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王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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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你是河南哪裡人來著?”

趙銘隨口打斷猴子的吹噓,轉而看向了王二。

王二剛剛一直協同阿福負責鎮壓那些不想再度遷徙的部族,眼下也是有些疲憊,不過聽到是趙銘問話還是提了提精神。

“回趙爺,我是河南許昌那地兒的。許昌您應該知道吧?曹操當年就是在那兒起家的。”

“嗬嗬,當然知道,這地兒可是名人輩出啊!”

趙銘笑著點點頭,許昌這地兒,現在或許有些人不太熟悉,但古代又叫潁川郡範圍包括許昌。

戰國就是名人輩出,什麼呂不韋,韓非子,張良,東漢三國時期名人就更多了,唐宋時期還有吳道子等等名人。

華夏早期的文化中心說是這地兒真是一點不為過,就算後來經濟文化中心南移,這裡依舊有著一席之地。

“家中幾口人?”趙銘繼續詢問道。

對於王二的家世他了解還真不清楚。

“趙爺我出去廝混的時候還小,家裡就我一個獨苗。”

說到這裡王二臉上明顯帶了點懷念,“以前在老家經常跟著幾個地痞廝混,後來爹娘給我找了個給大戶人家放牛的行當。

唉,也怪我不爭氣,想著和兄弟去戳鳥窩,把牛拴樹上。等我回去時這牛被人給順走了。

爹娘連夜讓我帶著東西出去躲一躲。

結果這一躲,我就再沒回去過了。

後來聽說那大戶人家報了官,這我就更不能回去了,好在我出去沒多久就在大刀會混出了點名堂,每月給家裡拖同鄉寄了點錢回去。

聽說現在老家那邊爹娘又生了兩個弟弟一個妹妹,想來也不需要我回去了吧。

而且我也沒臉回去。”

說到這裡,王二嗬嗬傻笑的撓著頭,似乎對此已經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趙銘卻看出這小子藏著點什麼。

其實王二的心思並不難猜,趙銘沒多說什麼,隻是拍了拍王二的肩膀。

“放心,以後你肯定能回去的,不是偷偷回去是光明正大的回去!”

聞言王二渾身一顫,默默地看了眼趙銘,沒多說什麼,但衣袖裡的手卻緊了緊。

王二之所以參軍,跟著劉大帥一路走南闖北,哪怕戰事一次比一次殘酷依舊咬牙強撐,無非是在爭一口氣。

類似的情況在鎮嵩軍內部並不少見。

這也正常,誰要是在老家混的體麵誰又想外出闖蕩江湖呢?

彆看鎮嵩軍是一群混混,窮鬼,爛泥,實際上越是這種人越是心裡憋著一口氣。

他們隻是沒啥文化,也沒啥眼光,很多事找不到如何實現目標的方向,這導致很多江湖上的混混都是廝混一輩子也混不出一個名堂。

最終如祥子一般,經曆一次次社會的毒打,咬牙強撐的脊梁再也承受不住壓力而崩潰,甚至自暴自棄。

現在趙銘卻給了他們一個明確的方向。

“嗬嗬,小二子,沒想到你小子爹娘還在啊!”

猴子這一開口就像是個二愣子,說話口無遮攔的。

當然這也就是對自家兄弟他才會這麼大咧咧。

“我就慘咯,活了大半輩子爹娘是誰都不知道,從小就在市井廝混,後來跟著個大哥混了刀客。

結果刀客死了我就是一個小地方的大哥,再然後就跟著常哥廝混。

不過你是有家不能回,我是無家可歸,要不咱們互補一下?”

“怎麼互補?”王二心裡有些疑惑,難不成猴哥這是要認自家爹娘當義父義母?

結果猴子下一句讓王二直接就暴怒的一拳砸了過去。

“這樣,我勉為其然你叫我一聲爹,我就收你當義子,這樣你天天都是跟在我這個老父親身邊,隨處都是家了。”

隨著猴子這賤兮兮的話一出口,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看著這一幕,趙銘輕笑不已,猴子這嘴賤的能力還真不簡單,總能把王二這老實孩子給氣得不輕。

“趙爺,借一步說話!”

就在這時張鶴端著碗朝趙銘招了招手,見此趙銘沒多想,起身跟著張鶴來到一處相對僻靜之處。

“何事?”

“趙爺,糧食這塊您應該是了解吧?您有什麼想法?”張鶴直接開口。

“嗯。”

趙銘點點頭,張鶴這麼擔憂能理解,吃才是重中之重。

“我打算從明天開始收繳所有食物統一配給,並且明天開始,除作戰人員外餘下所有人吃食減半!”

“這這會不會不太好?我聽福管事還有老孫說這糧草不是最多還能撐兩月嗎?”張鶴皺眉。

“嗯是能撐兩月,但我們不能把所有人按平均標準來算。”

趙銘搖搖頭,“備戰人員我需要讓他們不止是滿足正常吃喝這麼簡單,必須要給他們吃飽而且每頓都得有肉!

這個沒有商量,而且從明天開始,我打算從各部抽調一部分人出來,湊齊一個千人隊進行訓練。

這些人要吃飽,他們的馬也要給我喂飽!

按這麼算下來,彆說兩個月,能撐過一個月都是多的。”

“真要這般嗎?我們霍中屯這兒地理得天獨厚,隻要我們穩妥一點,他們隻怕也很難攻過來。

其實趙爺我們沒必要和他們死磕的。

他們損失幾千人不算什麼,但咱們要是這上千人折進去,往後就是待宰羔羊,這

而且隻要我們守住河道,他們發現無法強攻,多半也不會管我們而是直接南下

所以”

張鶴眉頭緊鎖,他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不希望和外蒙繼續發生衝突。

寧可用僅存的糧食苟住,那也比以卵擊石來得好。

對於這一想法趙銘早有所料,他甚至可以肯定,興許除了鎮嵩軍舊部,其餘人等隻怕很多人都有類似張鶴的想法。

外蒙人的強大早就給這片草原上的人們留下極其深刻印象,不是短時間的而是橫跨數十年的恐懼記憶。

“這應該不是你一人的想法吧?老孫也是這麼想的?”趙銘眯了眯眼笑嗬嗬反問。

“呃”

張鶴摸了摸下巴苦笑道,“不僅僅是我和老孫,其他部族牧長也是這麼想的。我算是一個傳話的,您要是有彆的想法那就按您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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