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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k憤怒地嘶吼:“上麵?哪個上麵?!周sir對我們怎麼樣,你心裡沒數嗎?!他哪裡虧待過你?!”
周焰被槍指著腦袋,聲音不起波瀾,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寒意:“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爆c像是被踩到了痛處。
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帶著一種被逼到絕路的嘶吼:“告訴你有什麼用?!啊?!你一個高級警司,難道還能大得過警務處長?!”
“我拚死拚活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我全家老小都指著我這份工吃飯!我能怎麼辦?!我他媽的能怎麼辦?!”
他眼眶赤紅,聲音帶著絕望的瘋狂:“處長說了隻要你的人頭!做掉你,就能保住飯碗!還能更上一層樓!我隻是不想坐牢,我想活下去!揾食艱難,全家等我開工啊!”
寧秉安慢條斯理地把自己原本放下的槍再次抬起,黑洞洞的槍口重新對準了周焰。
他嘴角勾起冷的弧度:“嗬……今天還真是……有趣啊。”
寧秉安好整以暇地看著被所有人拿槍指著腦袋,陷入絕境的周焰——
“我還在想什麼人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又是重火力伏擊,又是精準點殺,原來是你們警隊內訌。”
“埃文處長,還真是大手筆,先是用剿滅14k和我的軍火交易這種大功勞當誘餌,把你親自調來前線。”
“再暗中布置好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海外雇傭兵,埋伏在外麵,切斷你的後路。”
他的目光轉向爆c,眯了眯眼:“最後,再由你這位‘忠心耿耿’的下屬,在內部給予致命一擊,內外聯合,務求一擊必殺,取你項上人頭。”
“等你這位高級警司死了,再給你安一個‘英勇殉職’的戲碼,周警司,你到底是什麼身份,讓警務處長都得用這麼大的陣仗來殺你?”
周焰麵無表情地看著寧秉安:“你和埃文不是一夥的。”
寧秉安看著周焰那張在陰影下依舊冷峻的麵孔,輕扯唇角——
“嗬……我當然不和他一夥,但周焰,現在感覺如何?後不後悔,踏進這個為你量身定做的陷阱?”
周焰銳利的目光掃過他和秦長生——
“寧秉安,秦長生,算這裡我的人都死了,但你們幾個證人還活著,埃文會放過你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人嗎?”
話音不高,卻像冰錐一樣刺入寧秉安和秦長生的心底。
寧秉安手中的槍不由緊了緊,隨後指向了爆c,冷冷地道:“拿我們這誘餌,害我損失那麼多錢,埃文處長是想把我們的命也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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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c看出來不對,立刻急聲道:“處長隻要周焰和知道這件事的o記成員死!你們這些當匪的彆插手,這件事就成了雙方的秘密!”
他槍口一刻不敢離開周焰的後腦勺,並努力開出條件:“安少,你也不想因為走私軍火被抓吧?互相掣肘,從此以後,沒有人管你做什麼買賣,這對大家都好!”
該死,剛才那槍沒打中,現在變成三方對峙。
他反而不好再輕易開槍,否則寧秉安的等人也能趁機殺了他!
寧秉安聞言嗤笑一聲,手裡的槍瞬間上膛,黑洞洞的槍口轉回瞄準周焰。
“周焰,你眾叛親離了,要不要留個遺言給小妹,我會好好地照顧她!”
周焰站在原地,前後受敵,昔日兄弟的槍口冰冷地抵著他的後腦。
而剛剛還在他掌控之中的敵人,此刻正用看死人般眼神嘲諷他,說要“照顧”他的女人。
但周焰卻輕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從容:“嗬……想要我的人頭?”
笑聲在黑暗的建築裡回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氣和桀驁。
下一秒,他握著的微型衝鋒槍,槍口猛地對準了那一個掉在地上的炸藥提箱——
“簡單,拿你們自己的命來換!”
話音未落——
“砰!”
又一聲清脆的槍響,毫無預兆地炸裂!
子彈精準地射向那隻裝滿了烈性塑膠炸藥的黑色手提箱!
“不要!”爆c目眥欲裂,失聲吼道,臉上的肌肉因極度的驚恐而扭曲。
寧秉安和秦長生臉上的嘲諷瞬間凝固,瞳孔驟然收縮,下意識地想要後退躲避!
阿k捂著流血的手臂,瞪大了眼睛,幾乎忘記了疼痛!
所有人的動作,都慢了一拍。
他們眼睜睜看著那顆子彈,拖曳著死亡的軌跡,射向那足以將半個在建彆墅區夷為平地的毀滅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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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工的彆墅區附近,地勢稍高處,正是關押寧媛的那棟屬於寧曼安的臨海彆墅。
從這裡,恰好能俯瞰不遠處那片警匪大戰的建築群。
“轟——!!!!”
一聲震耳欲聾巨響伴隨著巨大的火焰撕裂了夜空。
那一瞬間,黑夜亮如白晝!
寧曼安所在的彆墅也被波及,劇烈震顫。
玻璃“嘩啦”一聲,被無形的衝擊波震碎!
海風猛地倒灌進來奢華的彆墅裡,吹得窗簾狂舞,燈光搖曳不定。
價值不菲的裝飾品從牆上、桌上摔落,砸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彆墅大廳內,原本冷眼旁觀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震得東倒西歪。
幾個沒站穩的保鏢甚至直接摔倒在地。
眾人耳邊是持續不斷的嗡鳴,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腦子裡橫衝直撞。
好一陣,那令人眩暈的耳鳴才稍稍減退。
阿祥一個箭步扶穩了險些趔趄的寧曼安。
她臉色冰寒,目光銳利地投向遠處——
隻見那片半成品的彆墅區出現了一片火海,衝天的火光將半邊夜空映得猩紅,濃煙滾滾。
“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發生什麼事了?!”查美玲踉蹌著從房間裡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