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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塊塊令牌，陸長生生出了感慨。
一群人打生打死不就是為了這點玩意兒嗎？可得到這東西也不是很難嘛，他都沒想，然後就有了。
仔細一查探，三千多道印記滿滿當當，他進來才幾天，這都快小六千了！
花得完嗎？根本花不完！
“托了你的福，沒想到你還有點用！”
陸長生拍了拍蕭天成的肩膀。
隨後他的掌心出現了一輛戰車，落地時化作了實質，當即乘車而去，靜靜坐在上麵感受著身邊飛快劃過的景色，還特意飛高一點，生怕彆人看不見。
一切正如他所想，許多人都見到了，一輛戰車在虛空橫渡，大搖大擺，旁若無人，通體由青銅所鑄，格外霸氣。
隻不過唯一讓人不理解的是三丈大小的戰車，拉車的卻是一個人。
“一個人拉這麼大一輛車，拉得動嗎？”
“居然以人拉車，還真是特立獨行啊！”
“也不知道用人拉的車坐上去是什麼感覺！”
“……”
見到的人紛紛議論。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名青年看向那裡，他的神情卻變了，聲音響起，幾乎帶著顫抖。
“這車坐著什麼感覺我不知道，可坐這車恐怕要出大問題！”
“什麼問題？不平穩嗎？還是拉不動？”
“你看拉車的是誰……”
嗯？
在一群人不解的眼神中，他們仔細凝視著前方，幾乎在看清的瞬間，一群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蕭天成！”
“天一聖地聖子……”
“這……”
一瞬間四方地震，各方勢力無不駭然，居然有人敢以天一聖地的聖子拉車。
消息瘋了似的傳播，整座戰場掀起驚濤。
知道這件事的人，無一不是覺得喪心病狂，這是公然挑釁？
陸長生卻不以為意，反正他兌換完就走了，不就是些元嬰境界的修士嘛，他怕什麼？
外麵還有自己師父接應，完全可以說是穩如老狗。
很快，戰車來到一處山巔，雲層之上，霧靄飄渺，當戰車橫停，陸長生緩緩走了下來，來到中央祭台處。
這裡正是印記兌換的地方。
不等他開口，虛無間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想兌換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戰場的意誌，曾經鎮壓神魔的那位大能留下的殘念。
小黑靜靜聽著，他也好奇陸長生會兌換什麼。
畢竟這裡存在的機緣太多，有不少逆天之物，包括神靈傳承，神魔本源，神魔之心，以及太多外界不可見的存在。
而且將近六千道的印記，已然不菲。
這麼多，能夠兌換的東西已經很驚人了。
可就在下一瞬，陸長生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道：“靈石！”
“啥？”
小黑傻了，靈石，他竟然來兌換靈石，還真和自己想的一樣，用印記換靈石，真他喵的驚人呐！
下巴都驚掉了！
“你瘋了？”
小黑開口。
陸長生卻完全不予理會，站在祭台上道：“這些印記能給我多少靈石！”
隨即一道靈光掃過麵前所有令牌，聲音再次響起。
“一千九百八十七萬六千五百四十三塊！”
“啊？”
聽到回應，就連陸長生都錯愕了，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而且自己這麼努力，拚死拚活的去獵殺魔靈，過程何其凶險，結果就這點？
起碼也得給個三千萬呐！
“不能再加點？我得到這些印記挺不容易的！”陸長生試探性講價。
正當他想著，戰場意誌道：“可以加！”
“那就……”
“隻不過你能兌換的僅限於戰場之上有的，換句話說這個戰場隻有這麼多，若你兌換，我收取你四千印記！”
戰場回應，一切至此。
小黑不理解了，他是真沒想到，居然有人真會拿印記換靈石。
不是說靈石不好，而是這裡存在的傳承，資源，功法等等，都比靈石更具有價值。
他想勸陸長生再想想，就算換成其它東西拿出去換靈石也比現在劃算，或者賣給天院也比現在多。
陸長生卻道：“換吧！”
嘩啦！
一瞬間，靈光掃過，麵前的令牌頓時少了一片。
緊接著一枚戒指浮現，其中正是他兌換的靈石。
“以前上戰場都不帶靈石的嗎？”
陸長生自語。
他也知道了，戰場的這些東西可以算是當年那滔天大戰之後，遺留下的戰利品，結果這麼多人就湊出這點。
當然，小黑的疑惑他也清楚，隻不過兌換成其它東西，再賣給彆人，豈不是便宜他們了？
賣給天院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可是自己師父對天院的感觀不好，而且修羅峰主還惡心他，這就不能遂了他們的願。
之前他也問過顧千鈞，用不用給兩個師兄換點什麼，回答卻是不用，讓他顧好自己就行。
小黑不理解，彆人都是換取自己最需要，最稀缺的東西。
可陸長生何嘗不是在換自己需要的。
有了這將近兩千萬的靈石，他差不多也有一個億了，距離元嬰九層隻差一半，那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情。
當他收起靈石，聲音再次響起。
“剩下的印記可還想兌換什麼？”
“什麼都可以兌換嗎？”陸長生發問。
戰場意誌應道：“隻要你的印記足夠多，戰場之上的任何東西你都能夠兌換！”
得到回應，陸長生直接道：“那你把剩下的印記給我換成殺氣吧！”
小黑：“？？？”
一句話，讓人沒有料到。
哪怕意誌都有著片刻的失神。
“殺氣？”
“對！”
原本以為換靈石已經是前無古人了，沒想到他竟然要換殺氣，估計這也是後無來者了！
沉默片刻，陸長生想起什麼問道：“這玩意兒應該不值錢吧，能多換點嗎？”
“此地最不缺的便是殺氣與戾氣！”
此刻回應，靈光再次掃過，所有令牌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陸長生感覺到身邊生出了變化，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殺氣竟在銳減。
不僅是他，幾乎所有人都能明顯感受到這種變化。
然而在他的麵前，一枚黑色的光團出現，一縷縷的黑色的氣機彙入其中。
那正是殺氣，已經化作了實質，最終化作拇指大小，落在了陸長生麵前。
其中蘊含著這方戰場近三成的殺氣。
隻不過這玩意兒除了侵害身體，似乎沒有任何作用，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究竟能拿來做什麼。
小黑不解。
可下一刻，陸長生卻把這東西送進了爐子。
不等小黑發問。
陸長生道：“我問過師父，也查過天院典籍，修羅之法，以殺入道，以此凝聚自身殺氣，同時也會伴著戾氣橫生，而太多殺戮，有傷天和，會引來殺劫，影響神智，若是無法消除，會成為瘋子怪物！”
“這……”
“你就借這些殺氣修行，免得造下殺孽，也能避免太多戾氣侵蝕，傷到己身！”
這一瞬，小黑看著麵前黑色的丹丸，徹底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