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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眼睛一亮,這還真是個好消息。
“來一根?”老任也不急著回答,而是隨手拋了根煙給趙銘。
“急,他們肯定急啊!”
“哦,你說說怎麼個情況?”趙銘好奇道。
“嘿嘿,還不是上頭要求裁軍屯田了。”
“裁軍?這事兒之前不是就已經做過了嗎?”
趙銘詫異,要知道裁軍屯田可不是現在的事情。
早在直奉戰役後,因為大帥早年大肆發行奉票,導致奉係貨幣大量貶值。
少帥上台後,第一件事就是裁軍屯田。
也就是開源節流,第一步就是將四十萬大軍裁撤到三十萬。
同時減少各軍的開銷。
開源方麵,無非就是增大農產品外銷力度,整頓稅收,把東北糧食賣到關內,乃至海外。
“嗬嗬,趙兄弟你說的沒錯,的確是裁撤過一次。”
老任點點頭,抽了口煙,這才接著道,
“可是奉係前不久與國府那邊和談了嘛,再加上閻老西那邊戰敗。
至於為何會發生這次戰爭,想來你也清楚,無非就是國府那邊想要大裁軍。
減少整體軍費開銷,現在那邊似乎有消息傳出,說是要奉係這邊也裁軍。
反正這事兒,鬨得沸沸揚揚的。
雖說還沒同意,但是內部已經吵起來了,估計裁軍應該不可能裁軍。
但是兵工廠那群人真的急了。
畢竟每年的軍費逐年遞減,再加上兵工廠現在產能又上去了。
此消彼長之下,越往後,這兵工廠就越是一個老大的負擔。
大家覺得上頭雖然不可能會接受裁軍,但是說不定會對他們兵工廠來一刀。
產能上肯定會加以限製,畢竟照這眼下局勢來看,幾年內都彆想有戰事發生。”
老任搖搖頭,隻是聽到這分析,趙銘心裡已經樂開花了。
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
的確,現如今這事態,看著的確就是要和平一些年的架勢。
畢竟中原戰事結束,接下來再有戰事,也隻可能是奉係與國府。
可是兩邊體量都如此巨大,想要短時間爆發戰爭不可能。
且國府那邊如今急需休養生息,更是不可能主動挑起。
所以大家普遍認為,少則五年,長則十年,不可能有戰事。
至於東洋人,抱歉,這年頭能想到這點的還真不多。
就算想得到,也不覺得東洋人能膽敢發起多大的戰事。
也難怪兵工廠那群人這麼急了。
這是想在位時儘可能多撈點啊。
畢竟接下來一旦產能削減,勢必會對人員進行裁撤。
不說一擼到底,肯定是平調到其他部門,可其他部門哪有這麼多油水。
技術人員不可能裁撤,能調崗的隻有那些管理層,縮減管理團隊規模了。
“所以現在他們都急著想見我?”趙銘淡淡道。
“是啊,都是盼星星盼月亮了,就想和你見上一麵。”
老任笑著搖搖頭,旋即提醒道,“對了,今晚你要是見,我現在就可以組局。
不過這次你可以好好壓價了,估計他們也不敢提太高的價位。”
“行,就晚上。”趙銘乾脆點頭。
時間不等人,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傍晚時分,鹿鳴春酒樓包間內已經是賓客滿堂。
這次對方的規模已經不再局限於周長官和老陳了,還多了幾個生麵孔。
趙銘一一與之認識,倒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級彆上都不如周長官。
但趙銘估摸著這群人應該代表著背後人群。
“趙先生,好久不見,這年看來過得不錯吧?”
見趙銘心情似乎不錯的樣子,周長官臉上也是露出和煦的笑容。
對於周長官的態度,趙銘也不以為意,他現在就是這群人的財神爺。
不僅周長官對他麵帶笑容,其他一眾過來的人員也都是一副看親人的眼神看著他。
趙銘拿出煙盒正準備先散一圈煙,結果還沒出手,就有人眼疾手快率先給趙銘發了一根。
見此趙銘笑著叼在嘴裡,正準備點煙,旁邊一名科員也是笑嗬嗬用火機給趙銘點燃。
“嗬嗬,趙先生,在下是兵工廠,炮廠的生產科主任,趙克,咱們可能幾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這眼裡有活的趙克笑嗬嗬的,那模樣,倒也不說卑微,而是不卑不亢之中又恰到好處的巴結。
給趙銘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趙銘微微點頭,這趙克,職務明顯低了啊。
這麼有眼力勁,少說得是個副廠長級彆。
“嗬嗬,炮廠,炮廠好啊,之前進的一批貨,那些火炮質量就還不錯。”趙銘讚許道。
“嗬嗬,那感情好,我就等著趙先生到時候多多光顧我們炮廠的生意。”
趙克也是那種隨棍往上爬的類型,連忙就搭上話。
對於這話,趙銘就沒接了。
其他人這時也是一一和趙銘見麵,更是吹噓著自己負責的廠區生產的東西有多好。
然而對於那些話,趙銘全都沒接。
漸漸的眾人也看出了些不對勁,紛紛把目光看向周長官。
這裡周長官算是他們的頭頭。
“嗬嗬,趙先生,上次那些東西難道不好賣?不應該吧,我們賣雖然是按殘次品在賣。
可是質量一點也不比新出廠的差啊!”
“不是,周長官我沒這意思。”
趙銘輕吐了煙圈搖搖頭。
“唉,周長官,我也不瞞著你們。
東西是好東西,賣也能賣得動,就是”
這話讓眾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就怕趙銘這肥羊,生意做得好好的,突然就不做了。
那他們後續還怎麼撈錢?
不過趙銘下一句就讓他們驚喜不已。
“就是最近我聯係上一些合夥人,他們也想跟著我一起乾。
可是我看周長官上次的意思,好像除了炮彈和子彈的儲備,其他的庫存不怎麼夠?
所以這生意我看要不算了,之前的那些貨,我也能賣兩年。
等兩年後,你們這邊庫存足夠了,我再來看看吧。”
趙銘說著搖搖頭,一副我為你們考慮,不想為難你們的樣子。
聞言周長官眉頭一凝,旋即又快速舒展開來。
“趙先生,瞧你說的。你我什麼關係?做買賣也不是一次兩次。
咱們這買賣已經屬於是交情了。既然是交情,那自然是另一種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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