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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沒說搞得這麼聲勢浩大。不是奉係難道是東洋人啊?”
猴子有些詫異,看了看地圖,“不對吧,東洋人現在也就駐紮在旅順一帶。
這些年這群狗東西的確是撬走了咱們不少地盤,但距離咱們的地盤還是有著老大距離。
哪怕這中間有火車,坐火車都要幾天幾夜吧?”
猴子有些無法理解,雖然聽說過趙爺的東洋人威脅論,但完全無法想象這戰火怎麼能波及到這邊。
“這誰知道呢,反正趙爺的吩咐,咱們照做就行,無非就是換了個地方駐紮。
興許趙爺還有彆的軍事行動也說不準。”王二聳聳肩。
“也是,不過如果真是東洋人,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猴子抽了口煙有些無言的看著這地圖。
“奉係數十萬大軍,這麼多槍支彈藥這麼多飛機大炮,就算是數十萬頭豬,想要殺完也沒這麼快吧?
反正要是咱們是和東洋人打,我是死活不信的。”
“呃這我也不信。”王二也是搖搖頭。
張鶴在一旁也是點點頭,“嗯,我也不信。”
二三十萬大軍,加上各地的保安團軍警等力量,加起來人數都快到四十萬了。
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東洋在這邊的駐軍給淹死。
要說和東洋人打,他們是死活不信。
——
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九月十八日。
這一天當晚,北平,六哥等一眾奉係高層政要在北平的開明大戲院舉辦了一場盛大的京劇大義演。
這要求出發點是好的,就是為了募捐遼北大水災救災基金。
各國使節,北平的名流上流人士紛紛現場觀禮。
六哥同樣是盛裝出行,坐在最好的位置觀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出曲目,《空城計》。
然而與此同時,就在晚上十點二十分,奉天附近鐵軌附近傳來一聲驚天爆炸。
正如一切都在重演,按著原有進程在發展,以爆炸聲為信號,大量全副武裝的東洋士兵開始朝著北大營發起了猛烈轟擊。
許多士兵還在睡夢中,先是被第一聲炮響給驚醒,隨後就是密集的炮火襲來。
等他們挨過第一輪炮擊,整個軍營混亂不堪之際,還不等他們朝武器庫而去,大量東洋人就湧了過來,開始了無差彆進攻。
幾乎是同時,北平。
“少帥,奉天急電,東洋人那邊”
與此同時,奉天城內——
炮聲雖然是在距離城市區較遠的郊外,但這邊依舊聽到了隆隆的炮聲。
一些入睡的城鎮居民開始點燃燭火,有些懷疑這事情的發生。
同時一些街麵上的巡警也是感覺有些奇怪,但並未出現過激的反應。
隻要上級沒有彆的命令,那應該是沒多大問題。
然而在聽到炮火聲後,正坐在警局辦公室的老任小憩,猛地從旁邊簡易床榻翻身坐起。
“還真的有炮聲?!”
這一夜他壓根就沒有回家,剛剛的小憩更是沒有脫衣,因為最近這幾天他幾乎天天如此。
這是因為早在幾個月前趙銘就提前囑咐了他這件事。
當時他還以為趙銘是杞人憂天,但隨著事情真的發生,他又感覺不可思議。
幾乎與趙銘預測的一模一樣。
來到窗邊向外張望想要看清楚炮聲方向的大致情況。
可距離太遠,看到的隻是一片漆黑,倒是隱隱約約,能看到東北邊好像有影影綽綽的紅光,不是很明顯。
看到這一幕,老任臉上一時間陰晴不定。
因為按照趙銘最初和他的囑咐,一旦聽到第一聲炮響,不要猶豫,立刻組織自己的人手衝入奉天兵工廠,並且以職務和人手進行彈壓。
同時假傳聖旨,要求兵工廠迅速轉移內部的各個設備。
可真到了這一刻,他又有些猶豫了。
要是這隻是巧合那該怎麼辦?
如果這是外麵北大營的士兵在演習,他突然行此大逆不道的舉動,回過頭來,他肯定要死。
好一陣天人交戰,最終他想到了最近與趙銘進行的一係列合作。
貌似趙銘每次許諾的事情都被他完美達成了,就好比這奉天城內副局長的位置,說給他安排上就給安排上。
要知道這裡可是奉天,根本不是外麵當個小小旅長能比的,在這裡也算是進入核心班子裡。
隻要再熬上幾年,如若被上級看重還能繼續往上提,如果不看重,他也能繼續退居二線,而不會直接徹底退下去。
念及於此他一咬牙朝門外走去,來到隔壁秘書辦公區。
秘書也是他的心腹,屬於一同帶過來的。
類似的自己人他一共帶了一百多人,全都安插在局內的各個位置。
其次為了趙銘那所謂的行動,他還在城內安排了五百名弟兄,這段時間的開銷,幾乎都是趙銘無償提供。
另外趙銘還告訴他,在城內趙銘那邊還安排了千人,隻要行動開始,那一千人也會配合行動。
要是沒有這些助力,他還真不敢違抗上級,搞這種假傳聖旨的行動。
“老呂,告訴局裡現在執勤的所有人,還有外麵執勤的弟兄,讓他們一刻鐘內全部在警局門外帶上家夥事集合!”
“啊?!”
老呂算是跟隨老任多年的副官了,聞言就是一愣,但還是趕忙點點頭,急匆匆朝門外而去。
沒一會樓下就響起一陣騷亂,許多人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緊急行動給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沒一會剛剛的呂秘書就去而複返。
“長官,您說的我已經辦了,就是咱們這麼弄,黃局長那邊”
“不必管他!”
老任絲毫不帶猶豫的就擺擺手。
“可是長官,黃局長已經在調遣人手了!”
“什麼?”
老任一驚頓時從椅子上騰的站起來,第一時間他懷疑自己的計劃暴露了。
但仔細想來,不可能,這計劃自己之前隻與趙銘私下聊過,絕無暴露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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