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萬國賽馬場占地麵積很大,比後世的大型體育館要小一些,不過一次性也能容納上萬人同時觀看比賽。
將車輛停靠在貴賓入場口,趙銘隨手拋出一些小費,那侍者笑著鞠躬,然後招呼同伴幫趙銘泊車。
而他自己則是引領著趙銘一行人往貴賓區而去。
這賽馬場有最佳的觀看地點,沒有特定的包間,而是一些大型的隔斷,每個隔斷之間能同時容納二十人觀看。
趙銘進去的這個隔斷已經有十五人,再加上趙銘攜帶的兩名護衛以及顧曉韻這位女伴,也就是十九人。
雖不滿二十人,但侍者站在門口接下來如果還有人要進來是會將其引領到其他隔斷的。
畢竟來這裡的都是有身份的,誰不是一次性帶一群人過來?
就好比這個隔斷,看著十九人,實際真正的核心人物也就七人,七人有的帶了護衛有的帶了女伴。
趙銘倒是看到了一位熟人,王胖子。
而對方也是看到了他,頓時不免驚喜道,“老師您老也來了?聽說您最近可是這裡的常客,沒想到還真能碰見您。”
趙銘現在看到這胖子就煩。
因為這胖子經常糾纏他,說什麼要他教教他把妞的技巧,這玩意是能學的?
要麼長得好,要麼有個很有趣的靈魂,要麼就很有財。
這三樣,王胖子一樣都不占。
趙銘事後也是找梅爾多打聽了這人,得知對方很快就要家道中落後,也就沒想起這人。
隻是沒想到今日還能碰見。
趙銘隨口寒暄了幾句,也沒太失了禮數,不過王胖子倒也聰明隱約感覺趙銘與自己的隔閡也就不再多言。
他這次過來本意當然還是看賽馬的,他也算是半個老馬民了,此前陸陸續續靠著賽馬小賺了一筆。
現在家中餘錢不多,他又不懂得經商,隻能搞這些小花招想想能不能賺點。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趙銘似乎一下子就成了大夥的中心。
不少人竟然主動和趙銘開始攀談,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
能在這裡的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趙銘彆的不說光看這外在就兩者似乎都沾點。
不過聽到他們交談的內容,王胖子就有些詫異了。
還以為這群人隻是看趙銘的模樣氣質不同尋常這才想過去結識一下,可聽這群人的交談,事情沒這麼簡單。
“趙先生是吧,在下是濟南商會的曹旺,這是在下的名片往後咱們可以聯絡聯絡,與趙先生這樣的紳士交流,曹某很是期待,往後可一定要賞臉啊!”
“趙先生!在下是法租界水業公司的章老板,往後咱們可以多走動走動,隻要在津門隨便打聽就能打聽到在下,章某對趙先生可是聞名已久啊!”
“趙先生,嗬嗬咱是小白樓的東家,以後買東西去我哪兒,我這個東家親自接待您!”
“趙先生,我是起士林的經理,往後去我們起士林,在下一定給您上一瓶上好的洋酒。”
“趙先生,我是華俄道勝銀行的經理,趙先生您如果需要管理財務上的事情,儘可找我。
而且本行目前有借貸服務,還有理財服務。
如果趙先生您有資金上的問題,無需擔保在下自己就能做主為趙先生提供一筆一百萬大洋的借款。
而且本行對理財方麵也很有經驗,如果趙先生願意將大比資金交給在下搭理,在下能保證年利潤能在8%左右。”
聽著這群隔間內的富戶商賈們不斷圍著趙銘嘰嘰喳喳說說的話,王胖子都看呆了。
感情現在趙兄弟現在這麼出名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王胖子最近也是動用過自己的人脈調查了一下趙銘,隻是很可惜,礙於這年頭交通通訊問題,他也隻查到趙銘是最近才抵達津門的外來戶。具體的就沒查出來了。
不過剛來津門不過數日的外來戶,怎麼這麼快就能在津門站穩跟腳的?
他還尋思著今後想辦法多巴結一下這位趙兄弟,畢竟對方初來乍到很需要他這種本地人照拂。
但很快,王胖子就想到了什麼。
對啊!趙兄弟這種身份氣質,誰不上趕著巴結呢?眼下不就是如此嗎?
的確,當包裝足夠精致後,就算趙銘不放低姿態去巴結對方,自身也會產生一定的虹吸效應,吸納周遭人自行靠攏。
得益於最近趙銘頻繁出入賽馬場的緣故,他的名氣已經在這些圈子裡傳播開來。
很多人都知道,在賽馬場15號貴賓隔間內,有一位趙先生出手很是闊綽,每每押注不論輸贏圖的就是個痛快。
這種消息起初並不引起大家注意,不過多多少少大家也記下了這個人。
畢竟是津門的上流圈子的生麵孔,稍作留心是必須得。
其實到這一步都還不算什麼,然而趙銘最近出入的場合太多了。
而這些不同的場合趙銘見到的人雖然不同,但這些人都是上流人士,他們私底下相互都有交談。
而相互閒談間提及到趙銘這個人後,很快趙銘的知名度就很快傳播開來。
而僅僅這樣也就罷了,趙銘也隻能算真正擠入津門上流圈子,還不算什麼。
所謂的上流圈子反正每天有人進也有人出,有人崛起有人落魄,大家也沒太放在心上。
可另一件事就將趙銘的身份提起來了。
那就是以唐夫人為首,等一眾對趙銘求而不得的貴婦自發的在貴太太圈子裡對趙銘的宣傳。
此前唐夫人邀請趙銘去的那位霍爾子爵舞會可不簡單。
這也意味著舞會裡的那些貴婦身份同樣不簡單,而從她們口中頻繁提及的趙銘,自然身份同樣簡單不起來。
於是乎趙銘有錢又有權的貴公子形象逐漸立起來了。
三人成虎,無外乎如此,一個虛假的貴公子形象就這麼自然而然成型。
趙銘所做的無非就是多跳了幾場舞,甚至沒給予這群貴婦什麼好處,對之後她們的家庭晚宴邀請更是隻覺委婉拒絕。
饒是如此,她們卻依舊趨之若鶩,可謂是這個時期的舔狗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