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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的報紙,趙銘輕呼口氣。
“多少是幫了點忙,下次要是碰到老閻他可不能說我不仗義了。”
趙銘甩了甩報紙輕笑著開口。
報紙上已經詳細描述了晉地各部撤退的情況,這也告知著所有人,晉地幾乎離徹底淪陷不遠了。
隨著駐軍一路南撤,東洋人開始陸續占領各個要地,並且對地方進行掃蕩。
就現在趙銘這兒陸續就接收到不少來自晉地的逃難民眾,這些人都是拖家帶口的,有一個算一個看上去都是麵黃肌瘦營養不良。
不少人已經到了賣兒賣女的地步,趙銘也全都是照單全收。
已經陸續在關中開設了多個救濟站,在災民湧來的前幾日是不需要乾活的,之後就是要以工代賑。
沒法子,關中這兒可沒有什麼工業基礎,就算趙銘帶來了大量設備,該有的廠房,和住宿這都需要自己解決。
此前張鍇那邊已經提前調派人手去準備,但依舊有些杯水車薪。
這次前前後後從察哈爾以及綏遠轉移過來的親信以及士兵的家屬,還有大量技術工種,熟練工人等等,還有他們的家屬。
以及察北的一些要過來的老牧民,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人數已經奔著八十萬去了。
八十萬人口,雖說關中之前因為旱災已經有著大量空置民房,可依舊不夠用。
廠區也要重新建設,隻能說最初趙銘還是想的太想當然了。
廠區的建設還需要嚴格的選址,畢竟許多設備都是需要電力去維持的。
趙銘這兒之前倒是搞了一些發電設備,但這些大多需要靠近水源,而且不能離居住區太近。
而現在最慶幸的,還是旱災早在幾年前已經結束了。
關中最困難的時候,無非是30年左右,哪怕是到了32年,旱災威力已經逐漸消退的情況下,依舊存在著不少局部地區的旱災,以及水災,還有蝗災。
眼下算是過去最困難的情況,但是關中的人口已經不複當年,銳減至六七十萬左右。
如今算是有些緩過氣來,但依舊不到百萬。
雖說這是一件壞事,但對於趙銘這邊不至於為土地不夠安置這麼多人而擔心。
畢竟空出這麼多田地,還有房屋,這近百萬人口安置起來倒也簡單了。
而接下來的問題,反倒不是忙碌著如何征兵,如何擴軍,如何整頓軍務,而是忙碌民生。
對!
就連猴子,老孫頭這些心腹,趙銘都讓他們充當了農務官,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帶著弟兄們下地乾活去了。
開墾田地,要大肆開荒,數年時間的災情,讓這片土地出現大量拋荒現象。
單靠之前趙銘積蓄的糧食可不夠一直吃下去,長則兩年,少則一年,他這些糧食就得吃個乾淨。
所以得儘快開墾,儘可能足以自給自足。
“趙爺!”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秘書馮強走了進來。
“什麼事?”
“趙爺,這是關於此次我軍出動航空大隊幫助晉地部隊撤離時的一些戰損和戰果彙報,您請過目。如若確定無誤,我這就按照名單讓財務部發放撫恤。”
馮強躬身說著,作為馮家莊老人,他很懂得進退,哪怕是私下都不會胡亂和趙銘攀交情。
畢竟眼下雖然趙銘兩邊一手抓,但本質還是軍隊為主。
既然是軍隊那就得有軍隊裡的規矩。
接過文件趙銘仔細端詳了片刻,半晌這才放下文件歎了口氣,“就按名單上的發放撫恤吧。
撫恤金還是之前的價格,不變!”
雖說眼下財務部那邊多次建議要削減各項開支,但這一項他不想削減。
幫助晉地各部撤離,他是動用了一個航空大隊,將近一百架戰機進行空中掩護支援。
雖說國府那邊要求趙銘立刻支援晉地,且言辭肅然明顯就是一副要趙銘竭儘全力的樣子。
畢竟相較於察哈爾,晉地的位置重要性更大,這兒可是中原,能直接截斷南北之間最短的聯係。
加上再往南的豫地,這可都是重要之地,也是人口大省。
這要是晉地失守,接下來就是豫地了。
這塊地盤要是丟了,人口損失巨大不說,糧食也將出現巨大缺口。
豫地可不僅僅是人口,還是一個巨大的產糧之地。
但趙銘也沒法子,他倒是想支援,隻是也不看看晉地那會兒的情況。
數個東洋師團圍攻,聚集的兵力接近十萬,趙銘接連打過好幾場硬仗,哪裡還打得起這種戰役。
能派航空大隊支援已經是仁至義儘,為此好與東洋航空大隊發生了空戰。
雙方戰損勉強維持一比一,但趙銘還是看出來了,己方這邊的戰損很快就會達到對方的兩倍。
這是因為新式戰機還未投入這次戰役之中,眼下新式戰機產能十分有限。
雖說轉移至關中之後,趙銘第一優先搭建的廠區就是航空工廠這邊,可產能依舊不怎麼樣。
現在也就一共才三架新式戰機停在機庫裡麵。
趙銘的想法就是,要麼不用,用就得至少一個航空大隊,形成飽和式打擊對東洋空軍來一次重創。
揮退馮強,趙銘來到窗前看著外麵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有些出神。
他這兒正是在馮家莊新建的一處五層建築之上。
之前馮家莊的那些前朝時期的老房屋他沒怎麼動,隻是推掉了那些破舊無法維修的老宅子,剩下的他已經開始推掉圍牆,對這兒大興土木。
最終這兒將會變成一個小型城鎮,同時也是他這幾個集團軍的指揮部,指揮樞紐,以及他這近百萬人的經濟貿易中心。
馮家莊位置還算不錯,附近就有河流,不遠處就是鳳翔。
如今鳳翔經過和那邊的協商,如今也在他的掌控範圍。
而趙銘現在要做的就是擴建馮家莊,然後讓馮家莊和鳳翔連成一塊,在附近設立一些碉堡。
同時建設軍營,建設廠區。
他倒是想過轉到西安府,隻是畢竟陝地畢竟在國府的掌控之下,他不好越俎代庖。
真這麼做了,倒也能強行占據主導,隻是那樣一來,他趙銘和國府那邊可不僅僅是暗地裡不和了。
而且他擔心某人的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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