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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爺,關於調查那個梅爾多,最近有了一些進展,您看”
聞言趙銘扯了扯衣領,朝一旁的女傭招了招手。
“劉姐,幫忙打個電話過去,就說股東大會推遲到明天。”
做完這些,趙銘這才朝小章招了招手,“坐下聊吧,把調查到的一五一十都告訴我。”
小章從善如流,兩人剛落座,就開始講述起來。
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過去,內容十分詳細,幾乎把見到了什麼人都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看得出小章他們用心了。
“嗯,也就是說前幾天梅爾多沒太多異常,所見到的人,都沒太多異常,不過就在昨天上午,他先是去了城東的一家中醫鋪子看病,隨後就回了和富商貿辦事處?
所以你是說這個中醫鋪有問題?”趙銘詢問道。
“嗯!是的趙爺。”
小章點點頭,“這個梅爾多這幾天接觸到的其他人都沒什麼異常,就是正常和他做買賣的。
這些人我都讓人調查了一遍,最近一個月都沒有出入津門的記錄,一直做得也就是津門本地的買賣。
但唯獨去這個中藥鋪有些奇怪,主要不是看病。
梅爾多的確是身體有礙,隻是按理說那家中藥鋪距離有些遠,期間有多家醫館,他沒理由繞這麼遠去另一家醫館。”
“那會不會是這家醫館的大夫醫術很好?”趙銘反問。
小章搖搖頭又點點頭,“大夫的醫術的確不錯,但是這家醫館就是前幾天才開的,就算是醫術了得。
剛開始也需要一定的沉澱才能酒香四溢,卑職覺得理應不可能隔著好幾條街這麼快傳到梅爾多耳中。
哪怕他求醫心切,那也不可能這麼快。”
聽著這些,趙銘微微頷首,他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個醫館有大問題。
“這家醫館叫什麼名字?”
“仁德醫館,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小章道。
“仁德醫館”
趙銘咀嚼著這幾個字,腦子裡仔細回想著這家醫館的位置和和富商貿辦事處的位置。
的確,相隔至少三條街,就算是慕名而去,那也不可能。
畢竟這年頭能夠開醫館的,醫術都不會差,隻能說大夫各有擅長。
“梅爾多是什麼病?”
“這個應該是肝陽上亢、陰虛陽亢、陰陽兩虛的病症,卑職調查過梅爾多在其他醫館診斷的大夫,看到了病例,的確是這麼寫的。”
聞言趙銘仔細想了想,這不就是高血壓嗎?
這麼說來,這還的確是需要經常治療的慢性病。
“那和富商貿辦事處的附近可有擅長此道的大夫?”
“有!就是卑職調查的那家,梅爾多之前一直是在那家抓藥看病的。”
聽到這裡趙銘點點頭,那就沒跑了,這個仁德醫館有大問題。
看來是之前運輸線出了問題,因為被扣留的事情,上線派來了專員過來調查。
也可能是想要重新構建新的運輸線。
畢竟他們現在這日子可不好過。
想了想趙銘立刻道,“現在就帶我去這醫館,我想親自去看看。”
趙銘說著已經朝著樓上走去,約莫過了片刻,他就換上了一套尋常的長衫走了下來。
也沒坐汽車,而是直接找了個黃包車坐了上去。
小章則是帶著兩名護衛同樣是叫了三輛黃包車,因為所去的地方都是杜先生的地盤,倒也不用擔心趙爺安危的問題。
來到醫館附近,這才發現醫館似乎十分冷清。
“趙爺就在這裡,要不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不用,人太少了,等人多了再去,現在過去太顯眼了。”趙銘搖搖頭。
他帶來的這群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行伍氣息,那些專業人士一看就看得出。
所以他壓根就沒打算帶弟兄們進去。
瞥了眼不遠處同樣跟過來的伍海。
因為今天沒開車,伍海乾脆充當了一下護衛。
“待會你跟我進去,等待會這醫館的病人多了,你就進去看病,放平心態,這群人不是什麼危險分子,你就當是尋常看病,我會在後麵跟著你。”
為了避免伍海緊張,趙銘儘可能語氣平緩道。
伍海倒是沒覺得什麼,隻是咧開一嘴牙齒,笑道,“趙爺瞧您說的,彆說這活沒風險,就算是裡麵都是槍手,俺也去的。”
“嗬嗬,放心騙不了你,肯定沒事。”
趙銘笑著搖搖頭。
這伍海,倒是個直性子。
聽說其弟弟在杜先生麾下乾得不錯,也是個敢打敢殺的好漢。
現在兄弟兩個,也算是熬出頭了,據說伍海的家人已經開始準備為他張羅婚事來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然而醫館依舊沒人,實在是這新店,大家都習慣去熟悉的大夫那裡看病,很少光顧這種新店。
畢竟醫館不是彆的地方,飯館這些,還有人嘗鮮,醫館沒誰跑不熟悉的大夫那裡嘗鮮。
但這樣的醫館,如若大夫醫術好,相信很快就會揚名。
約莫過了一個半小時,醫館內這才有人光顧,是一個住在附近的大嬸,麵色發白出著虛汗,估計也是沒力氣去遠的醫館了,選擇在這附近將就一下。
見此,伍海很麻溜的起身,臨近醫館一段距離時停頓了片刻,過了一會這才朝醫館大門走去。
不錯嘛!
趙銘微微頷首。
也不急著現在過去,等了約莫一刻鐘,直至先前進去的大嬸出來後,他這才起身朝醫館走去。
進入醫館,裡麵僅有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年輕小夥子,中年人一身長衫,斯斯文文的,書卷氣十足,就是抬頭紋很深,整體給人一種苦大仇深的感覺。
趙銘估摸著對方實際年齡應該不會大,因為皮膚整體褶皺不多,就是頭發發白抬頭紋很深。
對方此時正在給伍海把脈,而一旁的夥計看到趙銘則是趕忙笑嗬嗬上前。
“這位客人,您是要抓藥還是看病?”
“看病,不過我看大夫還要等一會,不急,我先隨便逛逛。”
趙銘背負著雙手笑嗬嗬的在屋子裡轉悠著。
隻是聽到他這番話,夥計麵上雖依舊是帶著笑意,但眼神深處卻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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