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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糜爛,放心不至於這麼快,我們不缺這點糧食。”
趙銘單手掐滅煙頭,淡笑道。
“這倒也是,也算是能救一個是一個吧。”張鍇點點頭。
“對了,趙爺,您是怎麼看出這幾人沒說謊的?要是他們強迫彆人賣的咋整?”
“你剛剛沒看見?在我們之前,有個小矮子找他們搭話來著,被他們給婉拒了。”
“趙爺您是說東洋人也想買?”
“嗬嗬,他們當然想買,不過這群人就算走投無路也沒賣給東洋人,我信他們又何妨?”
趙銘剛剛的確是看到有個矮個子接觸那群人。
雖說個子矮,不代表是東洋人。
但一來是在東北矮個子確實稀罕,二來就是,那幾人與那矮個子聊天時,明顯透著點畏懼,拒絕時似乎也是很委婉,似乎很怕攤上事。
那這就很能說明,那就是東洋人了。
哪怕是東洋平民,也不是這群底層老百姓能招惹的。
“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老張你就多勞累一二,畢竟也是造福百姓。
你拯救了一群孩子,還能幫弟兄們解決單身之苦。
咱們那些弟兄為人你是清楚地,雖然都是一群大老粗,但人品沒什麼問題。
他們要是看對眼了,那就讓他們自己決定成不成,咱們反正就是以救人為目的。”
趙銘笑著拍了拍老張的肩膀,而老張已經是苦著一張臉了。
他發現壓根就不能提要不要做點活乾。
現在好了,惹了個大麻煩。
這要是搞不好,到時候他得分批次運走十幾萬人。
而這麼多人,起碼中間還有各種打點,這都是麻煩事。
而且人又不是貨物,這要是弄不好引起騷亂就糟了。
將此事交給老張也是趙銘臨時起意。
本來他想到處走走倒也不是想搭救這些窮苦百姓。
主要是想到處逛逛想著做點皮草藥材生意,畢竟這年頭東北這兒皮草和上好的藥材那都是爛大街的貨色。
價格遠不如後世不說,還都是貨真價實的真東西。
關鍵這玩意,不是說你想保護動物就想保護的。
這裡的獵戶,餓極了還是要去捕獵,與其讓這些珍貴的皮草和藥材日後落入東洋人手裡,趙銘還不如采購一批運回去。
不過想著最近老張估計有的忙,這事兒趙銘還是決定到時候交給老任幫個忙。
相信以老任在這邊的人脈,辦這事兒會輕鬆許多。
臨近正午,趙銘回到酒店,就有老任的下屬開著車在那兒等著了。
“趙先生您可算是來了,我家長官說是那位貴客已經同意,想請您一起去吃個飯認識認識。”
“行,那就走吧。”
趙銘笑著坐進福特汽車,對方能如此乾脆的同意見麵,趙銘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畢竟這買賣對雙方都有利,屬於共贏的買賣。
不同於昨日的明湖春,今個兒來到鹿鳴春,與明湖春不同的是,這兒做的幾乎都是純正的遼菜,而且還都是很刑的硬菜。
突出的就是一個山珍海味,什麼紅燒海參,蘭花熊掌,遊龍戲鳳,紅梅魚肚,至於後世的什麼殺豬菜,豬肉燉粉條子,在這種級彆的酒桌上那都是上不得台麵。
當趙銘進入包間時,看到的就是明顯剛剛上桌滿滿當當還飄著熱氣的硬菜。
很顯然,這是趙銘剛剛進入鹿鳴春,就有店家看到了並且囑咐立刻上菜。
“哈哈,陳先生,這就是趙兄弟趙先生,這位就是您要見的買家了。”
看到趙銘進來,老任趕忙起身介紹起來。
“陳先生久仰久仰!”趙銘笑著伸出手與對方握了握。
然而對方表現的比他還要熱切,忙不迭就雙手伸出一把就握住,一個勁的搖晃起來。
“趙先生,哈哈你這還真是年輕啊,我還以為老任介紹的是一個糟老頭子呢。
感情這還是少年豪傑!”
這陳先生長得倒是頗有些油膩,許是年近中年,再加上東北這兒經常大魚大肉吃多了。整個就顯得五大三粗肥碩無比。
這陳先生本身也夠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大高個,加上那一身肥肉,少說有個三四百來斤的樣子。
這體格,這體重,放在這年月,簡直是鳳毛麟角。
用一句不恰當的比喻,我看陳先生也是頭角崢嶸啊!
唔,確實崢嶸,頭頂整個光禿禿的,倒是除頭頂一圈,倒是毛發茂密。
好大的力氣啊!
趙銘挑了挑眉,對方這氣力確實不小。
“哈哈,趙先生是不是我用力過猛了?抱歉抱歉,以前我是從基層上來的,在工廠擰螺絲這氣力可能大了點,待會喝酒我自罰一杯!”
說著對方也是適時的放開手,招呼著趙銘落座。
一邊吃著硬菜一邊閒聊,趙銘也是從中了解,眼前這陳先生,特娘的嘴裡絕逼是半真半假,甚至是九假一真。
這老家夥,原來是奉天兵工廠,原料采購科副科長,同時兼任奉天總兵站觀察員的職務。
好家夥,這是進出口雙向大權在握。
雖然兩個職務級彆貌似都不算多高,可同時管理這兩個部門,這就說明此人明顯是有大背景的。
這樣一號人物,你說他是從基層乾起,誰信?
原料采購科,也就是負責采購鐵料鋼材,火藥原材料這些的機要部門。
而奉天總兵站,所謂兵站這部門,其實也是極其重要的後勤部門。
一般是作為戰場上的後勤基地,但平時也是一些物資運輸的中轉站。
如這什麼奉天總兵站,可以理解為奉天物流倉儲中心,一切從兵工廠發往各個部隊的軍備物資都將經過這邊轉手。
這位陳先生碰都沒碰生產,但他卻管著一個大大的金庫。
不過趙銘也清楚,這位估計是派來的代表,對方後麵還站著人呢。
一番酒過三巡之後,陳先生便是輕咳一聲,打算進入正題,
“嗬嗬,那個趙先生,聽老任的意思,你需要一大批槍支彈藥?”
“自然,陳先生,我既然來了,我就不和你玩虛的那一套。”
說著趙銘打了個響指,隨後房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隨後就見一名護衛提著個手提箱走了進來,將箱子恭恭敬敬放在桌麵上就合上房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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