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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山脈出現片刻沉寂。
所有人紛紛看向外邊,一個個都皺起了眉頭,濃重的血腥味伴著衝天的血光而來,四方皆顫。
“血凰來了?”
“怎麼這個時候來!”
“……”
有人凝目看去,兩頭金烏不斷衝殺,已經夠讓人頭疼了,結果又來了麻煩。
火鳳族中,一頭老火鳳看著,搖頭道:“不是血凰!”
“那是什麼?”
眾人凝視,心緒難以平靜。
小黑看向那裡,滿臉的不可置信,單是感受著那種氣勢都覺得有哪裡不對。
“也是你找來的?”小黑傳音。
陸長生點頭。
小龍人道:“你瘋了,竟把那血妖招來!”
他是真的沒想到,原本這家夥有恃無恐是有原因的,難怪敢直接來這裡,就算被人圍了也一臉的無所謂。
原本以為招來瘋金烏就算了,現在把血妖都給招來了。
而且怕小龍人囉嗦,陸長生還動用蒼雲圖,壓製了他的感知,上來就是一坨大的。
陸長生咧嘴一笑,這也是穩一手的緣故,不然想要開出一條路也不難,隻是聖人本源這種東西能省還是儘量省。
片刻間,血色如海在虛空蔓延,遮蓋天幕,那裡一條血路自極目之處延伸而來,如同橋梁橫跨,徑直落在了火鳳族前。
在上方,一名青年踏著那條路,好似一步一幻滅,緩緩走來降臨此處。
而他的後方,那片血色的天幕始終不散,腳下赤色的汪洋卷動,可每一道浪潮都是鮮血凝聚,讓所有人感到莫名的壓抑。
“血妖!”
此刻,羽族有人開口,聲音卻帶著凝重。
不久之前,羽族龍脈大盛,本該是大吉之兆,結果血妖出現了,站在羽族山門前,沒有任何的顧忌非要進羽族走走。
雙方對峙,曾發生過大戰,原本是強盛到極點的族群,卻被一個人輕視,險些被他強行攻入族中。
若非他最後感應到什麼,轉身退走,否則不容樂觀,他隻是九階真神,卻有絕頂教主在側,且不止一尊,更遑論天神。
然而隨著血妖的名字出現,許多人似乎並沒有聽過。
可一些大勢力神情卻不對了。
他們想起古籍中那位嗜血如魔的天驕,為修血經,煉血兵,不知道屠了多少生靈,一方天地,近乎被他一個人殺到斷層。
這樣的手段讓人不得不忌憚。
此刻,火鳳族中,一尊老教主站了出來,他知道這個古代妖孽有多殘忍可怕,似不願意招惹他。
“血妖,我族與你從無仇怨,你何故踏我山門!”
雖是大族,有些事有些人卻不得不忌憚。
血妖聞言,妖異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意,血紅色的眸子透著玩味,聲音也在這個時候緩緩響起。
“聽聞火鳳一族有大喜事,我特來祝賀!”血妖說著,嘴角的笑意更甚,接著道:“順便要帶走一個人!”
“誰?”
“他!”
說話的瞬間,血妖的眸光落在了陸長生身上,因為之前的原因,在一些人眼裡,陸長生等同祖龍。
而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陸長生的身上。
一些人感到驚異,這不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散修嗎?怎麼能讓血妖盯上?
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有人在疑惑,遠處金烏哀鳴,大陣複蘇,終是斬殺了一頭,剩下一頭也已經負傷,眾人騰出了手。
從一開始,陸長生就不覺得瘋金烏能撼動這樣一個大族,更何況還有其它大勢力的人在。
上一次在祖地,是因為措手不及,如果這裡沒有大陣,隻怕也很難拿下。
這一刻,四方沉寂。
陸長生則是回頭看了一眼鳳舞,開口道:“就說各退一步,你非不聽!”
小黑:“……”
鳳舞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看向血妖。
“此人擅闖我族,今日留下了,你帶不走!”她的聲音平靜而強勢,哪怕麵對血妖也不曾畏懼。
過往的歲月中,哪一個不是輝煌一世,留下赫赫聲名,誰又會比誰弱?
畢竟,最終的神戰,她要麵對的對手從來不是當世的人,而是如血妖一般的古代妖孽。
血妖聞言,隻是輕笑。
“歲月前,曾聽過火鳳之名,就是不知這真血是否配得上這名頭!”
砰!
血妖說罷,腳步落下,直接踩在了大陣之上。
血色的波紋自光幕擴散,不斷蔓延,血妖身後,那片血色的天幕中,一道刺目的光輝拂過,比鮮血還耀眼。
那是一枚小印,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當這件法器出現的時候,仿佛所有人的身體中血液都在輕顫悸動。
“萬靈血璽!”
人群一聲驚呼。
下一刻,血璽輕鳴,後方天幕驟然墜下,如同血海鋪散,一種邪異到極點的氣息彌漫,仿佛浪潮拍擊岸邊,血海在不斷覆蓋了整片山脈。
“萬靈血經至陰至邪,修成之後,可借無儘鮮血磨滅道痕陣紋!”小龍人開口,聲音帶著凝重。
對於他而言,血妖不過是個小輩,而他是祖龍。
可現在的他還沒恢複,同時知道這種功法的可怕之處,一直在避讓。
陸長生道:“這功法也挺邪門啊,還能這麼磨滅陣法道痕!”
“那是以無儘鮮血魂靈為代價,用那些生靈的真魂去磨滅!”
小龍人開口解釋。
幾乎同時,阻擋著血妖的大陣砰然碎裂,血海壓落,無數人在呼喊尖叫,這一幕太令人心悸,生怕沾染上分毫。
不過一尊老教主卻皺眉看著,一聲怒喝響起,周身上下法力傾湧,化作一隻大手撐起血海,生生掀翻倒回。
“血妖,你太放肆了!”
老教主怒意陣陣。
血妖站在原地,倒回的血脈回到了身後,緊接著,無數道強橫的氣息浮現,皆是天神教主。
他們來到,站在後方,恐怖的威壓落下。
其中有著絕頂教主存在,這也是血妖的底氣,不然就算他再邪門,也絕不可能是教主的對手,境界終歸限製了太多。
然而隨著這一切發生,血妖腳下的血路蔓延,每一步走出都顫動人心。
而他靜靜看著眼前所有,眼裡沒有絲毫的變化,反倒是多了幾分戲謔,就這麼看著那尊教主緩緩開口。
“放肆?曾經也有人說過,可……那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