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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寶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現在不是我們求著你辦事!”
幾乎就在寶山那陰陽怪氣的話剛說完,脾氣火爆的王北北就猛地一拍桌子騰的站起來指著對方鼻子就是一通臭罵。
“你們以為我們達爾罕部就怕了你們?狗屁的草原第一勇士,你就是個豬腦子,隻會有個人勇武有屁用!”
寶山也是冷笑連連。
這話更是加劇了兩人之間的矛盾,王北北哪裡受得了這氣,就要衝過去揮拳就揍。
“夠了!!!”
北山大喝一聲,一張臉也是有些潮紅,接連的咳嗽聲響起。
“王北北!你給我滾出去!”
“莊主!我”
“滾出去!”
見北山態度強硬,王北北一咬牙,惡狠狠瞪了一眼寶山,這才憤然掀開簾子衝了出去。
見此北山忍不住一陣搖頭,臉上也是失望滿滿。
“嗬嗬,寶山兄弟不要見怪,王北北這廝你也知道的,他脾氣就是這樣。”北山看向寶山笑嗬嗬安撫道。
“沒事!我還沒這麼小氣。”
寶山嗤笑一聲,這才麵色凝重繼續道,“不過,北山莊主,我醜話說在前頭。
咱們真要是邁出這一步,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而且說實話,外蒙那邊真沒這邊舒坦,聽說他那邊過得老窮了,哪有咱們現在這麼舒坦,做做二道販子。舒舒服服,族人都能吃好喝好,來年又能多出不少部落崽子。”
聽著這些,北山一張老臉也是滿滿的觸動,緊皺的眉頭也是鬆弛下來。
“唉,我又怎麼不想繼續過這種日子?可現在有人不想咱們繼續這麼過啊~
而且寶山兄弟,你也不要抱有什麼僥幸心理,這個趙銘你也看到了,奔襲百裡,一天之內收服這麼多大小部落。
此人要是不心狠手辣你信?
所以寶山兄弟,我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咱們不這麼做,那就等死。
你想想是不是這理兒?”
北山一臉的苦口婆心,聞言寶山也是陷入沉思。
隻是這事太大,他一時間難以抉擇。
“此事我回去再和族老們考量考量,過幾日再和莊主您說如何?這事太大,不是我一人能拿定主意的。”
聞言北山麵色微微一僵,旋即便嗬嗬笑著點點頭,“行!寶山兄弟能夠記在心裡就成。”
兩人又是一番交談,北山這才將寶山送出營帳。
“老爺子,這寶山答應沒?”見對方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王北北湊了過來詢問道。
北山瞥了眼對方,輕哼道,“你以為他像你一樣沒腦子?
這寶山精明著呢,沒這麼好忽悠,而且他們達爾罕還有幾個老家夥,要是把今天之事與那幾個老家夥商量商量,這事怕是懸了。”
“他娘的!老子真該剛剛就宰了這小子!”王北北麵上滿是猙獰之色。
“哼!殺了他?殺了他等趙銘漁翁得利?”
北山冷哼,對王北北更是失望透頂。
"放心,事情還能辦。做好準備,你今晚連夜北上!"
“啊?老爺子,咱們這”
“先斬後奏,達爾罕部再如何,等事情發生,他不上船都得跟咱們上船。
總之速去!見到對方,隻要條件不太苛刻,能答應的都答應!”
“老爺子,這樣咱們不是太虧了?”
“哼!還不是你小子,如若沒有你闖下的大禍,老子用得著這般?沒用的東西!”
——
次日,眾人還在睡夢中,趙銘也是剛剛用涼水簡單漱了個口,外頭就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
似乎想到了什麼,趙銘趕忙從陶燕手中接過羊皮襖子披上就急匆匆出了門。
遠遠就見一名霍中屯部族漢子騎著快馬飛速而來。
對方身上各處都是沾滿露水,看上去白茫茫一片,還有一些冰碴子。
翻身下馬後時,能清晰看到對方渾身都在微微哆嗦著。
“趙爺!兄弟們已經連夜走了個來回,情況大致確認,邊境區域的確出現少量外蒙營帳。
不過人數很少,約莫也就百人左右。
為此我們還特意往外蒙方向深入探查了一下,二十裡範圍內均沒發現大規模人員聚集跡象。”
這漢子打著顫用蒙語述說著。
現在趙銘麾下這幾部都是清楚趙銘是能說蒙語的,他們隨著跟鎮嵩軍一起訓練,對趙銘的稱呼也不局限於趙長官。
“你叫什麼名字?”
趙銘沒有具體詢問對方情況,而是淡淡道。
“王魁!”
“好!先下去喝口羊湯暖暖身子,辛苦了!”
趙銘拍了拍對方肩膀歎道。
“趙長官,看樣子他們真的隻是裝裝樣子,估計那些人是不是外蒙人都難說!”
張鶴剛好走了出來,聽到這些忍不住搖頭。
“嗯!大概率是這樣,不過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啊!”趙銘笑著點點頭,心裡多少是鬆了口氣。
外蒙十一旗,就算打點折扣,這總人數也能來到一兩萬。
真要是一兩萬大軍南下,趙銘真的隻能拿頭去扛了。
“不過這事兒還是得早做準備,我已經讓人將這消息往張家口送,約莫幾天後就能送達。
但我們也不能光等著上峰抉擇,也得早做打算呐。”
說著趙銘忍不住又從兜裡取出一盒已經抽的隻剩下幾根的哈德門。
“張師傅要不要來一根?”
“不了!我習武多年,沒抽這個的習慣。”說著張鶴還好心提醒道,“趙長官,您也要少抽。看得出你是有武術底子的。
您還年輕,天賦也很不錯,隻要繼續苦練不是沒有希望在這條路上更進一步,可莫要白白浪費自己的天賦。”
“嗬嗬!放心,我習武就是能多抽幾根煙。”
趙銘笑著聳聳肩,最近他也跟著張鶴每天雷打不動的練樁功,偶爾也跟著練了一下套路。
但抽煙這事兒,他怕是難以戒掉了。
“對了,張師傅,您每次廝殺過後都是如何排解心中壓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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