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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生呆愣在原地，思緒莫名。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猜想得到印證，這座戰場竟真是一座浩大的法陣。
而且這法陣極為玄妙。
一座城池是一方大陣，同時也是一處陣眼，所有城池交彙成為更為宏大的大陣。
那這座大陣究竟意味著什麼？
“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卻又不知道哪裡了不得！”陸長生忍不住開口。
黃大仙聽的懵懂，以前罪無臣也不是沒提過類似的，可他從來沒聽懂過，現在聽著陸長生講隻能撓撓頭。
就和陸長生講的一樣，感覺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得了。
想到這裡陸長生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道：“小黃，如果說虛神戰場是一座巨大的法陣，那剩下的三處是不是也一樣？那這四座法陣有沒有什麼說法？”
“啊？”黃大仙一愣，而後道：“不知道啊！”
這事他怎麼能懂？
這一看就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啊。
隨後陸長生沉浸其中，心中感歎，這大陣實在過於精妙。
每一處陣眼都能相互交換，每一次的交換大陣都會生出一種變化，實在不敢想，這是哪個人才的構思。
“難道說那朱雀說的因果是因為這座大陣？糟糕，感覺又要長腦子了！”
陸長生說著，他不斷的推演，的確推演出了一些事物，陣紋，可他擁有的陣圖實在太少，能起的作用不大。
不過他卻憑著這一角零星的陣圖，推算出了大陣中心大概方位。
隨即他帶著黃大仙離開，朝著那個位置而去，他想看看那裡會不會有什麼發現，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
隻是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天時間他來到了自己推測的位置附近。
黃大仙忍不住道：“師兄，你推算的大陣中心真的沒問題嗎？怎麼感覺這裡這麼偏，都快偏到四方戰場的交彙處了！”
眼前是一片連綿的山脈，正好處於兩方勢力的交界處，再往後一點，已經接壤到其餘戰場。
“應該沒錯吧！”陸長生回應，他也隻能大概推出這麼一個位置，具體還是得找。
找了半天，他望著四周道：“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怎麼找不到？難道真的推錯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思量，神念掃過，轉瞬間，隻見他手中一杆大戟浮現，橫過身前，斬向虛空。
那是虛空戰戟，一直以來都沒怎麼用，也是自己的依仗之一，劃開虛空，用來跑路嘎嘎快。
下一刻，隨著虛空裂開，陸長生一步邁入。
緊接著他的神情露出錯愕，眼前是一片虛妄。
“猜錯了？不是藏在虛空裡？”
陸長生狐疑，位置大概是不會錯。
此時費解，黃大仙卻突然道：“師兄你再劃兩下試試？”
嗯？
陸長生疑惑。
黃大仙道：“師尊給我留過一些事物印記，這裡給我的感覺很像他說過的折疊空間！”
陸長生道：“啥意思？”
“師尊說過，一些大能手段驚人，造出一方空間已經不算什麼，他們可以將空間折疊，將一切隱藏起來！”
“空間都能折疊……”
陸長生震驚，這就是強者嗎？把空間當折紙一樣折，這手段很逆天啊，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到那種層次？
思緒落下，他再次揮動，虛妄被劃開，又是一層，接連幾次，他們踏入了一片疆土。
整個過程也僅僅是片刻，他們遊走在了這片折疊的空間，和外界一模一樣，卻被藏的極深。
陸長生看著四周，卻發現這裡陣紋密布，被刻下了諸多陣法，哪怕處於沉寂，可感知以後卻著實驚人。
很快一座偌大的祭台映入眼簾。
兩人所見，眼前祭台立在山巔之上，在見到祭台上的排布時，他的眸色並不能平靜。
“這是一塊陣盤！”
隨著驚呼，黃大仙湊過來道：“怎麼感覺沒聽過？”
看著這些，陸長生深吸了一口氣。
“那和陣旗差不多，你也可以理解成一個棋盤，就比如眼前，九十九座城池，便是九十九枚棋子，如果你知道的足夠多，就能夠通過陣盤操縱大陣。”
陸長生解釋。
黃大仙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能夠得到所有城池的令牌陣圖，就能稱霸戰場？”
“這個就不清楚了。”
陸長生在回應，不斷思量這座大陣究竟用來乾嘛的。
然而他也沒有去碰觸，就目前而言，他掌握的陣圖太少，根本不足以操控這座大陣。
這樣的一座大陣要是啟動，又會是什麼光景？
所有思緒落在最後一處，他在想布置出這座陣法的人究竟到了什麼層次？目的又是什麼？
而這座陣法本身又是怎樣的存在？
陣圖太少，他不能憑空猜測。
唯一能確定是做這些的人恐怕已經強的沒邊了。
那種層次是他能想的嗎？
他茫然看著遠處，又或許這座大陣藏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不然問天閣煞費苦心的搞陣圖是為了什麼？
“走吧！”
陸長生突然開口。
黃大仙道：“這就走了？”
“這個我盤不動！”
陸長生無奈，東西太少，要是再多一點，或者有個五十來座城池的陣圖，他倒是想試試。
現在的話實在無能為力。
而後兩人退出了這裡。
重新回到山脈前，陸長生的思緒還沉浸在大陣中，甚至想到了罪無臣讓自己來這，會不會和這裡有點什麼關係。
顧千鈞也是讓他好好在戰場待著。
誰也不說讓自己來乾什麼，完全就是放任他野蠻生長。
“師兄，我們接下來去乾嘛？”
黃大仙開口。
陸長生道：“接下來就……”
轟！
話沒說完，極遠處一聲轟鳴回蕩。
“什麼動靜！”
陸長生錯愕。
兩人感知，神念蔓延。
“似乎有人在爭鬥！”
“莫不是有什麼機緣現世？”陸長生開口。
黃大仙道：“不好說！”
陸長生卻像是沒聽到，一拍大腿道：“這不是趕上了嗎？”
“啊？”
“走，去看看！”
他也是果斷，之前的計劃是一點沒放心上，反正離的近，去看一眼，要是有機緣就掏，沒有就走，沒多大點事。
說完他轉身就走，黃大仙也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