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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趙銘還得到一則消息,那就是北邊援助了一支誌願航空隊,估計也會參加這次會戰。
“看來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趙銘手中握著情報,來到窗前,看著如今已經初見規模的馮家莊有些怔怔出神。
經過這些天,馮家莊的建設工作一直沒有停歇。
各個部門都在加班加點的忙碌,隻是很快這裡街道上估計就很少能看到行人了。
軍隊會被調遣,大量人員也會被組織起來。
大家會更加得不到多少喘息。
“趙爺!”
嘎吱房門推開,張鍇走了進來。
“後勤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趙銘淡淡道。
“是的趙爺,第一批準備運往前線的物資已經準備就緒。
另外最初補強的新兵也已經完成了最後整訓,隨時可以隨同老兵趕赴戰場。”
說著張鍇張了張嘴,有心再說些什麼。
但張了張嘴,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兩天給弟兄們放個假吧,讓他們多陪陪家人,估計再有幾天他們就得出發了。
另外第一批新兵,如若還未生子的,家中婆娘還未有身孕的,讓他們延後,等待下一批再投入戰場。
同時就說是我說的,這是命令,告訴他們。
這段時間,我不管他們怎麼想法子,都給我讓他們婆娘肚子打起來。
要是他們死了連個香火都沒留下,就算是死了,老子也不打算給他們立碑!”
隨著趙銘這話出口,辦公室內陷入一陣沉默。
半晌,張鍇這才重重點頭,“是!我知道了,一定囑咐下去!”
“好了,你也該忙你的就忙你的去吧。”
趙銘擺擺手,雙手已經自顧自的撐住了窗沿,腦袋探出去,好似在享受這難得的清爽涼風。
傍晚,趙銘沒有繼續留在辦公室加班處理事務,也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在回家的路上,在途經一處新打造沒多久的一處西式閣樓處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這間看著有些靜悄悄的宅邸,稍稍有些出神。
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看到來人,門口的女傭明顯愣了愣,然後慌不擇路,著急忙慌的往裡屋趕。
一邊跑還一邊大喊。
“小姐!小姐!他他他來了!”
很快趙銘還沒進屋呢,就聽到裡麵更是響起一陣雜亂的動靜,隨後一個穿著得體的嬌俏人兒推開了房門。
看到趙銘時,她更是一陣出神,然後快步上前衝著趙銘的胸口就是狠狠來了幾拳。
“你怎麼一直不來!一直不來!”
張懷傾的拳頭落在趙銘身上,顯得是那麼綿軟。
很快這婆娘就已經淚眼婆娑了,趙銘猶豫片刻還是將其攬入懷中。
“你怎麼一直都不來?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腦袋掙紮了片刻,還是貼在了趙銘懷裡。
“我這不是來了嗎?”
趙銘歎了口氣。
白天在和張鍇說出那番話後,他就想到了這婆娘。
自從來到關中後,他就下意識想要遠離對方。
因為一來是,雙方就是一種利益關係,雙方都各有所圖。
但想了想,趙銘還是心軟了,這婆娘待在這裡也有大半年之久了。
從下邊人的報道來看,這婆娘還真按照他的囑咐,基本上從不外出。
平日裡就在這不大不小的閣樓度日,能夠說話的就是女傭。
能夠接觸外界的,那就是窗戶,以及報紙和一些雜書。
加上此前在察哈爾的時候,趙銘和她接觸的次數也不多。
仔細說起來,自己還是虧待了對方。
懷裡之人哭了半晌,許是哭了了,隨後就聽她忽的開口,
“那個那個我給你生個孩子怎麼樣?”
她的聲音透著試探,也帶著一絲絲不安,似乎生怕趙銘拒絕。
同時眼睛也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趙銘。
低頭看著對方,趙銘就發現對方眼神趕忙躲閃,似乎有些畏懼。
這讓趙銘心中一軟。
這婆娘也是可憐,父親被東洋人暗殺了。
婚姻也是矛盾重重,而又在一兩年前,就連她的兄長。
那個可以作為依靠的兄長,也被軟禁了。
就像是徹底失去了一切,無依無靠,失去了靈魂。
而現在就連趙銘對她也逐漸生疏起來。
趙銘突然明白對方麵對他的時候會這麼小心翼翼了。
——
次日,趙銘從西式閣樓中出來。
先是直接回了趟家。
看到趙銘一夜未歸,馮芸芸臉上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勉強笑了笑和趙銘打了聲招呼。
“回來了?”
“嗯,那個我昨晚”
“你不用解釋,那個”
馮芸芸說著,深吸口氣,然後又是長長將這口氣呼了出來,仿佛在做心理建設。
“我知道的,我什麼都知道。那個其實下次你可以把她請過來。
我想見見她,如果她不介意的話,可以住在這裡
那個,你不要誤會,我隻是平時要幫你處理一些雜事。
平時沒時間照顧箐箐,有個人幫忙照顧箐箐也是好的。”
聽到這話,趙銘有些錯愕,不敢置信的看著馮芸芸。
懷疑自己聽錯了。
隻是麵對這趙銘的目光,馮芸芸目光有些躲閃,但見趙銘還是不依不饒的盯著她看。
她頓時一陣惱火,上前就是惡狠狠的踩了趙銘一腳。
“哼!還不是你在我外麵惹出來的禍!現在還得我來幫你擦屁股!”
“你真好!”
忽的趙銘一把抱住馮芸芸,腦袋埋在對方的發絲之中,深深吸了口氣。
仿佛一切疲勞儘數消散。
馮芸芸渾身一顫,猶豫片刻,還是輕拍了拍趙銘後背。
有些無奈歎道,
“唉,有什麼辦法?雖然我很討厭你這樣。
但相比於我爹,你這算是收斂了,不過你告訴我,是不是就這一個?”
“呃”
感受到趙銘渾身僵硬,馮芸芸哪裡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頓時一陣惱怒。
“你在外麵還有彆人?”
她一把就狠掐趙銘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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