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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還有一支預備役師,但現在還在進行集訓,本來是要再過段時間再拉上戰場的,但現在貌似可以提前拉出來了。
“第三師最近就調派出來吧,騎兵還有任務,也該讓步兵師出來亮亮相了。”趙銘囑咐道。
“趙爺,您說那群新兵蛋子?那群家夥從籌建到訓練,也就才三個多月的時間,這真的行嗎?”張鍇有些遲疑。
這支新兵也就是趙銘從津門回來時籌建的,其中挑選人手就花費半月。
雖說察北牧民參軍的氛圍十分濃厚,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要,還是要挑挑揀揀的。
比如是獨子的不要,無父無母的不要,年紀太大太小的都不能要。
加之察北總人口也就那麼多,籌建起來也就費時費力。
至於為什麼不能要獨子,和無父無母的。
前者好說,後者就是必須要有依靠,如果底下士兵沒有依靠,一人吃飽全家不愁那種,那這類人或許也能成為優秀的兵源,但最容易懈怠的也是這類人。
而且趙銘麾下訓練強度遠超其他各路軍閥軍隊,一旦訓練開始,難保不會想半途退出。
軍隊又不是過家家的地方,自然要提前考慮這點。
也就是說這支新兵滿打滿算訓練也就才兩個多月,勉勉強強比地方保安團厲害些許,估計連雜牌軍都有些不如。
好歹體能方麵比較強,本身都是牧民出身,經常肉食供應身體素質比之這年頭其他地方軍要好不少。
加上進入訓練後,趙銘更是大力供應食物,加上趙銘格外重視體能訓練這塊。
也算是在某種情況下,這支新軍優勢很強,缺點也很明顯,缺乏實戰,實際軍事素質堪憂。
“趙爺,這群新兵不少人槍都還拿不利索,現在將他們拉出來會不會太早了點?”
“不早了,時間不等人,現在隻能一邊打一邊練。而且咱們不是還有這支湘兵嗎?
以老帶新,加上幾場小規模戰爭下來,估計很快就能進展迅速。”
趙銘這話讓張鍇多少是能接受一點。
的確,以老帶新往往是最能出效果的。
而且這支湘兵的素質真心不錯,雖說僅僅擅長攻堅和防守,但也已經足夠了。
不能保證每支部隊,上馬是優秀騎兵,下馬又是優秀步兵,這不現實。
“對了,寶山怎麼沒過來?一整天都沒看見這家夥了吧?”趙銘狐疑道。
“唉,趙爺,他心疼手底下那群弟兄呢,這會應該在城外舉行送行儀式,給弟兄們送一程。”
張鍇這番話讓趙銘一陣沉默。
“呼!咱們也去看看吧,送送弟兄們。”趙銘歎了口氣。
城內有車,趙銘和張鍇全都坐上了一輛軍車朝著城外駛去。
當然並不是那種吉普車,吉普車在抗戰時期**才會陸續接收一部分援助,如今國內吉普車絕對是稀罕玩意。
倒是張礪有一輛福特汽車和凱迪拉克汽車,城內小汽車也比較多,約摸著也有個五十來輛。
但這些車用途有限,出城在許多地形幾乎就很難用了。
所以此時趙銘和張鍇坐上的則是軍用卡車,這年頭的軍用卡車油耗高,還慢,搖搖晃晃的速度十分感人。
趙銘和張鍇也隻是想體驗一下,結果算是沒遭了老罪。
前世趙銘也算是坐慣了汽車,但此汽車非彼汽車,這玩意特娘竟然是燒煤的!
對!這玩意就是燒煤的。
據說不僅僅燒煤,城內一共有十輛軍用卡車,其中五輛車燒煤,五輛燒酒精!
煤車據說算是這年頭並不稀奇的車輛,車內安裝了一個火爐子和三個鐵罐子,一個鐵罐子裝水,用來往爐子噴吐水霧,以便讓煤炭燃燒不充分,產生大量一氧化碳。
另外兩個罐子裝了濾網和炭心,以便把一氧化碳裡的水汽和粉塵過濾掉。
這一個爐子和三個罐子協同工作,可以輸出乾淨的一氧化碳,然後在爐子上接一根能耐高溫的輸氣管,把生成的一氧化碳送進發動機。
這點趙銘倒是聽老一輩的人提及過,後世據說抗戰結束後,這玩意普遍被運用了一段時間。
其次還有木炭車,燒木炭的,每公裡消耗木炭一市斤,便宜耐用,而且時速能達到四十公裡,每加一次木炭可以行駛四個小時,絕對的經濟耐用產物,就是比較不環保。
不過汽油柴油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以說在如今燃油並不充足的國內,許多地方都是想方設法做出了自主化改進。
但這屬實嗆人,坐在這近乎於蒸汽車上,趙銘感覺肺管子都快咳出來了。
好在僅僅十幾分鐘就抵達指定區域。
他算是知道了,為啥這年頭寧可大規模武裝騎兵,也懶得搞這種機械化軍隊了。
屬實是雞肋,用來運輸貨物還行,用這玩意運人,真的會暈人。
城外已經聚集著百名士兵,全都是寶山警衛連的弟兄,他們每一個神色莊重,排列整齊站在城外一處空地上。
而他們麵前則是插著遍地的木牌,木牌上寫著一個個名字,有些甚至名字也沒有。
看到這一幕,趙銘也是沉默了,這些沒有名字的可能是沒有找到遺體,亦或者被打的麵目全非的弟兄。
“趙爺!”
“趙爺!”
看到趙銘前來,士兵們紛紛立正行禮,寶山也是正欲上前。
趙銘連連擺手,示意不用,而是自顧自徑直走到寶山身旁,看著遍地的墓碑長歎了口氣。
“來,我帶了點酒和煙,弟兄們死前最好這兩口,讓大家再嘗嘗吧。”
趙銘招呼一聲,卡車後方隨同而來的幾名警衛開始搬來幾壇子酒水和一箱子香煙。
將酒壇子打開,趙銘逐一在墓碑前走過,每走一段手中酒壇的酒水就一點點滴落在墓碑前。
見此寶山也是沉默的拆開香煙一根根將其點燃,在每一排都插上幾根,聊表敬意。
大家默然的看著這一幕,然後紛紛自顧自上前幫忙。
將最後一點酒水也是行禮結束,趙銘這才長出口氣,旋即自顧自給自己點燃一根香煙,看著遍地的墓碑默默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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