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田邊慶元雖然很心動,但這裡麵根本沒有操作空間。
但郭老板自然是知道現在西洋和東洋公司的一些情況,事實上國內一些公司目前也是這樣的模式。
但為了這件事他可是和趙銘提前通過氣的。
聽到趙銘竟然同意可以提前支付給田邊慶元,當時他都有些羨慕田邊慶元這小子了。
“嗬嗬!田邊先生,你都沒問過,又怎麼知道趙長官不會提前支付給你款項呢?”
郭老板神秘一笑又補充道,“再說我看人一向很準。
這個趙長官出手很是大氣闊綽,他和其他的軍爺不同,這裡他就是一把手,他的話就是軍令也是政令。
再說他很願意和你們東洋人做朋友,這點田邊先生您沒看出來嗎?”
對於其他的田邊慶元不敢苟同,但對於趙銘的善意,他還是看在眼裡的。
“可是.....這....”
“沒有什麼這個那個的,你為什麼不試試呢?你最近會回去嗎?”
“這倒不用回去,我會等待此次交易完整結束才會回去,期間我會讓同事回去彙報談判進度。”田邊慶元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郭老板笑的更加開心了。
“你看看,你又不會跑!你買了債券不假,但本金還在這裡。
你不會走的話,利息也不會跑。
一旦你這邊因為你單方麵違約,你覺得你能離開這裡嗎?
所以隻要你在交易完成之前不要離開這裡。
等你們公司的人交易結束,正式完成資金交付時,你再提前將債券兌換成本金交給你們公司。
這樣一來一回,你們公司賺了買設備的錢,而你賺了五十萬大洋所帶來的高額利息。
這種兩全其美的法子,豈不美哉?”
郭老板這一句句話落在田邊慶元耳中宛如惡魔的低語,誘惑力直接拉滿。
因為真按照這麼操作,如果趙君那邊也同意,那對於他而言的確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而且隻要他將兩個同事全都支走,那誰也不知道他在這裡麵賺了這麼多錢。
但他心裡還有些顧慮,比如當麵和趙銘說這事。
趙君對他這麼好,而他卻要和趙君玩心眼,實在是太失禮了。
然而老郭的下一句話讓他猶豫的心逐漸堅定起來。
\"嘖嘖,這種大型采購項目......一般耗時會很長吧?
我算算啊,你們公司倉庫在旅順,從旅順到這裡就算輕裝便行也需要大半個月時間。
如果要運輸這麼多設備過來。
這少說需要一個月,如果再加上你們需要為礦場進行安裝調試,這再花費一個月時間不過分吧?
再加上前期的溝通,你們還需要回去報信吧?
前前後後加起來花三個月時間才能完成這筆交易不過分吧?
我算算啊,三個月時間,五十萬大洋的債券,利息是多少來著?
每月八千三百多大洋,三個月下來也就是兩萬五千大洋!\"
說到這裡,老郭不再多言,而是拍了拍田邊慶元的肩膀。
這才整了整衣領朝外走去,臨近門口時,這才回頭感慨道,
“唉,有時候我真佩服你的好運,有這麼一個好差事,一筆就能賺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哐當!
直至房門合上,田邊慶元依舊枯坐在椅子上,他猛灌了幾口酒水。
想要借助酒水儘可能麻痹自己,麻痹自己那愈發膨脹的野心。
麻痹那可能存在的失禮行為。
一覺睡到次日清晨,田邊慶元昨日下午都是直接睡過去的。
按照他們東洋人的辦事習慣這是很不合理的,這代表著懶惰會被同行不滿。
所以一大早就有同伴敲響他的房門。
“田邊君你太過分了,雖然我們現在是出差,但這麼懈怠可不好。”
“就是田邊君昨天我們已經把你的任務做完了,今天你一定要加倍完成原本屬於你的任務,另外我們的任務你也要代勞一下。”
好在兩名同伴並沒有太怪罪他,兩人也是找到了一些樂子。
那就是騎馬,既然昨天他們加班了,那今天就該田邊慶元好好代勞他們的工作。
而他們則可以痛痛快快的在草原上策馬狂奔了。
隻是當看到田邊慶元的反應,兩人都有些詫異。
就有同伴打趣道,
“什麼呀田邊君,你難道就不想去騎馬嗎?這裡可不是城市裡,在國內我們也不可能這麼痛痛快快的玩。
而且在草原上騎馬不是很能讓人心曠神怡嗎?”
的確,這要是之前,田邊慶元也會心動。
經常待在辦公室的人,很希望有這樣一次在曠野上策馬奔騰的一幕。
可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昨天郭老板和他說的種種。
明明昨天喝斷片了,但今天回想起來卻清清楚楚。
忙活了一上午,吃過午飯的田邊慶元獨自在十分原始的街道上行走著。
雖然原始,但還彆說,石板鋪成的道路給人一種彆致的美感。
加上縫隙中已經隱隱露出的牧草青苗,更是增添了幾分美感。
可就這麼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趙君的府邸前。
猶豫再三,他還是咬牙靠了過去。
“田邊先生,長官還沒回來,您可以先在這裡稍待。”
警衛恭敬的囑咐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這倒是讓田邊慶元鬆了口氣,他坐在座位上默默等著,也是為自己做著心理疏導。
沒一會有人送來了一杯熱茶。
但隨著時間流逝,茶都喝了好幾杯,卻依舊不見趙銘的身影。
就在他準備離去時,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隱約還伴隨著幾人的交談聲。
“幾位可是慢了啊,唐老板和郭老板已經提前你們好幾天過來了。”
“啊!他們都已經到了啊?唉,也是沒辦法,趙長官您是不知道為了籌錢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對了趙長官,這債券還沒停售吧?”
“哈哈,少不了你們的份。來,咱們進去談!”
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以及另外幾道陌生的聲音,田邊慶元莫名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好在房門打開,趙銘看到他時並未露出太驚訝的眼神。
“田邊先生原來也在啊。”
“那個十分失禮,趙君我本來是有點事的,不過既然趙君有客造訪那就改天再來拜訪。”
田邊慶元說著就要起身告辭。
在他們東洋,表麵功夫必須要做足,不然前輩禮儀會教他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