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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你風流到哪一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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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祈城,皇宮。

殷子受麵沉似水,氣色極差。

他本打算用靈芸郡主換取邵武國退兵,結果牧青瑤人沒了,兩位傳旨的指揮使在司天監等到天黑也沒見到郡主。

後來帶回個消息,是司天監的閻羅所說,靈芸郡主突然想起一處險地有靈花的線索,不告而彆去尋找靈花,離開了皇城。

聖旨不接,反而去找靈花,殷子受再如何愚鈍也知道人家逃了。

“反了!他們牧家這是要反了!”

殷子受氣得須發皆張,眼珠帶著血絲。

之前三次聖旨發去黑鐵城,讓阜南王調兵回援,結果人家穩如泰山,就是不動,這次靈芸郡主又逃走,殷子受對牧家的恨意已經忍無可忍。

老太監無舌在旁邊道:

“陛下,阜南王此舉用意頗深,靈芸郡主若不在皇城,阜南王將再無忌憚,黑鐵城八十萬邊軍隻聽牧晨一人調遣,如此下去,皇位怕是不保啊……”

殷子受聽罷隻覺得渾身一冷,目光愈發陰森起來。

比起邵武國,殷子受更忌憚的,是阜南王手裡的八十萬邊軍。

如今禁軍傷亡慘重,從其他城鎮召集來的守軍雖然有不少,但是亂糟糟一片,短時間內很難形成真正的戰力。

現在的大晉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阜南王趁機造反,殷子受根本無力抵擋。

殷子受沉聲道:“你說,該怎麼辦。”

無舌道:

“邵武國那邊其實好對付,大不了把那三百裡土地讓給他們即可,牧晨才是真正的威脅,他敢抗旨不尊,又手握重兵,這種人留不得,必須儘快鏟除才行。”

“牧晨的確該死!”

殷子受恨聲道:“朕恨不得將他抄家滅門!怎奈朕手裡兵將太少,若派遣白厭去討伐,皇城空虛不說,未必攻得下黑鐵城,僅剩的禁軍一旦全滅,局麵豈不更加危險。”

無舌道:

“要殺,也隻能殺牧晨一人,邊軍動不得,畢竟那都是大晉的邊軍,是陛下的軍隊。”

殷子受愁眉不展,憤恨道:

“黑鐵城銅牆鐵壁,牧晨守城不出的話,誰能殺得了他!”

無舌獻計道: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陛下彆忘了,國師還可出手一次。”

殷子受眼前一亮,可隨後猶豫了起來。

國師承諾的三次出手,隻剩下最後一次。

殷子受本打算將國師的最後一次出手,利用到最關鍵的時刻,比如保命之時。

見皇帝猶豫不決,無舌道:

“陛下,阜南王已成大患,不得不除啊,隻要陛下將那八十萬邊軍抓在手裡,大晉才能安穩無憂。”

殷子受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

皇帝獨自去了縹緲閣。

在閣樓前,殷子受再次猶豫起來。

殷子受想起第一次見到牧晨的情景。

那是一場雪天。

殷子受當時正在招攬家將,附近村鎮的年輕人均可前來試試身手,如果被看中,將得到豐厚的酬勞。

天很冷,牧晨卻穿得十分單薄,站在風雪中巍然不動,不像其他人那般搓手跺腳。

殷子受一眼便看出牧晨與旁人不同,最後比試的結果也驗證了他的眼光,叫做牧晨的年輕人,身手極好,為人穩重,又飽讀詩書。

更為難得的是,牧晨對戰陣一道有著過人之處。

隻是家境不好,父親早逝,母親病重,牧晨多年來始終在家照料母親。

殷子受看人還是很準的。

他看出牧晨是孝子,被病重的母親所拖累,無法遠離貧瘠的家鄉,否則以牧晨的能力,隻要到了那些繁華重鎮絕對能謀一個不錯的前程。

由此,牧晨成為了殷子受的家將,得到一份穩定而豐厚的酬勞。

漸漸的,牧晨開始嶄露頭角,在家將中威望極高,被殷子受愈發重用,直至燕皇北伐而亡,殷子受看到機會開始招兵買馬,牧晨更是以精明的手腕,幫他籠絡了大批好手。

牧晨對於殷子受來說,無異於左膀右臂,能進駐天祈城,牧晨的功勞其實是最高的。

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主仆已經貌合神離,殷子受覺得自己與牧晨愈發疏遠。

他越來越看不懂牧晨。

再仔細回憶一番,殷子受忽然發覺,自己好像從認識牧晨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徹底了解過這個人。

牧晨平日裡看不出多麼有心機,但做事始終有自己的手段,有自己的堅持。

而牧晨的這份堅持,往往被殷子受認為是固執,難以理解。

這一點,也是殷子受不太喜歡牧晨的地方。

儘管殷子受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在很多時候,其實無法掌握住牧晨這個臣子。

這也是帝王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更讓殷子受難以忍受的是,牧晨的功勞太大!

自從大晉立國以來,除了南域邊疆,其他地方並無戰事,這些年來,牧晨始終在與蠻族交戰,立下了汗馬功勞。

功勞越大,聲望便越盛,阜南王其實早已功高蓋主。

殷子受沉沉的呼出一口氣,做出了最終決定。

縹緲閣的大門緩緩開啟,殷子受大步走了進去。

國師盤坐於蒲團,並未起身,道:

“陛下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殷子受開門見山的道:

“有勞國師,替朕殺一個人!”

淩妙清緩緩頷首,平靜的道:

“可以,不過此次過後,我與陛下的約定便就此結束,不知陛下想要殺誰。”

殷子受咬著牙,麵目猙獰的道:“阜南王!朕要阜南王的人頭!”

皇帝走後,淩妙清重新閉上眼,默默感知著天地氣息。

良久,淩妙清冷漠的低語道:

“大晉最後一絲國運,徹底消散……”

既無國運存在,淩妙清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

袍袖揮動間,整個縹緲閣內的藏書儘數飛起,沒入那並不寬大的袖口之內。

縹緲閣被清空,國師的身影隨之消失在原地。

……

黑鐵城,阜南王府。

雲缺與阜南王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晌,兩人的目光一個比一個複雜。

尷尬的局麵,雲缺遇過多次,都是小兒科。

以雲缺的臉皮厚度,這世上沒什麼情景能讓他尷尬。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

陳歸就是阜南王牧晨,這一點雲缺是沒想到的。

關鍵剛才說的那番話,實在尷尬。

當著阜南王的麵,說你女兒又被我看過又被我睡過,這下彆說好印象,雲缺覺得自己的形象估計在阜南王眼裡直接崩裂成齏粉。

渣都不剩的那種。

尷尬了一會兒,雲缺便神色如常。

小辮子落在老丈人手裡也無所謂,反正阜南王的小辮子也在我手裡捏著呢,大不了大家一起攤牌,同歸於儘,看誰最難堪。

雲缺躬身一禮,很有禮貌的見過阜南王。

牧晨的眼角始終抽個不停,乾笑著點了點頭。

牧青瑤覺得奇怪,打聽道:“父王莫非認得雲缺剛才看你們聊得很投緣。”

“不認識!”

牧晨與雲缺異口同聲的道。

牧青瑤眨了眨眼,狐疑的看了看兩人,她覺得這兩位今天都有點不對勁。

牧青瑤介紹道:

“父王,雲缺曾經救過我好多次,自從……”

牧晨揮手打斷女兒,道:

“從青狐山開始,到大戰紅蓮教,雲侯爺的經曆早已傳遍大晉,為父如雷貫耳,小女有雲侯照料方能安然無恙,本王在此謝過。”

雲缺急忙道:

“舉手之勞,晚輩應該做的。”

阜南王知道自己的消息,雲缺並不意外,以牧晨的手段,皇城裡發生的一切必定早已掌握。

牧青瑤生怕父親對雲缺印象不好,又補充道:

“父王最喜歡年輕才俊,雲缺其實很厲害的!武道之上造詣極高,為人老實淳樸,心地善良,在年輕人當中絕對能稱得上翹楚,如果以後有父王指點一二,肯定能再進一步!”

牧青瑤誇得越好聽,雲缺和阜南王的臉色越古怪。

老實淳樸這四個字,在阜南王聽來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在拍賣會的時候,人家還拿老丈人當免費的錢莊,這會兒就淳樸了

雲缺反正臉皮夠厚,臉上掛著略微尷尬的微笑,道:

“今後還望王爺多多指教。”

阜南王眼皮直跳的點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好,本王肯定多多指點你一番!”

牧青瑤越看越覺得這兩人不對勁,本想詢問,阜南王道:

“今日雲侯大駕光臨,瑤兒,去酒窖把為父的好酒拿來一壇,款待侯爺。”

牧青瑤點頭稱好,高高興興去拿酒了。

等牧青瑤走後,阜南王眯著眼道:

“雲侯果然是少年俊傑,偷吃偷到了本王家。”

雲缺尷尬一笑,道:“王爺不是說過,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阜南王咬牙切齒道:“說實話!你風流到哪一步了!”

磅礴的氣機迎麵而來,雲缺的眼睛都難以睜開,仿佛被狂風籠罩。

這股氣機之強,雲缺第一次見識!

周圍的客人們談笑風生,一切正常,沒人感受到這股氣機的存在。

一隻蝴蝶從雲缺身旁飛過,搖搖擺擺飛向遠處。

整個院落裡,唯有雲缺被氣機籠罩,周圍的一切毫無影響!

這種情況,雲缺從未見過。

彆說六品宗師,哪怕五品金身境的武者,也達不到如此程度。

這種程度的氣機運轉,是武者對自身氣機掌握到極致的表現!

從阜南王外溢的氣機來看,遠遠超過五品金身境!

雲缺震驚的同時,猜測出阜南王真正的修為境界。

四品,破軍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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