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霍山氣候適宜,一場雨後空氣清新。
山下的古鎮遊人如織,此時有很多人聚集在沈家大院外邊。
人群中打著不少大旗,上麵有一個女孩頭戴王冠,身穿黃顏色禮服,高貴端莊,下邊有字:“齊藝霏,獨一無二”。
人群有些亂,不少人在罵罵咧咧。
有遊客大媽激動的尖叫:“傅明竟然在這兒做綜藝節目!”
有遊客大叔跟著喊道:“直播呢直播呢!”
大媽努力的朝前擠,一邊喊道:“我要和傅明簽名合影!他可是我年輕時候的偶像!”
一些年輕的粉絲扛著大旗,對著大媽大罵道:“滾一邊去,彆影響我們霏霏!”
有人大聲喊道:“直播開始了!快看直播!”
一牆之隔,沈家大院內,此時有眾多工作人員在忙碌著。
在裡邊有一棟房子,有著四五百年的曆史。在這棟房子的左右又有廂房,共同圍著中間一個院子。
院子裡擺了半圈的椅子,坐著八位嘉賓。
主持人餘嘉站在前邊主持。
餘嘉有四十歲,個子比較高,微胖,身上穿著白色休閒西裝,很是熟練的情緒飽滿的說道:“歡迎來到《非遺之旅》!我們將帶你領略美好的風景,也將帶你欣賞非遺之美!下麵,我先介紹各位嘉賓。前輩傅明,大家都知道,這次能邀請到傅老師我們也非常榮幸。”
節目組的導演彭靖緊張的看著平板,看著彈幕,對於這熱度很滿意。
【這是什麼神仙節目組,竟然能請到傅明?】
【老男人一邊去,彆擋著我看霏霏!】
【霏霏!霏霏!】
【霏霏邊上那個就是拖油瓶嗎?】
【拖油瓶不要臉,離我們大小姐遠點!】
【拖油瓶在看什麼?她想做什麼?】
【一看就不安好心,不愧是三姐的女兒。】
【讓她滾出節目組,要不然我不看了!】
彭靖皺眉,看這個情況不對勁,他抬起頭看向溫涼。他之前找齊藝霏的時候,齊藝霏說她繼母非要讓她帶上這個繼妹。昨天溫涼到節目組的時候彭靖看她還挺乖巧的,現在是什麼情況?
彭靖看著溫涼,她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剛高考結束,身上穿著白色的上衣和淡綠色的裙子,很是清爽。她長得很好看,巴掌小臉現在白的過分,一雙大眼睛現在呆呆的,彭靖擔心她病了!有一些突發的病不好說。
助理看著彈幕越鬨越凶,忙問彭導:“現在怎麼辦?”
彭靖有三十多歲,國字臉,戴著黑框眼鏡,很認真的說道:“看緊點,節目組不能出任何事。”
彭靖又提醒主持人餘嘉:“等會兒對著溫涼小心點,彆讓小姑娘出事了。”
餘嘉剛介紹完齊藝霏,齊藝霏在擺造型,餘嘉下意識的看向溫涼。
看溫涼的神色是很不正常,餘嘉之前有得到暗示,但現在看著溫涼的樣子也不敢過分。
助理看著彈幕,隻見齊藝霏的粉絲現在要鬨翻天了。
【垃圾節目組!】
【餘嘉竟然敢這麼對我們大小姐,等著領盒飯吧!】
【我就說那個拖油瓶看著就不是好東西,現在就敢搶霏霏的風頭!】
【純路人,我看那女孩的情況不對勁。】
【滾!】
彭靖在心裡罵了一句臟話,這檔綜藝又不是齊藝霏的,事實上彭靖在請她之後就發現她很想上節目,隻是很會演,好像是被節目組邀請的,彭靖當時沒在意。
現在彭靖顧不上其他,依舊認真的看著溫涼。
餘嘉回過神,也顧不上齊藝霏了。
齊藝霏今天身上穿著黃顏色的套裝,很是鮮亮大氣。她臉上化了裸裝,在陽光清風下近乎完美。她長發紮一個馬尾,充滿青春活力。
齊藝霏的形象和溫涼完全不同,她看著溫涼心裡冷笑,臉上卻展現出完美的笑容,親切活潑的笑道:“這就是我、呃妹妹溫涼……”她關心的問道,“溫涼你是不是又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吧,身體最重要,阿姨應該不會怪你的。”
餘嘉感覺齊藝霏很怪,他小心的介紹道:“這位就是素人溫涼,請問溫涼有什麼想說的?”
溫涼回魂了。
溫涼想看看周圍的情況但是眼前一片花的,看不清。
溫涼耳朵聽清了,但是她能說她是玄門符道天才因為想替末世皇帝畫改命符被一道雷劈了?或者說她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腦子裡被塞了一些記憶還有一本書?
溫涼是天才,很狂,但也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邊上一個少年長得很壯,開口問道:“你媽是小三嗎?”
溫涼扭頭看向他,突然眼淚直流。
少年大怒,大聲嘲諷道:“不愧是小三的女兒。”
溫涼眼睛漸漸清晰起來,但看著他的麵相又眼淚直流。
溫涼腦子裡大概知道這不是好話,因此從容的問道:“你早飯吃的是h嗎?”
齊藝霏忙教育道:“溫涼,對人要有禮貌。”
溫涼扭頭問齊藝霏:“他問我媽是不是小三,或者問你爸是不是出軌,這很禮貌?你這個馳名雙標,真是響亮!這麼大的人了還沒學會怎麼說話,估計是胎盤養大的。”
少年臉憋的通紅,大聲怒吼:“難道你媽不是小三,不是你媽勾引齊總?”
溫涼應道:“有沒有可能是齊總看我媽長得好,強了她?”
齊藝霏震驚道:“溫涼,你在胡說什麼?”
溫涼又扭頭過來回敬道:“眾所周知這小子是你狗腿,是你嘴替,你上節目和人討論是你繼母小三還是你爸出軌這事兒,實在是太稀奇了!你打著豪門千金的旗號,享受你爸的一切,卻將他的臉踩在地上。你想說你爸和繼母不好,要讓粉絲同情你?隻有你最乾淨?”
溫涼眼淚直流,但是說話很有力。
餘嘉很懵。但是淩航的身份很不一般,據說在淩家又很得寵。
彭靖要瘋。他看著平板好像要炸裂了,耳朵能聽到大院外齊藝霏的粉絲在發瘋。
傅明有五十多歲了,鋒芒收斂,對於小輩的事不摻和,但是看孩子哭的這麼慘,他拿著一包紙巾遞到孩子跟前,安撫道:“彆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