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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他也不由微微挑眉。
“我沒記錯的話,那位趙長官就在平前屯附近駐紮吧?剛剛是平前屯沒錯吧?”
獨眼指了指不遠處的營帳詢問道。
“是是的牧長,那兒就是平前屯,不過剛剛路過時我看了眼,裡麵的人似乎早就撤走了。
隻是不知道這支騎兵又是誰在率領,這不是傻子嗎?”牧副搖搖頭,很是不理解。
獨眼微微沉吟,瞥了眼牧副冷笑道,“你也說了,他們早就撤走了。
既然早就知道外蒙人會南下,那你是覺得這群人瘋了嗎?”
“呃可是這不是找死嗎?”牧副不以為意。
“哼!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與那位趙長官打交道嗎?你覺得當時那幾十號人怎麼樣?”獨眼沉聲道。
“這很強!”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牧副還是點點頭。
當時如若不是人數有優勢,他們肯定會被打崩。
“走!”
“牧長咱們是回去嗎?現在回去弟兄們實在是走不動了,這”
“去那裡!”
就見獨眼指了指不遠處的平前屯,一瞬間牧副有些傻眼。
“呃牧長,這兒距離外蒙人不過數裡地,這會不會太不穩妥了?”牧副愕然。
“不!現在外頭太冷了,弟兄們在野外紮營同樣扛不住。
那邊已經空了,正好咱們過去,先讓弟兄們吃點東西,給馬兒也歇會。
至於外蒙人那邊”
說著獨眼頓了頓,似乎在組織措詞,想了片刻這才繼續道,“我感覺他們可能會有麻煩了。”
“好了,總之先去那邊歇會!”
獨眼搖搖頭,一天一夜的奔襲,彆說弟兄們就連他也有些撐不住。
這種極度疲憊情況下,如果沒有一個能避風的地方歇會,隻怕今晚過後弟兄們要凍死一大片。
同時他也有另一個猜測,他總感覺剛剛那一支騎兵裡麵有趙銘!
那個瘋狂又不怕死的新任主官!
“巴林克兄弟,咱們根本就是來玩的!這些人太弱了。貿易讓他們不再是草原子民!
也不知道這次我們巴阿鄰能獲得什麼樣的功勞?是不是我們都能提升一下爵位?”
“嗬嗬!科拓兄弟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這次我們肯定能獲得大量牛羊。
聽說這兩部還藏著大量軍火,這同樣是我部急需的!”
兩名正在外圍警戒的巴阿鄰部少尉正興致勃勃的閒談起來。
雖說目前外蒙牛羊還算充裕,但那是大部族,對於底層小部族而言還是很缺的。
其次就是軍火人口和土地了。
雖然現在外蒙依舊保留著射箭的傳統,但他們也意識到,隨著北方俄國的經常性援助,他們的後代已經越來越用不了弓這種傳統武器了。
故而現在他們外蒙軍隊,火器和弓箭是三七比例。
本來這個比例隻會更高,隻是目前火器不夠,根本支持不了全部軍隊列裝。
其次就是人口了,人口現在是外蒙急缺的,尤其是壯男青年!
他們現在的軍隊甚至已經出現了女兵,這次南下的三萬大軍就有近一萬女兵。
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想象的。
按理來說,女性這麼多,那繁衍必定會很快,總人口將會出現爆發式增長才對。
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現在他們外蒙總人口也就六十萬。
這次南下三萬大軍,這對於外蒙而言已經是大手筆了,甚至為了避免男性再度銳減隻能讓女兵占據更多比例。
之所以人口增長不上來,這就是土地原因了。
看似地廣人稀,每人每戶能分潤大量土地,實際上自然條件極其惡劣,沙漠戈壁占據很大比例。
且許多人依舊過著遊牧生活,人口不夠聚集繁衍自然就慢。
還有就是外蒙人酗酒更嚴重,無論男女都極其喜歡酗酒,少量飲酒有助人際交往,過渡飲酒
“聽說這次上頭打聽到了消息,察哈爾目前局勢很不穩定,而且這個強大的古國如今正處於戰亂剛剛結束的時候。
聽上麵的意思,如果可以,咱們甚至可以真正的住在這裡!享受這裡肥沃的土地!”
那名叫科拓的巴阿鄰部勇士突然神秘兮兮的來了這麼一句。
聞言旁邊的巴林克則是雙眼一亮。
這邊的牧草他是看的真切,簡直不要太好,如果在這裡長久居住,興許他們就不用過那種遊牧生活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部下卻是突然驚呼出聲。
“敵人!有敵人!”
聞聲,外圍警戒的幾百名弟兄齊刷刷朝遠處看了過去。
就見黑夜之中,那薄薄的積雪之上隱約間出現上百道身影,眼下已經快到午夜時分,這霧氣更大。
再加上這邊火光衝天,對麵則是漆黑一片,這就讓光線明亮的這邊視野受到很大限製。
當看到對方時,兩邊相隔已經不足兩百米。
“殺了他們!”
“佐領大人!我們要不要給旗主彙報一下?”
此時科拓已經趕忙來到所部的長官佐領跟前。
佐領也就是前朝的說法,現在改製已經叫營長了,但外蒙這邊一些老人更喜歡稱呼長官前朝的稱呼,以突顯他們的資曆。
聞言佐領李賀隻是無所謂的搖搖頭,“不需要,區區兩三百人的牧民而已,我們是職業軍人是帝國的勇士,這種小事就不要麻煩旗主了。”
(外蒙內蒙蒙古族很多都有用漢姓習慣,前文有解釋。)
“是!”
眾人聞言也覺得挺合理的,區區兩三百人還不是殺雞宰羊一樣簡單?
隨著佐領大人的手勢,四五百人開始聚集起來。
每個人都是昂首挺胸,士氣飽滿,羊皮氈帽下的眼睛精光四射,滿臉都是興奮之色。
“殺!”
伴隨著一聲低喝,數百起宛如得到狼王的長嘯,朝著獵物發起了衝鋒。
看著同樣朝這邊發起衝鋒的外蒙敵騎,趙銘神色一動不動,他身後棉甲下一眾弟兄們的神情同樣堅定異常。
得知要北山趕赴草原開始,他們早就將命賣給了趙銘,隻求能在戰場上策馬奔騰。
其實這是一種病,趙銘可以肯定他手底下這群弟兄一旦真正回歸正常人生活肯定都會焦躁狂怒,甚至做一些過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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