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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您說的小黑驢,您真是說笑了,我就是治病救人的,哪用得著這玩意?”
“嗬嗬,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你有這方麵渠道那就更好,沒有那就算了。我主要是售賣漢壺的,改天你要是改變主意可以去鴻運茶館找一個名叫小二郎的夥計,他會告訴你怎麼做的。”
說著趙銘笑嗬嗬揮了揮手,也不等和對方過多交流便揚長而去。
離開醫館,趙銘朝伍海招了招手。
“趙爺!”
“剛剛我怎麼和這大夫說的你聽到了吧?”
“嗯。”
“待會你和杜先生的人招呼一聲,讓他們逐一和這附近的醫館都這麼說一套。”
“這,好好的。”
伍海點點頭,雖不明其意,但還是點點頭。
趙銘這麼做,自然是要進一步打消對方的懷疑。
單單對其中一家這麼說,對方稍稍打聽一下就會起疑,但都這麼來一套說辭,疑心就會打消些許。
——
與此同時,隨著趙銘離去沒多久,醫館內,中年大夫和夥計便對視了一眼。
“周先生,您說剛剛會不會是那群特務”
“應該不是”
被稱之為周先生的中年大夫搖搖頭,他摩挲著下巴細細沉吟著道,
“這人應該就是來銷贓的,可能對方真的搞到一批數目不小的貨,不然也不至於推銷到咱們這新店頭上。
而且鴻運茶館,你也清楚,應該是那個青幫杜先生的堂口。
那群特務雖然不乏和特務關係匪淺,但身為如今名聲鵲起的杜先生,不至於和特務如此明目張膽的勾結。
但該有的警惕還是要有的,待會你分彆去附近各個店鋪問問,看看是不是也是相同的情況。”
“周先生,如果對方真有貨那就好了,老家那邊正是急缺一批槍支彈藥和西藥,如果能有這些,那能救多少戰士們。
大家都是年紀輕輕就為了信仰在戰鬥,唉,可惜了那些小夥子。”
“唉,是啊,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周先生也是歎了口氣,臉上很是糾結。
買,他肯定想買下這批貨,可是
“唉,先生,&nbp;要不咱們去試試?萬一是真的,咱們也是找到了一個新的穩定供貨渠道。
畢竟咱們也不能一直麻煩麻雀同誌啊!”
“不行!”
幾乎是想也沒想,周先生就果斷搖頭。
“你不要忘了,我們的職責是打通一條新的運輸渠道,上級可沒有讓我們參與其他同誌的工作。
小劉啊,你要記住,我們這些隱秘戰線的同誌很多,大家犧牲也就犧牲了,可自己犧牲了沒事,要是因為我們落入敵手導致其他戰線的同誌遇害,你擔當得起嗎?”
周先生的語氣格外鄭重。
這時這個小劉方才想起來,周先生的身份很不簡單,上級之所以派遣周先生過來打通運輸渠道。
這是因為周先生掌握津門好幾條線上的同誌情況。
之前津門這邊好幾條線都是各自為戰相互間互不熟悉,認識。而周先生過來的目的,就是整合大家的力量,儘可能開辟一條新的運輸渠道。
“可是先生,前幾天麻雀那邊不是說,那條運輸線不是已經重新疏通了嗎?咱們”
“打通了又如何?要是這條線又堵上了怎麼辦?
不過這件事倒是給我們提了個醒,許多事咱們不能放在一個籃子上,得多向發展。”周先生歎道。
聞言小劉點點頭,但依舊有些糾結,“可是先生,這樣一個好機會放棄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藥品和槍械是咱們最急缺的,麻雀那邊也沒這方麵的渠道。
而且您也說了,這批貨可能數量巨大,如果能全部吃下,不,哪怕吃下一半,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麻雀都無需承擔太多風險。
起碼今年都沒有太多藥品和槍械壓力了。”
聽著這些,周先生陷入沉思。
半晌他才歎道,“是啊,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老家那邊的藥品緊缺程度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情況。
糧食因為麻雀之前解決了,現在倒不是那麼緊缺,就是這藥品和槍支彈藥問題,一直是老大的麻煩。
“待會你找個機會和麻雀單獨聊聊,做與不做取決於他。
如若他說決定去接觸一下,那咱們這幾天就臨時轉到安全屋,先看看風聲。
如若麻雀那邊事情進展順利再說。”
“是先生!”
——
對於這件事,趙銘隻是稍作留意,敢不敢買,願不願意向他求購藥品槍支這些,他也隻能看對方的意思。
這種事,他沒法主動給人家送,畢竟現在的紅方就屬於驚弓之鳥的情況,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立刻撤離。
所以這件事趙銘主動一次就足夠了,再主動,他是絕不可能的。
而且接下來,他也不會出麵,而是全權以自己的手下,以鴻運茶館為據點出麵。
鴻運茶館屬於杜先生的大本營所在,在津門江湖上不是什麼秘密。
這點理應能打消對方的一些顧慮,其次杜先生軍事情報調查處的身份,並不為外人所知。
其次就是杜先生這人,趙銘感覺每次和對方聊天,話裡話外對紅方似乎並無任何排斥。
甚至言語間對黨務調查處那幫子人很是不恥。
一副羞與其為伍的架勢。
這點趙銘倒是能理解,黨務調查處與軍事情報調查處,頂頭的兩位處座一向是水火不容。
兩邊屬於相互拆台的架勢,而上頭又是一副樂見其成的,因為這情報特務機構,你要是太團結,上頭反而會有所顧慮。
而兩邊,一邊鄙夷對方抓東洋人始終抓不到,就是個閒散部門。
一邊則是鄙夷對方,隻知道抓自己人。
還彆說,軍事情報調查處裡麵,還真有不少人對黨務調查處的人很不喜。
甚至兩邊鬥爭到了最後,甚至還相互拆台,比如軍事情報調查處發現了紅方蹤跡,就是不告訴對方,甚至還找機會把對方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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