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所以我們後續經過一番仔細調查,倒是發現了這人的一些其他經曆。
比如他早些年曾經喬裝到津門,憑借著敏銳的商業嗅覺以及對國際局勢的分析。
早早就開始囤積收購黃金,又在隔年開始一點點拋售。
幾乎是踩在最高點拋售,這給他帶來了大量資金。
隨後他似乎與一位洋商合作,在美股市場大有作為,據說那次美股做空,似乎就有他的影子。
具體如何,我們在國外沒太多消息渠道就不清楚了。
但可以肯定,他在這一次之中賺到了巨額的資金。
而且隨後他的一些行為,也是讓我們一直都津津樂道的地方。
這人十分奇怪,他作勢看著毫無章法,但每次都仿佛帶著十足的目的性。
按理說賺了這麼多錢,要麼學其他人,開始安逸享樂,甚至招兵買馬和國府分庭抗禮。
可他並沒有這麼做,國府遞來的台階,他想也沒想就下了。
但又對國府似乎有著一絲排斥,他自己做自己的,也沒理會國府那邊。
而他做的事情也十分奇怪,他賺到這麼多錢,從未什麼大肆享樂過。
也沒買各種舶來品,乃至裝飾品,滿足那種空虛**。
饒是立刻將投資賺來的錢,迅速為他的軍工體係鋪路。
一邊從國外采購大量彆人淘汰的軍工設備,一邊又是使勁挖奉係的軍工廠牆角。
這人似乎提前預測到東洋人會拿下奉係,而且猜到會十分輕鬆。
所以他在戰爭來臨前,幾乎轉移走了大半奉係的諸多設備。
甚至就連他現在航空基地的主官也是之前奉係航空基地的高級將領。
可以說他幾乎把大半個班底都給挖過來了。
也是因為如此,他的航空基地,發展的十分迅猛。
幾乎跳過了從無到有的過程,短短數年時間就能上馬批量製造飛機。
除了這些,他也采購了坦克生產線。
哦不對,他是采購的一條拖拉機生產線。”
“拖拉機?”
“對!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用拖拉機發動機改造成坦克。
就這樣,還真能用,並且在淞滬戰場上得到了驗證。
戰果不菲。
此外,他除了大量引進設備建造兵工廠。
還大力修建學校,不僅有成人掃盲學校,還有專門小孩子學習的小學。
以及專門培養飛行員的航空學堂。
他的思路一直十分清晰,一邊用資金開路,一邊自己培養人才。
儘可能擺脫對國外人才的依賴。
其次他似乎還預測到東洋人之後對我們發起的攻勢,也預測到會對我們進行經濟資源上的封鎖。
之所以有這個猜測,主要是在抗戰爆發前,他就開始大肆采購礦材。
基於這些,我們對這人一直都很疑惑。”
老許一直默默聽著老王的描述,直至對方說完也是不禁皺起了眉。
“按照你這麼一說,這人還真的挺奇怪的。
倒不是說這人心思不純,主要是我覺得,如果這人不會什麼神秘力量會預測。
那這人就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才!
從一些小事上一點點推測,分析出事情走勢,不僅在軍事上有才華,在時局分析更是老道。
在商業上也是嗅覺敏銳,這就是個全方位的人才。”
“對!老許你這點說的沒錯,大家也是這麼判斷的。”
老王點點頭,
“畢竟這些事情,其實如果對於嗅覺,對於時局十分敏銳之人,其實還是可以分析出來的。
就像是國府那邊的那個楊先生,以及咱們這邊的一些人才。
其實也提前分析出大致走向,以及東洋人的思路。”
對於這點,他倒是沒說錯。
畢竟一個地大物博的地方絕不缺人才。
之所以一手牌打的稀碎,其實還是上位者的問題。
國府高層的昏招頻出,對國際的盲目信任和依靠,以及對己方各個勢力的不信任。
導致各種戰機延誤,各種對時局的錯過,從而一點點一錯再錯,最終形成眼下這局麵。
“那上麵對趙銘是怎麼看的?覺得這人靠近咱們的概率有多少?”老許狐疑道。
聞言老王沉吟片刻,這才歎道,
“唉!關於這點,咱們內部早就多次商議爭論過。
大多數人其實對趙銘的分析還是比較好的。
覺得這人沒有太多什麼和咱們理念不同的地方。
整體表現的都是可圈可點的。
無論是抗戰的決心,還是和國府的貌合神不合。
也是因為這些原因,咱們其實早就有過想要拉攏他的想法。
隻是趙銘的情況有些特殊,這件事一直才僵住了。”
聽到老王這麼說,老許不由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倒是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了。
無非是怕人家嫌棄是吧?”
“額也不能這麼說吧。”老王皺了皺眉。
“嗯,的確不能這麼說,但咱們不少人應該也有這顧慮吧?”老許反問。
“嗯。”
對此老王沒有反駁,
“的確,唉,人家有權有人,還有完善的軍工體係,飛機大炮,藥品和糧食資金全都不缺。
咱們有啥能讓他看得上的?難不成讓他跟著咱們吃苦啊?”
“唔”
老許摩挲著下巴,微微沉吟著,臉上則是露出一抹笑容,
“不過老王,你這麼說還真不一定,人家或許真的想加入咱們。”
“怎麼說?”
“這件事說難理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你想想咱們最初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咱們最初是怎麼加入的?
難道就憑著這苦日子?
不!大家無非是理念相同,大家都有著同樣的抱負,同樣的理想。
知道,國府的路子肯定不對,知道眼下的情況需要改變。
所以我們這群人才湊在一起。
你說,趙銘會不會也是這麼想的?
人家又不圖咱們的錢和人,也不圖咱們這破爛裝備。
他有的咱們沒有,咱們有的人家有,你說出了理念相同,他圖咱們什麼?”
“咦,老許你這到底是玩筆杆子的,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啊!”
“哈哈,那當然,你以為跟你一樣是大老粗啊?”
老許哈哈大笑,看向老王,
“而且老王,你仔細想想,趙銘這人之前做過的事情。
剛剛老何說,他早年就曾經幫扶過咱們在津門的同伴。
這件事真假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既然如此,這人不是早就露出想要和咱們走一條路的苗子嗎?
既如此,咱們現在不是應該高興嗎?”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