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怎麼不信?”趙銘笑著反問。
李俊有些糾結,但還是點點頭。
“這樣吧,打個賭怎麼樣?”趙銘也不以為意,笑道。
“什麼賭?”
“我看你過來一趟也不容易,在這裡多待幾天也沒事,在這裡多住一周,一周內,我賭會有人陸續給我送錢!
不是送小錢,是送大錢!你賭不賭?”
聽到這賭約,李俊覺得奇怪。
“賭什麼?這個大錢又是多大?”
“如果我贏了,你後續參與到這個項目來,投注金額不得少於一萬大洋。如果我輸了我直接給你五萬大洋!
至於這個大錢,是不低於二十萬大洋這個數額,你覺得夠不夠大了?而且不僅僅一筆,我估算不會少於三筆。
怎麼樣?這個賭約你敢不敢賭?”趙銘一臉挑釁的看著李俊。
這一刻李俊陷入了沉思。
腦子裡完全是一團漿糊,二十萬大洋?!
他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雖然每月都有軍餉發放,但軍餉這種東西可不經過他的手,軍械補給這些花銷也不是由他去采購。
總之他就是個帶兵的,錢這一塊與他毫無瓜葛。
雖然這些年靠著職務便利也撈了一些錢,但實際上他比之前的任團長還窮。
人家任團長是奉係,就算是邊緣人物,那利潤可不小。
李俊是閻老西一脈,上頭都是一群貪財斂財的上官,在這些長官底下乾活,你可以不擔心軍械花銷以及軍餉拖欠問題。
但想要伸手貪墨難度將直線上升,誰叫主官們都是貪財斂財的人精呢。
“趙哥,您的意思是說,這幾天會有人陸續給您送好幾筆二十萬大洋的錢財?”
“對!”
“與您說的買賣有關係?”李俊再度確定。
“不錯!他們都是我的合夥人。”
趙銘說著也是從兜裡摸出煙盒,發現裡麵空了又朝阿福招了招手,很快又是一盒香煙續上。
“唉,囤貨都快抽光了,怎麼樣你給句話,這麼大個男人,怎麼還磨磨唧唧的?”
“我可以賭!”
李俊想了想還是點頭應允。
這賭約他沒什麼不好賭的,如果真如趙銘所說,那這的確是一個大買賣。
“但是....趙長官您先說,這個買賣不會是那種太過違反原則的買賣吧?”
李俊還有些不放心。
“放心!不會讓你做違反原則的事,實話告訴你,看到沒!”
“那是我發現的一座大型露天煤礦,你說這買賣大不大?”
聽到趙銘這麼說,再加上遠處成片屋舍後方的確有成片成片堆砌的煤礦堆,他頓時信了幾分。
他對商業這塊並不是太懂,但看著這麼多煤礦,感覺趙銘不至於騙他。
又聊了一會,趙銘便讓阿福給這位李中校以及他的部下準備房間。
看著依舊有些將信將疑不時打量著四周的李俊,趙銘十分平靜的抽著煙。
給張礪象征性展示武力是必要的,不可能一直瞞著對方。
該發現遲早的發現,至於對方會不會立刻對他下手,還得看這個李俊。
“趙爺,您說這個李俊回去後會不會直接把咱們這兒的情況添油加醋的說給上方啊?”
一直在遠處旁聽的老孫,對此比較憂慮,他為人處世這麼多年,很清楚這人心很難說。
“他不敢!”
趙銘搖搖頭,見老孫有些困惑,他還是解釋道,“原因很簡單,張礪現在被我陸續薅走了這麼多錢。
他要是還有錢和我打一場硬仗那就見鬼了。
就算想對我動手那也是開春之後的事情了。
一旦不會立刻動手,他就會拿李俊來安我的心。他沒法動手同樣也會擔心我會不會動手。
一旦我亂起來,以我現在展現出來的軍力.....
你覺得我們掀起一場比外蒙入侵更大的騷亂有多難?
所以啊~李俊不僅不會添油加醋,他隻會儘可能幫我們圓。”
聞言老孫這才恍然,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
以目前整個趙銘這支加強團的火力,掀起一場比外蒙南下更大的騷亂隻會輕輕鬆鬆。
而且有八十八門火炮,雖然炮彈不足,但張礪又不知道。
這麼多火炮拉到張家口附近來一波,那樂子可就鬨大了。
再加上前不久張礪對外宣稱的趙銘是功臣,結果一轉眼功臣竟然叛變了。
到時候隻怕全天下都得嘲笑閻老西,一些文人墨客說不得還會奮筆疾書,抨擊閻老西會不會是在這裡麵做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把忠臣逼反了。
所以這就是一個陽謀,你張礪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趙銘對此甚至換位思考過。
但凡聰明一點就不會現在動手,哪怕想動手也會拖一段時間,可能是三個月,可能是半年。
總之在這段時間內,請人散播趙銘的一些謠言,比如勾結外蒙人,疑似之所以有赫赫戰功與外蒙人勾結脫不開乾係。
有了大義,動起手來完全沒壓力。
當然最簡單粗暴的就是不管不顧,直接調用大軍對趙銘動手。
這也是這年頭許多軍閥一貫以來的手段。
可這早就不是民初那會諸多軍閥混戰的年月,幾個大軍閥勢力幾乎已經快定型了。
你這邊搞事情,其他人指不定要使絆子。
簡單來說,現在是三國鼎立時期,而非董卓霍亂,群雄並起的年代。
但趙銘也想過,哪怕張礪被激怒了,徹底紅了眼想搞死他。
以目前察哈爾的財政情況,那也得等待開春,這還有兩月時間呢。
兩月時間足夠趙銘對軍隊進行更進一步擴充,最近在增加新兵訓練人數也是如此。
現在已經從原有的三千多人規模擴建到五千人,隻是其餘一千多人暫時還隻是新兵,還需要苦練。
這也是趙銘逼不得已的手段。
一旦張礪完全無法與自己共存,趙銘已經打算和張礪來一波硬碰硬了。
怕?
趙銘還真不怕!
這些天他還真不僅僅在察北布局,外蒙之患解決後,他就讓常威將一些莊戶弟兄派往了張家口探查情報去了。
陸陸續續還真探聽到不少情報。
加上這年頭許多情報保密工作做的稀碎,甚至能在茶館聽到一些保密程度不是很高的軍事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