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未嫁的姑娘家,動不動就獨守空房,也不嫌害臊。”方采薇也不像之前那樣巴結程芳嬌,和程芳嬌撕破臉了之後,兩個人一見麵就是針尖對麥芒的。“有時候偶爾的空房,也是一種休息。”方采薇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笑的嬌媚道:“不過,你現在肯定不會懂,等你成親後就懂了。”“方姨娘還真是上不得台麵。”程芳嬌聽的麵紅耳赤的,她還真是連臉都沒要了,她撇了撇嘴道:“我敢打賭,今日,我大哥,絕不會去你的房中。”“賭就賭,不過,光賭沒有彩頭,也沒什麼意思,不若……”方采薇眼眸微閃,盯著程芳嬌頭上那一套玲瓏點翠發簪,道:“就賭你這支簪子吧!”程芳嬌從前就一直誇讚,這支簪子,是從府城的琉璃閣買的,言語之中多有炫耀。“原來你看中這支簪子了。”程芳嬌摸了摸發間的簪子,她的唇微揚著:“那若是你輸了呢”“我輸了,就,拿這個來抵好了。”方采薇指了指她頭上的珠釵,這是父親以前托人從寶郡那邊尋來的大珍珠,鑲嵌到釵子上了,又大又圓的珍珠,特彆好看。“行。”程芳嬌看著那珠釵,眼底閃過一抹歡喜,她就喜歡這種大珍珠,她挑了挑眉:“明天你可彆耍賴。”“你彆耍賴就行。”方采薇眼眸微閃,看著程芳嬌的眼神中,透著勢在必得,到底是沒成親的小姑娘,食髓知味這東西,她怕是不知道。程芳嬌也不走,就守在這裡,和方采薇你來我往的互懟著,她倒要看看,今天一門心思都撲到蕭九玥身上,他還能來方采薇這兒這會隻怕是在想著,明天登門賠罪該送什麼禮吧怕是在庫房都挑花眼了。程芳嬌一副贏定了的模樣,自然也就是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方采薇,而方采薇,同樣覺得自己贏定了!一時間,兩個人看起來,倒是分外的和諧。“你們兩個,合好了”程硯文從庫房挑好賠罪禮物之後,便是熱血澎湃,直奔著方采薇這裡來了,誰曾想,一來就見到方采薇和程芳嬌兩個人笑意盈盈的。“硯文。”方采薇見到程硯文,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她走上前,握著他的手道:“手怎麼這麼冰啊走,我去給你泡熱茶。”方采薇溫熱的手握著他的,溫柔的聲音,嫵媚的眼神,仿佛她的眼神,都在勾動著他。不要臉!程芳嬌從來沒有見到這一幕,頓時就被方采薇的不要臉給驚呆了,眼看著程硯文就要跟著她回屋了,程芳嬌一看,清了清嗓子喊道:“大哥。”“嬌嬌啊,時辰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程硯文離得近了,聞到方采薇的身上的甜香,本來就熱血沸騰的他,此時更是天雷勾動地火,根本不想同程芳嬌多說。“走,喝茶去。”程硯文拉著方采薇就進屋了。“大哥,我要說的是明天……”程芳嬌一想到自己要輸,蕭九玥的名字都到嘴邊了,程硯文打斷道:“明日事,明日再說,大哥今日還有事。”程硯文迫不及待的拉著方采薇進屋了,方采薇回頭,目光得意,同時指了指她頭上的簪子!程芳嬌站在門口,狠狠一跺腳,今日下午還全心全意的詢問著蕭九玥的事情,晚上就迫不及待的到方采薇這裡去了程芳嬌都懷疑,這和今天下午見到的程硯文,是不是一個人!……“玥兒放心,你的親事,我是絕對不會鬆口的,也不是阿貓阿狗就能把我的孫女娶走的!”蕭老夫人看著蕭九玥,一想著自家孫女被彆人惦記上,蕭老夫人就恨不得將人祖宗十八代都查上,免得再碰上永昌侯府那樣的白眼狼!“祖母,我的意思是,不管對方說什麼,做什麼,您彆動怒就行。”蕭九玥無奈的笑了,她就是特意來打個預防針誰,就擔心祖母什麼都不知道,萬一程家人在祖母麵前搬弄些什麼是非,祖母的身子又氣出什麼好歹來!自去年入冬之後,祖母的身體就一直反反複複的。“放心,我曉得。”蕭老夫人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道:“嘉元今兒個怕是嚇壞了,你回去看一眼。”“祖母放心,來的時候我就特意去看過了,吃了晚飯,還吃了一碟子的棗花酥,一點都沒有被嚇著。”蕭九玥提起弟弟的,她的心中溫暖一片,她擔心蕭嘉元被嚇著,蕭嘉元同樣擔心她被嚇到了!隔天,蕭九玥特意早早的就出門了,她打算去一趟鹽井,見一見賀長青。蕭家老宅。程硯文領著兩馬車的賠罪禮來了,到了門房處,一說要見蕭姑娘,門房謹慎的問了對方姓什麼。程硯文站直了身子,道:“程硯文,我爹是蘭滄縣縣令。”“程公子,請稍等。”門房立刻就回去稟報了,金文剛準備去打發走,就見著蔣媽媽來了:“金文,老夫人說要見見程少爺。”金文愣了一下,原本想將程硯文打發走的,可是這會聽著蔣媽媽的話,金文又猶豫了。“老夫人說了,來者是客。”蔣媽媽微笑的看著金文,金文立刻道:“我這就去請程公子……”“到前廳。”蔣媽媽說著。……金文暈暈乎乎的把程硯文請出蕭家老宅,這,比大小姐說的還好使呢,也不知道老夫人跟他說什麼了。“繡花枕頭稻草蕊,就這還縣令公子”蕭老夫人對程硯文的評價,那是一個字都沒好的,眼底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道:“正妻還沒進門,屋子裡就有一個貴妾,他還想娶玥兒他咋不上天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蔣媽媽端著茶遞上前,安慰道:“老夫人,大小姐說了,莫生氣。”“我不氣,就是心疼玥兒,從前像他這種人,連蕭家門的登不上。”蕭老夫人歎了一口氣,抿了一口茶,又放下:“你說,他聽出我的意思了嗎”蔣媽媽一頓,為難的說:“瞧著他的模樣,應當是沒聽出來。”“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他還沒懂”蕭老夫人蹙眉,撚著佛珠,說:“無妨,回去他爹問他,便明白我的意思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