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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放下望遠鏡,很快就被猴子給搶走了。
很快就傳來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乖乖!這是打算把咱們摁著當雞宰呢?”
這話頓時引得眾人一陣翻白眼。
“走吧!看的也差不多了。”
趙銘搖搖頭,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提前偷襲?
嗬嗬!想法很美好,但在不清楚茂明安部和達爾罕部態度之前,趙銘是不會做這種冒失舉動的。
真要是調派大隊騎兵繞過兩部,一旦被後方的兩部所察覺,甚至形成夾擊合圍,隻怕真的要飲恨西北了。
“ДЭБ?!”
忽的一道聲音遠遠傳來,就見山坡下一片霧氣被大風吹走露出其後的七八名外蒙打扮的騎兵。
這些人當看清楚趙銘一行人後,頓時嘰裡咕嚕的用蒙語快速交流起來,緊接著便叫囂著揮舞著戰刀衝了過來。
“Эxлээд&nbp;гahцaapaa&nbp;6yц!”
這話的意思趙銘聽清楚了,這是想抓個舌頭回去。
“撤!”
趙銘低喝一聲,眾人也是齊刷刷調轉馬頭快速朝來時的坡道順坡往下。
雖說己方有二三十騎,但趙銘還是不想和對方多做糾纏。
隻是跑著跑著就有些不對勁了。
“趙爺不行啊!咱們這邊坡道碎石有些多不能跑太快,很快就會被他們給追上!一旦把背部留給他們”
隨著在草原奔襲這麼久,猴子對草原作戰也是很有心得。
“是啊趙長官!要不咱們把這夥人吃下,正好咱們也要抓個舌頭回去!”張鶴也是提議道。
趙銘沒有多說打了個手勢,很快眾人開始徐徐降低速度完成一個調轉方位。
而對方瞧見趙銘一行人竟然不跑了,甚至還在原地等待他們。這群外蒙人絲毫沒感覺到驚疑,甚至還格外興奮。
“外蒙人戰鬥力如何?”
趁著距離還遠趙銘看向張鶴沉聲詢問道。
“其實與我們差不多,強的很強,弱的也有!但整體要比草原上我們這邊要強上一些。
我們這邊常年習慣了相對安逸的生活,而他們的生活習慣依舊保持曾經的傳統,弱肉強食那一套更加明顯。
故而待會小心些!”張鶴低聲提醒。
對於張鶴的說法,趙銘記在心裡,此次外出身邊除了猴子王二之外再無任何一位鎮嵩軍弟兄。
畢竟這裡是北部草原,鎮嵩軍對這兒不太熟。故而這二十多騎都是牧民。
雖說是牧民,但趙銘這些天對其的訓練可是看在眼裡,戰鬥力已經明顯提升,也是能做到基本的令行禁止。
那一手蹬裡拖刀術雖然還不如鎮嵩軍,相信也能有不少成效。
“殺!”
默默估算著距離,當兩邊來到八十米後,趙銘打出一個手勢。
刹那間所有騎兵齊刷刷開始向前奔跑,就在眾人準備等待進入射擊距離時。
卻見這八名外蒙斥候竟然提前搭弓,當距離還有七十米之際,嗖嗖嗖!
幾乎是瞬間噗噗噗!~
幾聲悶響,不等趙銘反應,便有七八人應聲落馬,前後都沒任何規避可能,而且無任何一箭落空!
射雕手?
不!還達不到,但這箭術在內蒙這邊絕對算高手。
而這還不算完,當距離達到六十米之際,對方再度完成搭弓,第二輪齊射再度來臨。
嗖嗖嗖!
噗噗噗!
好似同樣的劇本再度重演,這次好一點隻有七人落馬,但還有一人一條胳膊怕是廢了。
趙銘看得真切,那牧民的麵上無比扭曲,可見這疼痛是深入骨髓,遠非一般弓箭可比。
“射!”
當距離終於達到五十米,趙銘一聲低喝,所有人迅速抬弓就射。
因為都是牧民兄弟,雖然麾下已采購五百來杆長槍,但總計近千號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槍。
除了分潤鎮嵩軍,餘下的更多是分潤給一些老幼牧民,有不少年輕牧民更習慣用弓箭。
隻是這一波對射,己方剩下的十人僅僅射中三人,除了一人落馬,另外兩人竟然還在死死拽著韁繩埋頭猛衝。
而許是這一波是對射,對方有所規避,影響了準度。趙銘這邊也僅有四人落馬。
可一下子雙方幾乎是來到六對六,還未徹底交鋒,已然是死傷慘重。
而隨著距離來到三十米,第二波對射再度來臨。
嗖!嗖!
兩根箭矢幾乎是眼睜睜朝著趙銘飛射而來,趙銘瞳孔猛地一縮。
有過多次對射經驗,趙銘下意識進行規避,可是這兩根箭矢幾乎封鎖了躲閃空間。
無論如何隻能躲閃其一,另一支必中。
可是先前那些弟兄的慘狀,趙銘可以料想,哪怕不是要害,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趙銘有些暗自後悔,早知會有這等突發情況,重一點就重一點,也得穿上那身甲胄出門。
啪!
不過意料中的劇痛並未來臨,一道破空聲響起,張鶴手中長槍往前微微一甩,甩動的槍頭恰好磕飛了那枚箭矢。
但身側卻傳來一聲悶哼。
就見猴子那本就瘦削的身形直接被一枚箭矢射中胸膛,然而他的身軀就好似羽毛,直接被箭矢射下馬背,朝著後方拋去。
趙銘眼睛瞪大,側頭瞥一眼,猴子躺在地上已是沒了動靜。
目光再度轉向正前方,僅剩五名的外蒙斥候依舊是麵目猙獰,甚至帶著濃濃的自信和狂傲。
經過這次對射,趙銘這邊再度減員三人,餘下的僅剩趙銘,王二,張鶴。
五對三!
交鋒之前誰又能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人數有著絕對優勢之下,竟是打的如此醜陋。
趙銘和王二已經放下火槍抽出戰刀,然而對麵的斥候敵騎竟是還在搭弓。
對方的射速很快,竟是想要在交鋒之前再來一波對射。
嗖嗖嗖!
這次三人運氣不錯,也是因為戰馬提速至巔峰,三人都是俯身前衝姿態,故而並無一人中箭。
“殺!!!”
三人齊齊嘶吼,眼中好似要噴火。
對方五人動作十分流暢自然,在距離來到五米之際,迅速棄弓抽刀。
隻是不等其中一人拔刀,忽的眼前一花,緊接著胸腔一悶,隨後視野一陣天旋地轉。
一杆長槍好似一麵旗幟,直接將此人迅速挑落下馬。
趙銘格外憤怒不假,但還沒被憤怒衝昏頭腦,眼睛死死盯著前方計算著距離。
當來到三米開外時,腰腹猛地一個發力,雙腿往下一蹬。
腰背好似甩動的長鞭,蓄勢待發的手臂被脊背甩動的勁力抽射而出,刹那間手臂和長刀一下子衍生出兩三米之遠當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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