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安保公司,自然是趙銘糊弄人的。狗屁的安保服務,說到底還是他趙銘的私軍。至於為什麼要繞一大圈?還不是為了進一步把郭老板套進去。郭老板這種生意人腦子或許會一下子不清醒,但絕不會一直不清醒。趙銘可不敢保證這貨離開自己之後會不會想明白一些什麼。畢竟從始至終不管趙銘現在說的多麼天花亂墜,一切還未落地之前都他娘的是畫餅。畫餅的究極奧義就是說的漂不漂亮,能不能套住一些人。而對付郭老板這種商人,就是要給對方製造沉沒成本。這就像是追妹紙,為什麼會有許多舔狗?還不是因為沉沒成本過大,投入的時間成本和人力物力成本太多,就像是一輛失控的汽車,油門被焊死,許多人因為繞不過心裡那道坎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同理,為什麼許多壞男孩更容易追到妹紙?因為渣男大多都會經常性問妹紙要點東西或者借點東西,甚至捉弄對方一下。導致一些女方心裡不平衡,總想找補回來。一來二去,這關係也就拉近了。做生意同樣如此,為什麼許多被騙的人過了很久才會被騙?什麼朋友開廠給你介紹一個一本萬利的買賣,一通忽悠傻乎乎掏了一筆錢不說,後續明明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對方說廠子遇到了困境急需一筆錢救廠,卻依舊有人願意繼續掏錢?可見沉沒成本之可怕,或許在一些旁觀者看來,自己一定不會上當受騙。事實上,隻是沒碰到一個關係和你足夠親,且話術足夠的騙子罷了。有研究表明,當這個騙子是你關係親近之人,九成九的人都難免被騙。趙銘自然和郭老板沒什麼親戚關係更談不上什麼至交好友。但他前麵已經做好了鋪墊,真以為他含糊其辭隻是說明年日煤價格會漲是說著玩的?郭老板是個聰明人,他回去的第一時間肯定會派人時時刻刻盯著市麵上的煤價漲幅情況。當這件事得到確認,那一個人更加豐滿的形象也就在他腦中浮現。有時候一個人當麵實實在在告訴你的或許你不會信,但你自己查出來的,那可信度直線飆升。此時趙銘笑嗬嗬看著郭老板。同樣郭老板也笑嗬嗬看著趙銘,心中頗有些智珠在握。投入了一些錢財不擔心,這一批貨的錢雖然足夠他心疼。但他堅定自己絕對會死守紅線,一旦對方繼續提及需要自己掏錢的事情,自己堅決不會同意。“趙長官應該不至於騙我,他沒這個理由。他很需要貿易,而我則能給到他相應的東西。不過不用怕,回頭讓人查查便知道此人到底是人是鬼了,想騙我郭德鋼這世界上或許有,但不多!也不可能是一個毛頭小子。”想清楚這些,郭老板更是誌得意滿,感覺這次還真是不虛此行。心裡也在琢磨該怎麼拉其他人入夥了。甚至已經在計較著人選,研究這些商業夥伴與自己的遠近關係。那些關係不好的首先被他排除名單之外,這可是一本萬利的大買賣可不能被外人占了便宜。“哦,對了,趙長官還說過一定要有一定的人脈或者資源,看來我得問問那位長官了。”郭老板已經開始琢磨怎麼拉自己在奉軍的上級下水了。而一旁的張鍇則是神色古怪的看著趙銘,雖然他不清楚趙銘這項目到底是真是假。但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看郭老板的目光更像是看冤大頭。這郭老板看著也不像是個二傻子,怎麼就被忽悠瘸了?張鍇十分困惑。而趙銘則是不動聲色的將老張的神情變化儘收眼底。彆急啊老張,馬上就輪到你了。對付郭老板的那一套可不能用來忽悠老張。畢竟兩人的見識完全不同,郭老板常年混跡商道,屬於那種懂一點又沒懂全那種。對付這種人最好辦,相反老張這種對商道完全不懂的二愣子反倒是不好忽悠。這種人常年混跡在彆的圈子,想要讓他上套,最好的辦法是讓其看到實實在在的現錢。簡單的不見兔子不撒鷹,而一旦看到利益,表現的隻會比郭老板更加瘋狂。“唉!老張啊,你也彆怪我,我也是被逼無奈,誰叫你那邊的關係我剛好有用呢?”趙銘需要的可不是老張這個人,而是老張背後的關係。那位劉旅長據說並未真的退下去,而是繼續在宋長官麾下任職,屬於是平級調任。從實權轉到了文職罷了,但之前趙銘與張鍇的閒聊得知,好像是調任到西安府市政那邊。這個好啊!這不,隻要將西安府市政那邊的網給打通,到時候枕頭風趙銘要給老宋狠狠地吹。趙銘很清楚,想要在草原站穩跟腳,且在這裡經營成大本營可不僅僅是本地的困難,還有來自老宋那邊的困難。對於老宋趙銘一直看不太透,關鍵自己的家人在那兒。人家如此放任他在草原不是沒道理的,趙銘不得不未雨綢繆一把,以免以後這老宋抽風將他調任回去。如若此時宋哲得知趙銘的諸多想法,估計他寧願讓趙銘負責剿匪了。又聊了一會,更是上了一桌子的酒菜,三人可謂是推杯換盞賓主儘歡。“哈哈!郭老板就這麼急著想回去了?”“嗝!~”聞言郭老板打了個酒嗝,已經是頗有些醉醺醺狀態,腦子不太靈光了。他感覺這趙長官也太能喝了。還有這個張長官,也挺能喝的,他這個東北漢子都有些頂不住了。“趙...趙長官,這不是急著回去辦事嘛,我...我現在可是總辦,事情早點辦起來,我也早點安心不是?”瞧見老郭這模樣,趙銘咧嘴一笑。老郭越早行動他自然越是隻有高興的。這貨要是繼續留在這裡,時間久了多半就後悔了,到時候索要那筆貨物資金他就不太好解釋了。還是早點將他送走以免夜長夢多啊!“哈哈,郭老板這麼支持我們礦場工作,我真是沒看錯你啊!來我敬你一杯!”說著趙銘端起酒盞便是將這一杯馬奶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