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走!咱們多帶點弟兄去卸貨!”
趙銘一勒馬繩,旋即朝著東邊快速而去。
約莫過了半刻鐘不到,趙銘就看到遠處一大群延綿很長的車隊朝著這邊而來。
好家夥,全都是軍車,除此之外就連戰馬都用來拉貨了,高空俯視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搞什麼軍事演習。
“老任,你怎麼親自來了?”
見其中一匹馬從主隊分開朝這邊而來,趙銘看到來人頓時哈哈大笑。
“趙長官,這買賣我不親自盯著不行啊,這麼大的買賣要是有什麼閃失你還不埋怨我?”
老任笑嗬嗬打趣,旋即又指了指後麵的一輛吉普車。
“喏,除了我,還有一位貴客來了!”
“貴客?”
趙銘有些好奇,不由朝那輛車看去。
車內除了坐著兩名全副武裝的警衛外還坐著兩人。
其中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老者穿著一身襖子和貂皮帽子,神色有些嚴肅正和身邊之人交談著,目光時不時往這邊瞥。
而另一人竟然是一位女子,女子年紀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但打扮的卻是已婚的模樣,頭發紮成了這年頭比較常見的後挽髻發型。
裡麵穿著一身絨毛厚實的旗袍,外麵還披著一件厚厚的皮草襖子,脖子上還圍著貂,鼻梁上有著一副黑色墨鏡,毫不誇張的說這一身打扮絕對稱得上時髦新穎。
在冬日的暖陽下,這女人的皮膚和冰雪似的白的耀眼,朱唇上有著明豔的紅色口紅。
身材在衣服包裹下看不太出,但這臉型絕對是個美人。
饒是以趙銘的眼力勁,這容貌放在後世也是妥妥能打,這還是純天然無修飾的美!
而且這女人氣質很妖嬈,屬於那種狐媚子臉。
不過趙銘起初這是一對爺孫倆,但仔細看發現不太像。
兩人的相處態度更像是平常長輩和晚輩的交談,沒有太過弱勢,甚至那老者有時候還需要顧忌這位女士的態度,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這兩位是....”
“趙長官,那位就是我說的貴人,湯麟湯老。”
“湯麟?”
趙銘琢磨著這名字,隱約感覺有些耳熟,旋即很快就想到這位是誰了。
這位以前是遼西一帶的大杆子,何為大杆子,也就是一方巨寇。
但後來因為和張大帥義結金蘭,這才跟著大帥混,而現在則是熱河的一把手。
1871年生人,算下來現在也是接近六十歲了。
此人不僅是熱河一把手還是36師師長,駐紮於承德轄製境內兵馬。
趙銘仔細回憶了一下前世記憶,對於這位的了解不算太多,隻知道這位的行事作風褒貶不一。
這也正常,土匪出身的幾乎都是這情況,同樣都有一些貪財好色的毛病,打仗算是一把好手。
但現在嘛,就未必了。
沒記錯的話,這位為了斂財,在熱河境內搞起了大煙生意吧?
這貨不僅搞大煙生意,還開始種植大煙,算是囂張至極了。
其次就是還搞倒鬥那一套,挖人祖墳也是一把好手,這還是他問他那位好友孫英兄弟請教的。
孫英這哥們把老佛爺給倒了,算是專業對口。
當然這位主要是對遼國的幾位皇帝墳動手,遼國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全被一鍋端了。
一部分用於收藏,一部分用於在津門興建私人宅邸,聽說宅邸的占地麵積就有4323平方米,建築麵積三千多平方米,內飾極其豪華。
據說他的宅邸這個年頭算是津門最為豪華的私人豪宅,洋人的那些彆墅在他的宅邸麵前就是弟弟。
這位還有一個外號就是土匪一把手。
也是因為他的一些騷操作,搞得熱河絕大多數駐軍手不能提的,都被大煙掏空了身子。
趙銘微不可察的嗅了嗅,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好在老任身上沒有那種大煙的氣味,不然這朋友還真的考慮考慮要不要換一個了。
不過目光看向那位湯麟湯師長時,眼睛已經冒著賊光。
這可是一條大魚啊!一條超級大魚!
雖然釣這樣一條超級大魚一個弄不鬨就是蛇吞象,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畢竟自己搞出來的這盤子,如若對方一次性購買的債券數目過多,趙銘還真不一定能吃下。
如若數目過大,盤子可能半年不到就得崩盤,到時候這位湯師長肯定要和他玩命。
不過管他呢,先試試再說。
“那這位呢?”趙銘又瞥了眼那位女子低聲詢問道。
聞言這次老任就有些猶豫了,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不太清楚,我隻知道這位女士姓張。
我前段時日拜訪湯師長時還並未看到這位,應當是她一同跟隨湯師長過來的。
不過看著也不像是湯師長的親眷家人,湯師長對她也挺客氣的。
趙長官待會您也要注意一下切記不得得罪了這位女士。”
老任雖然也不知道這位女士的情況,但能感覺出這女人的身份似乎不太簡單。
聞言趙銘也是點點頭,這點分寸他還是知道的。
彆看老任在自己麵前恭恭敬敬的,可趙銘自己清楚,在這位湯師長麵前,自己還真不算什麼。
就算自己真有點背景,與這位湯師長那也不能比。
人家可是張大帥早年的老將,更是如今張少帥拉攏的重點對象。
畢竟這位湯師長在奉係之中,算是元老中的元老,身份地位很特殊。
“哈哈!可是湯師長,在下趙銘幸會幸會!”
見對方杵著拐杖下了車,趙銘趕忙上前也不敢攙扶而是笑嗬嗬的拱了拱手。
不攙扶主要是怕對方覺得這是覺得他老了,拱手則是提醒對方,這次是私下會麵,屬於私人交易而非官方。
對此這位湯師長顯然也是明白,笑著朝趙銘也是略微一拱手就當是打了招呼。
“你就是趙銘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有這般作為難得啊!”
湯師長的語氣頗有些倚老賣老,但趙銘還真不能說什麼,人家還真有這資格。
人家畢竟可是從前朝混到這年頭的戰場老將,雖然毛病不少,但卻是個狠人。
趙銘注意到,這湯師長身邊的張女士似乎對他很好奇,美眸一直在他身上打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