體充滿了無窮的力量,瞬間向李辰安和裴宵紅撲了上去。李辰安和裴宵紅二人臉色微變,沒有想到怪物藥人能夠掙脫鎖鏈,衝出地牢。李辰安的反應極快,他迅速取出靈劍,迎上了怪物的攻擊。劍光如流水,劃破空氣,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怪物發出聲聲怒吼,奔襲之間地麵震顫,他揮動巨大的拳頭,拳風如同狂風暴雨,猛烈地撞擊在李辰安的劍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劍與拳的碰撞,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氣浪,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股力量扭曲了。李辰安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劍身傳入他的手臂,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這個怪物藥人,身上沒有真氣,純粹是靠著恐怖的蠻力在戰鬥。裴宵紅也沒有閒著,她迅速從掏出一把鋒利的短刀,加入了戰鬥。動作敏捷,真氣爆發,短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直取怪物的要害。遭到攻擊,怪物怒吼聲更加淒厲,拳風更加猛烈。但這家夥皮糙肉厚,銅皮鐵骨,裴宵紅手中的短刀,竟然隻能對他造成一些不痛不癢的皮外傷。裴宵紅和李辰安,兩人配合默契,一邊躲避怪物的攻擊,一邊尋找機會反擊。怪物藥人的力量驚人,每一拳都帶著毀滅性的力量。一拳砸穿密室牆壁,山搖地動。怪物藥人刀槍不入,李辰安手中靈劍刺在他身上,竟然無法穿透他的身體。對方純粹是以蠻力和過硬的身體素質在戰鬥,沒有真氣,沒有任何技巧,像是一座小山一般橫衝直撞,左砸右轟!!!李辰安正想能不能找到怪物藥人的弱點,給他致命一擊。這時,怪物藥人突然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裴宵紅看見這一幕,原本準備砍下的短刀頓住,一臉疑惑道:“他這是怎麼了?!”李辰安神色古怪:“好像是累了。”“累了?!”裴宵紅聽到這個答案,一臉驚訝。怪物藥人嘴裡發出奇怪的聲音,還是單音節的。“他好像在說什麼?”裴宵紅疑惑問道。李辰安嘴裡吐出一個字:“糖!”“什麼?”裴宵紅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在說糖。”李辰安又道。裴宵紅神色也變得古怪,她仔細去聽怪物藥人說的話,音節的一個字,不斷重複,聲音含糊不清。但是的確好像是在說——糖!糖!他為什麼要說糖?!是糖果的糖嗎,還是彆的同音字?!“我記得剛進來的那裡,好像有一些糖果。”李辰安說道。“宵紅,你回去,把那些糖果拿過來。”李辰安看向裴宵紅說道。裴宵紅稍一思索,便明白李辰安的想法。“等我!”裴宵紅說完,迅速往回跑去。很快,她手裡就多出來一些糖果。不等李辰安接過糖果,那個怪物藥人立即撲了上來。嚇了裴宵紅一跳,手裡的糖果也掉在地上。這次怪物藥人不是攻擊裴宵紅他們的,而是衝著糖果而來。他撿起地上的糖果,直接塞入嘴裡,咀嚼之後,吐出包裝紙。“糖,好吃……還要!”糖果很快被怪物藥人吃完。但他似乎還想要,意猶未儘。裴宵紅驚訝的看著,這怪物還真的是要糖吃啊!李辰安則是趁此機會,開啟仙靈神瞳,探查怪物藥人的身體狀態,有了驚人發現。李辰安又慢慢靠近怪物,裴宵紅一臉緊張,讓李辰安小心。李辰安一隻手搭在怪物的身上,一縷真氣進入他的體內,進行更加仔細的檢查。片刻後,李辰安收回手,開口說道:“他隻有八歲!”“這特麼隻有八歲?!”裴宵紅一臉震驚。“嗯。”李辰安點點頭,肯定道,“隻有八歲,體形和外貌可能會騙人,但是骨齡不會。”李辰安探查出來後,也很是驚訝,但這就是事實。眼前這個身高超過兩米的怪物藥人,的確隻有八歲。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肯定是因為呂言庭給對方試藥,吃了不知多少藥物,變成了這樣的怪物。李辰安剛才簡單的檢查,就發現了藥人體內有超過百種藥物殘留,不僅是藥人,也是毒人,就這樣還沒有死亡,真是一個奇跡。“難怪他要吃糖。”裴宵紅眼裡露出幾分同情,想想一個八歲的孩子,被折磨成這樣,變成這樣,真是可憐。呂言庭那個畜牲真是該死,若不是已經殺了他,屍體也處理掉了,裴宵紅還真有鞭屍的衝動。“少主,你醫術超凡,能不能救他?”裴宵紅看向李辰安問道。李辰安輕輕搖頭:“難,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