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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老爺子,您是有什麼不滿嗎?”
陳侍衛官小聲的詢問著。
隨著戰況陷入僵局,原本老爺子還想著敵軍既然攻勢已經被遏製,就想著反攻奪回失地。
哪曾想,打了一個月,小摩擦倒是不斷,但大的戰果一個也沒有。
至於今日的作戰會議,貌似也沒什麼大的動作。
就算有也很快被其他人表示否決,以過於冒險為由而駁斥。
畢竟此前但凡一次大動作,都被晉軍和西北軍打的滿頭包。
對方占據騎兵優勢,論快速反擊,快速應對,國府一邊簡直是吃儘了苦頭。
他們倒是有騎兵,可無論是作戰素質,和騎兵數量都遠不如對方。
對方的騎兵常年征戰有著極其老道的騎兵作戰經驗,本身又是占據中原廣袤的開拓地帶,那邊的騎兵玩的自然是十分順溜。
其次就是對方守城也是厲害。
如果說老馮手裡的騎兵是一根尖銳無比的長矛,那老閻的苟派打法就是一塊堅實無比的盾。
加之老閻火炮力量充足,打陣地戰他還真不帶虛的。
這就很讓老爺子無奈。
完全沒轍,人家是多方聯軍,取長補短之下,真的很難打。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說的或許就是這情況。
但老爺子一點也不慌,反而還輕呼口氣,淡笑道,
“這邊的局勢看樣子是打不開了,將士們最近的表現我也看在眼裡。
他們已經很努力了,我也不可能強求太多。
敵我雙方兵力懸殊,且老馮和老閻這兩人加在一起彆說是我,就算是奉係那邊也頂不住。
能拖住就已經不錯了,而現在能拖住拖下去就對我們有利。”
說著老爺子又歎了口氣,“可是也不能一直這麼拖下去啊!”
說到這裡他就不再開口了,因為有些事他不好對下邊人說。
雖然國府的武備力量不如聯軍,但是底蘊最為深厚,尤其是資金方麵。
可想到前幾日的一個高層會議,他就有些發愁。
那些支持者們已經有些抗議了。
那些人看中他,看重的是他的各方麵嗅覺,和整體性。
可是軍事才能過於拉胯,已經讓那些人產生嚴重的質疑。
現在還能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支持他,可戰事繼續拖下去。
誰也不是冤大頭不是?
好在察哈爾那邊的變數,算是給了他狠狠出了口氣,也穩住了那些支持者。
“對了,小瀻最近沒看見他?讓他催促的事,他催促了沒有?
既然東西已經給了,也該讓那小子繼續出出力。”老爺子詢問道。
聞言陳侍衛官忙道,“老爺子,瀻先生最近一直在忙,聽說已經督促了。
隻是最近好像還未有任何動靜,那邊給出的理由似乎是在整備。
已經決定對綏遠動手,但但是具體時間沒有給出來。”
“哼!這小狐狸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算了。
暫時就先這樣,能一口氣拿下察哈爾,這小子雖說賣慘賣的慘兮兮的。
但能從閻老西這頭猛虎麵前虎口奪食,這小子多半也損失不輕。
就先讓他休整一段時日,不過八月下旬,無論如何必須讓他給我搞出點動靜出來。”老爺子很是嚴厲道。
現在正麵戰場打不出缺口,自然他就得好好利用趙銘這個點。
不然每次麵對那群人的刁難和發難,他總得找一個能拿得出手的牌,不然天天被那般指責他壓力也是不小。
這就像是做買賣,他現在就相當於這家公司的董事。
董事的權利是很大,但是股東們要是集體發難,董事也夠嗆。
“是!我隨後就通知瀻先生。”陳侍衛官趕忙點頭表示記下。
老爺子這才微微點頭,看了看天色,頭頂一片烏雲,眼看就是一副要下大雨的征兆。
再看遠處,依舊是硝煙滾滾,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遠處的炮聲。
但明顯比之上月要微乎其微很多。
“唉!軍械武備之事看來等平了此事之後要抓緊了,西洋軍備比之我等強太多。
國內還是這種還是小打小鬨了點。”
老爺子歎了口氣,雖說戰場上打的很激烈,但他見識畢竟要廣博許多。
他知道,現在國內的戰鬥模式還處於西洋一戰時期。
可是國際形勢如此嚴峻,各國似乎都開始有序加強武備。
尤其是東洋人動作頻頻,他也有了一絲緊迫感,想要儘快掃清本土動蕩。
但就在此時,遠處一道人影快步而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就見瀻先生正一臉神色嚴肅的朝這邊趕來。
“怎麼?一天見不到你人,現在你還親赴一線?有些事也該放放權給底下人,不要天天一根筋攥著那些權力。”老爺子當麵就開始指責起來。
畢竟作為他身邊頭號心腹兼情報人員,他也需要有人時刻做情報彙總,而不是整天看不到人。
“抱歉抱歉!實在是目前特務處尚且處於發展階段,卑職要是不盯著難免讓彆有用心之人混跡其中。”
瀻先生很是無奈道。
“好了,我知道你的難處,走吧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老爺子擺擺手徑直朝自己的座駕而去。
見此瀻先生也是趕忙隨同一起鑽入同一輛福特汽車。
直至兩人來到一處臨時彆苑,在女傭送上茶點各自落座後,話題這才聊了開來。
“老爺子,這是卑職底下情報人員送上的幾份機密文件,您看看!”
“那就不必了,你直接撿著重要的說吧。”
看著對方擺在茶幾上的文件,老爺子搖搖頭,呷了口茶,
最近煩心事一大堆,現在看到文件資料他就一陣頭大。
“那那好,隻是老爺子接下來您最好是有個心理準備。”瀻先生咽了口唾沫有些忐忑道。
聞言老爺子眉頭一凝,語氣也是嚴肅起來,“說!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瀻先生手腳都有些冰涼,還是硬著頭皮將事情描述了一遍。
這一說就足足說了一個小時。
直至說到後麵他都有些說不下去,因為氣氛凝滯到了極點,那壓抑的烏雲好似都蓋到他頭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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