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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相視。
陸長生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裡帶著好奇。
“所以你來上清天還是被逼的？”
蘇沐月笑道：“上次見你之後不久，她占據肉身主導，我一直沉睡，直到數日前，她試圖將我融合，這才驚醒！”
“那你還挺強的嘛，能和那種老女人抗衡，打了這麼多天！”
陸長生很是詫異。
蘇沐月卻道：“她的道與法儘在我身，她會的我也能去感觸，可終究弱了她一籌，太多時候受到她影響，亂了我的情緒，亦如以前在北地時……”
說著說著她卻沉默下來。
陸長生知道她想說什麼。
不過現在來看好像也是，當年蘇沐月還在蒼雲城時，自己和她相交，倒也不像後來一樣，性格轉變有些大。
這也不影響，反正他和蘇沐月頂多算是合作。
“看起來還挺複雜，你能感觸她的道與法，難道真是她的一部分？”
“我隻是是我，並不是誰的附屬，如果不能擺脫這因果宿命，我情願去死！”
蘇沐月依舊決絕，眼神格外堅定。
陸長生聞言，眸光閃過驚喜道：“對啊，你可以去死，這樣她就融不了你，實力肯定大打折扣，如此一來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我爭奪天碑第一的機會就更大了！”
他說的直接且坦然。
蘇沐月卻愣住了。
什麼叫你的確可以去死？
這還當著麵呢，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蘇沐月苦笑道：“如果可以誰願意赴死？又何必修這仙？”
“那你剛才還說的和真的一樣，給我以為你真要去死呢，白高興一場，搞不好哪天你被吞了，我的對手又多一個，唉！”
陸長生直言不諱，一點不顧及彆人死活，動不動就是內心真實想法。
讓蘇沐月都不知道怎麼回應。
好歹也算認識這麼多年，雖然以前有誤會，可那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受到影響。
不過蘇沐月收回思緒後道：“即便她沒成功，你也奪不了天碑第一！”
“憑什麼！”
陸長生不樂意了。
神戰才剛開始，乾坤未定，誰是牛馬還能提前預料？
麵對質問，蘇沐月卻很淡然。
“你天資絕豔，古來罕見，年紀輕輕修成不朽，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足夠的璀璨耀眼，以你的資質，天碑留名並不難，甚至問鼎前五十也不無不可，如果機緣得當，或許可以進到前二十，可第一……”
說到這裡，蘇沐月搖起了頭。
在她看來陸長生驚絕，若無意外，可爭當世第一，神戰卻難。
“怎麼都這麼說！”
陸長生不理解。
來的時候小罪也是這麼講，現在蘇沐月也差不多，甚至連排名都預料的差不多，這算什麼說法。
“萬古以來，誕生了太多天驕，他們曾經就是當世第一，為了等神戰，不惜自斬境界重修多次，後又沉澱了許多歲月，累積太深，你的積累顯得薄弱！”
蘇沐月也很直接，指出不足。
陸長生問道：“我很好奇，所謂的積累是什麼？”
“對道，對修行，對境界，對法則等等事物的理解！”
這些並非實質，的確很難具體論述。
“那他們到了哪種地步？”
“說不清，按照前身所說，這些人每一個都在各自的領域之上走出了屬於自己的路，全都有著帝資！”
“這……”
陸長生一愣。
任何一個人都能成帝，這種說法太嚇人。
所以這神戰的根本是一群有大帝之資的人在爭成帝的契機？
這也太卷了吧！
也難怪小罪說最多進到二十，的確不是瞎說的，甚至於這麼說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
沉寂許久，陸長生還是有些恍惚，開口問道：“你的前身說的準確嗎？你彆被誤導了！”
“世間傳聞是真的，她曾是一尊女帝！”
“什麼！”
哪怕以前就聽過傳聞，蘇沐月是女帝或仙的轉世，可傳聞終究隻是傳聞，等真正聽到證實，卻還是震撼。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恍惚間，望著遠處。
過了許久，他才下意識的道：“所以我以前打了一尊女帝很多次？”
“嗯！”
“這能吹一輩子啊！”
陸長生驚呼。
蘇沐月愕然，總感覺哪裡不對。
這是重點嗎？
隻是問及關於這尊女帝的事物，蘇沐月卻搖頭，不願意再多說，像是會觸及到什麼一樣。
而且自己不單單是打了女帝很多次，還搶了女帝的傳承異象，這以後要傳出去，青史留名都夠了。
仔細思量，陸長生道：“那你說的這種人很多嗎？”
“不少，譬如你認識的那位，大衍仙山的明凡，曾就是無敵一個時代，見不到成帝契機，選擇自封！”
“果然……”
關於明凡，他聽過一耳朵。
蘇沐月還提及了黑袍人，也和之前聽過的一樣，曾是她前身最大的勁敵，何其可怕。
“還有！”
“誰？”
“之前在虛神戰場，那人也曾顯化，根據問天閣推斷，似乎是曾經的那位蒼穹道體，他沒死，又出現了！”
“啊……”
一瞬間陸長生愣住了。
那家夥是自己從大地碎片放出來的，當時弟弟還提過蒼穹道體，怎麼還真是他。
蘇沐月沉吟了片刻道：“再加上我的前身，已經有著四人，想要打敗他們，可想而知有多難，而且這一世，恐怕不止這幾個，即便是當世也有很多無敵之人，亦如問天閣第一道子，我曾見過，的確非凡！”
畢竟是所有天地的天驕彙聚，而且不僅一世，都是為了一縷契機而來。
“看來是真不容易！”
“按照過往的說法，每一次神戰，除了一種，幾乎都可以見到世間所有體質與血脈，或許中途夭折，或許被人擊殺，終歸會出現，各種體質紛呈，很難言誰高誰低！”
蘇沐月感慨。
陸長生道：“除了哪一種？”
問的時候，他心裡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蘇沐月道：“萬劫仙體，並非每一次神戰都會出現，畢竟從古至今，整片歲月長河僅僅出現過兩尊，不過任何一次，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不知道是忌憚，還是希冀！”
陸長生的思緒又回到了這種體質上。
而蘇沐月也在沉吟了一會兒後道：“這一世也不例外，問天閣已經開始探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