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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化現在至少還有兩個步兵團兩個保安大隊的兵力吧?
五千多號兵力,他要求援?”張礪感覺十分可笑。
眼下自己這邊受困,根據觀察敵軍數目不下萬人。
加之還有一股騎兵團正在後方襲擾,這趙銘還能有多少人用於攻打宣化?
“但但是長官,宣化的傅團座說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他也沒辦法,敵軍數量同樣不下五千,而且大多都是騎兵單位,機動性極強。
他們有心放棄宣化也沒用,因為隻要他們開拔,敵軍就會不斷襲擾。
騎兵來去如風,我軍根本攔不住他們,久而久之反而是損兵折將。
故而傅團座懇請長官您出動騎兵進行馳援!”
聽著任副官這番話,張礪嘴角更是忍不住直抽搐。
他現在哪有什麼多餘的人手,這裡可是囤積著上萬敵軍。
而且看對方這架勢,已經開始嚴密封鎖,並且一副四處勘探隨時準備攻城的跡象。
想了想張礪還是看向不遠處的賀參謀長,“賀參謀長,城內約莫還能抽調多少人手?”
聞言賀參謀長仔細思忖了片刻,這才沉吟道,
“回長官,根據昨天的彙總,城內目前還有三個騎兵團,一個步兵團,一個炮兵營,一個後勤增援營。
以及一個保安團,兩個保安縱隊。
單論正規軍有萬餘人,加上保安團這些,總計約合萬一千人。
實在不行還能征調城內巡警,加起來還能再湊出一千人來,也就是一萬兩千人。
而且城內槍支彈藥充足,單論守城,我軍守住並無壓力。
雖說我武城此前因為並無多少戰事,沒有修繕多少碉堡炮樓,但依靠原有的防禦工事。
敵人想要拿下此城,也需要付出至少兩倍的兵力。”
賀參謀一臉的自信,聞言張礪臉色也是好了不少。
還是賀參謀好啊,說話就是好聽。
隻是他卻忘了,他倒是聽了賀參謀不少建議。
結果,不可能短時間攻破的沽源,幾個小時內就被拿下了。
至少能拖住兩天的崇禮和張北,結果一天內就拿下了。
“那依你看,咱們還能派兵馳援宣化嗎?”
張礪看向賀參謀。
“回長官,這馳援最好還是馳援的。
宣化十分重要橫在了我們與京津冀一帶的交通線,一旦宣化淪陷,京津冀一帶的援軍也就徹底堵死在了宣化。
雖說宣化距離我武城已經不遠,可那趙銘十分狡猾。
又十分擅長騎兵野戰,二十公裡的路程,我怕援軍死傷會更加慘烈。
其次就算援軍是騎兵過來,突然遇到這樣一支橫插在中間的敵軍也很容易出事。
所以宣化不僅不容有失,更需要剿滅這支遊蕩在宣化附近的騎兵!
且我軍三個騎兵團,單單用於守城,屬實浪費了他們的機動力。
由他們出城對付那支遊蕩在外的敵軍很適合,甚至還能分攤咱們這邊的火力。
說不得對方比咱們還急!”
賀參謀分析的還算是有理有據,張礪越聽越是滿意。
這就是典型的看一個人順眼,那說啥也就都順耳了。
“不錯。”
張礪想了想點點頭,派騎兵出城倒是簡單。
眼下趙銘所部還未真的圍城,還隻是在遠處勘探,派騎兵火速出城,以如今對方的封鎖圈,殺出去根本不是難事。
他也仔細思考過,這樣一支騎兵遊蕩在外,不僅僅能馳援宣化,解宣化之危。
甚至還能時刻騷擾趙銘所部,讓對方攻城也攻的應接不暇。
此計甚妙!
——
如今已經是七月初,天氣越發炎熱起來,行走在一條條戰壕內,看著弟兄們架起一口口鐵鍋煮著熱騰騰的乾牛肉趙銘笑了笑。
從開拔到現在,也就才過去九天。
九天時間幾乎是縱向貫穿了大半個察哈爾。
這兩天總算是讓弟兄們舒坦的吃了口熱乎飯,一直長途奔襲最難受的就是弟兄們。
馬匹可以輪換,攻堅時,馬匹還能休息,但人一刻不能停。
前麵趕路的時候人有時候就是在馬背上睡著的,也就是牆式騎兵奔襲的特殊性。
隻要隊列密集,馬匹都不需要人為操控太多,就可以被裹挾著往前跑,兩邊隻要控製方向就行。
後麵幾天進入攻堅階段,也是輪換著休息,每天醒來不是聽到隆隆的炮聲槍聲,就是馬蹄趕路聲。
的虧前段時間的高強度體能加強訓練,不然誰也扛不住。
饒是如此,不少弟兄也是趕著路突然乾嘔起來,有幾百號弟兄更是在這兩天休整階段直接病倒了,現在還躺在戰壕的臨時木板床上喝著藥湯呢。
“想辦法讓人多搞點野菜,讓大家也能吃上口菜,另外張北,崇禮那邊的酒水是不是運過來了?”
“是的趙爺,兩地各采購了兩千斤黃酒。”
“給弟兄們分分,爭取讓大夥都能喝上一口。另外還有煙嗎?”
趙銘邊走邊視察,更是一邊朝身邊的老孫頭吩咐著。
“煙這一塊倒是也搞來了不少,不過並不多。
張北,崇禮那邊的煙本就不多,前麵您說猴子接下來的壓力也不小,小老兒就給猴子所部,分潤了不少。”老孫頭歎道。
“每人爭取發幾根,另外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再想辦法多搞點煙和酒,明日有大用。”趙銘正色道。
“這趙爺難道明日就”
“等不了了,繼續等下去怕是有變數啊!”
回頭看了眼那高聳的武城城牆,趙銘眉頭緊鎖。
啾!~
就在此時,一隻宛如子彈一般的鷹隼從武城城池高空飛速俯衝而下。
掠過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戰壕,在無數士兵習以為常的目光中一掠而過。
甚至還有正在和弟兄們扯閒篇的弟兄們看到遠處飛來的雄鷹,均是興奮的揮了揮手。
隨後在一眾士兵的羨慕和崇拜的目光中這隻雄鷹逐漸減速,最後穩穩當當的落在趙銘肩頭。
下落的力量不小,可趙銘的肩頭卻紋絲未動。
隨手從兜裡取出一根小肉條塞入海東青的鳥喙中,對方叼入鳥喙,不時還用腦袋親昵的蹭了蹭趙銘伸過來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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