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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仔細思索衡量了一番，興許實際上的利潤比一半還要多。
雖說眼下糧食也比較緊俏，但眼下畢竟還沒到抗戰後期。
眼下依舊還有不少產糧地在國府手中。
但軍火方麵眼下則是損耗巨大，之前的淞滬一戰，以及前不久的太原一戰，幾乎快把國府絕大多數的軍火儲備給打空了。
現在不僅僅是槍支緊俏，更緊俏的反而是子彈。
許多部隊，每人僅僅能分潤幾顆子彈，也就是前線一些精銳部隊勉強還能維持一個還算不錯的彈藥供應。
但如孫督辦這種後方地方部隊的彈藥，每人僅僅能分潤幾顆。
一些地方保安團，可能還要兩個人共用一把槍。
情況那叫一個淒慘。
他腦子在飛速思索，但嘴上卻不依不饒。
“趙長官，你這話說的漂亮，可事實卻不儘然。
您是站在您的立場上，可我卻得站在上級的立場上。
要是和你私下做這種交易，怕是不妥吧？
而且糧食方麵，眼下上級可是要的緊，我這兒每年收上來的糧食，可都得定時定量的上繳。
有些難辦呐！”
說著孫督辦一臉為難，看到這一幕，趙銘笑了。
“孫督辦，你不用和我在這兒賣慘，我這買賣，可不僅僅是說給你聽的。
我也是看孫督辦你這人還算好說話，以後也要共事很長一段時間
不然我還真不想和你說話，我還不如直接和你的上級說，那豈不是更好？
我和你說這些，不是在和你談條件，而是在幫你，你最好是想清楚。”
趙銘這話已經是帶著點威脅的意味。
孫督辦眉頭微皺，有心想要說一句重話，但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也導致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著頗為滑稽。
“嗬嗬，好了，孫督辦，你也不要著急，這隻是一方麵，我也不急著讓你現在答複我。
你完全可以回去考慮考慮在做回複。
但除了這個，咱們不是還有另外兩個可以合作的方麵嗎？”
聽到趙銘這話，孫督辦麵色這才稍稍好轉，深呼吸幾口氣，儘可能平複下心中的不忿，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趙長官，那您說。”
"嗯，這第二條嘛，倒也簡單，比第一條還簡單。
孫督辦你也看到了，現在我這兒可謂是處處百廢待興，這大肆動工的情況下這人手也是個問題。
這樣吧，你出人，我出軍火，當然你出的人，他們乾活的夥食這得你負責一部分，我也負責一部分。
也不會讓孫督辦太難辦，你看如何？"
趙銘這第二條建議，讓孫督辦眼睛一亮。
如若說第一條還讓他有些為難，那這第二條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福利了。
“哦，不知道如何一個交易法子？多少人換多少軍火？”
孫督辦好奇道。
“嗬嗬孫督辦，這個不用急，詳細可以等後麵我的人和你的人接洽私下交談即可，這個咱們可以先敲定一個大綱。
但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吃虧。我這人和朋友做買賣最是好說話。
但凡與我合作過的，就沒有不說我好話的。”
趙銘這話倒是不假。
因為之前和他合作的，現在基本上找不到他了。
比如之前那個在察北搞出來的礦場股份公司的騙局，現在投入過錢的，基本上都找不到他了。
很多都隨著察北淪陷，以及熱河津門等地的淪陷，現在鬼知道在哪裡。
就算能找到他的，比如老郭這些早期和他合作過的。
趙銘倒也沒虧待他們，之後也是把他們的錢原數奉還，至於利息就彆想了。
但他們在趙銘麵前能說出來一個不好嗎？
他們敢嗎？
所以趙銘的好評率的確是百分百。
而這會孫督辦對於趙銘後半段話自動忽略，都是千年的狐狸，都門清。
想了想他還是笑著點點頭。
甭管趙銘在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手腳，但可以肯定隻要按照這個流程辦事，趙銘不要獅子大張口，那他就是大賺。
畢竟人手，他最是不缺，現在他這邊的平民，隻要能給一口飯吃，農閒時期過去幫忙，那就當蹭飯。
而他孫督辦需要付出的成本無非就是一頓飯，得到的卻是批量的軍火。
這可都是硬通貨。
“那第三個合作方案呢？”孫督辦愈發好奇第三條了。
“第三個方案嘛，那就是資源換我的軍火！”
“資源？”
“孫督辦，我這些兵工廠能夠源源不斷產出你不會以為就是憑空生產軍火吧？
這自然是需要大量礦場支持，你作為一把手，資源調用的權利應該不難吧？”
“這”
聽到第三條，孫督辦就有些犯難了。
“額趙長官，這還真有點困難，小批量的資源我可以給您弄一些過來。
可要是噸位足夠大，這我也不一定能搞定。
您知道的，咱們國府這邊目前可同樣有這好幾個兵工廠在源源不斷的開工。
還有不少煉鋼廠。
眼下東洋人對咱們實行了封禁，上頭想要從海外采購資源太難了。
價格也極高，所以對咱們本土的物資現在管控的很是嚴格。
就算是我也不好插手啊！”
孫督辦雖然很想這麼去操作，可仔細想來這裡麵操作難度太大。
想要操作起來，要打通的關節太多。
“嗯，這個我清楚，也不會讓孫督辦你為難的，這樣吧。
到時候孫督辦你組個局，我想見見那些位礦場的負責人，你看呢？
具體不需要你去談，你隻要把這個局組好。如何？”
趙銘也清楚孫督辦的難處，而是提出一個婉轉的主意。
聞言孫督辦稍作思忖就點點頭。
不怪他不心動，這裡麵的利潤太大了。
甚至就連糧食置換，如若不是這個涉及吃喝這種大事，他也一口答應了。
不就是糧食嘛，就算上級派人盯著，想要操作總歸是能操作的。
這天底下就沒有無縫的蛋！
“嗬嗬，如此一來，孫督辦，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我剛剛提及的三個方案，孫督辦都可以考慮考慮。
這個我不急，等孫督辦你什麼時候考慮清楚了，咱們再談談也無妨！”
麵對趙銘伸出來的手，孫督辦遲疑片刻還是和對方握了握手。
他有些懵逼，怎麼過來賣慘呢，就變成了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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