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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棉甲,看似是和前朝差不多的製造工藝,實際上就相當於後世的防彈衣了。
電視劇裡前朝的棉甲好似薄薄的像是一片紙一樣,仿佛一搓就破。
實則不然,當然電視劇也不一定是錯的,因為前朝的棉甲到了後期,基本就是個擺設。
許多製造工藝都是偷工減料,甚至一些儀仗隊,全都隻是做表麵文章,裡麵的填充物一點都沒加。
而早期的前朝棉甲,為了應付明朝的火器,質量真的沒的說。
當然也是一種順應時代的產物,畢竟明朝時期麵對的外患很少有火器,故而鎧甲多以硬金屬硬皮革為主。
但前朝的甲胄造價更便宜,耗時更短,穿戴方便,行動方便,防禦力還不遜色多少。
一句話表明其優點,見雨不重、黴鬢不爛,鳥銃不能大傷。
所以認為棉甲防禦力不如鐵甲,那是一種厚此薄彼的判斷。
當然趙銘沒蠢到認為這玩意就能硬扛子彈了,郭老板這話聽聽也就得了。
漢陽造肯定能射穿,不過有一點也沒說錯,皮糙肉厚的,子彈射穿後動能不足,對其造成的創傷大大降低,方便戰後施救,不至於一槍就結果了。
但棉甲的缺點也很明顯,對利器的防禦效果不如鐵甲。
所以趙銘又讓郭老板弄了一百副這種鐵甲肚兜,相當於護心鏡防範致命傷。
箭矢這玩意也算是利器,不同於子彈,前頭是有鋒利的尖錐的。
五十米開外的箭矢,棉甲防護力驚人,五十米以內,棉甲對箭矢的防護大大降低,一射一個窟窿。
而鐵甲護心鏡就是最好的保障。
鐺鐺鐺!
趙銘敲了敲,又用手指丈量了一下,不錯,這厚度足足有兩厘米厚,用料紮實。
這年頭的鐵片鍛造工藝不用想,估計也是小作坊打造,但好在外層還有棉甲,無論是子彈還是箭矢,穿透棉甲後,也就止步於鐵甲了。
“郭老板你這些貨我很滿意,不知這價錢如何算?”
說實在的,趙銘還是很感激郭老板的,這年頭這麼良心的賣家可不常見。
還有如此高的產品執行力,不知道的還以為郭老板是後世開網店的,客戶什麼要求他發啥貨,主打的就是真誠。
“趙長官,您也看到了這些東西可都是用料紮實,不帶絲毫水分。
而我也跟您透露個原價,這樣一套棉甲,算上人工,造價就在十塊大洋。
這些鐵片便宜不少,算上人工,一塊是兩塊大洋。
這些總計是花了我一千兩百塊大洋。
除此之外,還有您要的彈藥,和少量火槍,價錢約莫在兩千五百大洋。
不過我們是朋友,我可以少要點,就算兩千三百大洋便是。”
郭老板說著,臉上又是一陣肉疼。
這次趙銘可不是提前付款,故而聽到這數字心裡也是抽搐了一下。
真貴啊!
不過他也清楚,郭老板肯定沒占自己便宜,估計報價兩千三,不說虧錢,起碼多的一分沒賺。
而眼下,趙銘手頭隻剩下約莫九百多大洋的小黃魚,肯定是不夠的。
“趙長官有些為難?”
見趙銘此次沒有回複,郭老板麵色有些難看起來。
雖說他是想巴結趙銘打通渠道,但要是白白送出價值兩千多大洋的貨,這誰也遭不住。
“郭老板,為難倒是不為難,隻是你能接得住這麼多的貨嗎?”
趙銘此話一出,郭老板先是一愣,旋即麵色大喜。
“哦,趙長官這是準備做壓腳子的買賣了?”
趙銘也沒拒絕而是點點頭。
“趙長官您這是打算做多大的買賣?隻要您肯賣,有多少我要多少,價格公道,可以給您這個數一匹!”
說著郭老板豎起一根手指,也就是十塊大洋一匹,絕對是良心價。
雖然草原上馬匹是八塊左右一匹,當然郭老板也沒虧,雖說市麵上馬匹價錢是十塊大洋。
但很多時候都是供不應求,價格往往能來到12-15塊大洋左右。
關鍵這還是劣馬,草原馬還是戰略物資。
“這次我可以給你五百,刨除這次的兩千五百大洋,多餘的錢我還需要一批貨。
這批貨是一批過冬的物資,糧食吃穿等緊俏物資,其次就是再來一百套這類棉衣鐵片。
少了後續再補,如何?”
趙銘這要求對於郭老板而言壓根就不是問題,他連連拍胸脯保證。
“行啊!趙長官隻要您同意,那這買賣我老郭做了。您要是再多我也能吃下!
不過這麼多馬我這麼點人手怕是帶不出,這還的您派點人手護送一二啊~”
的確,雖說這次郭老板因為押送的貨比較多,人也多帶了點,但也就五十人左右。
這麼點人看押這麼多馬匹,途經的部落誰看了不眼紅?
“你先告訴我,你打算走哪條道,送去哪邊?”趙銘笑嗬嗬反問。
“這個嘛趙長官自然是東邊了。”
郭老板說著有些尷尬,當著人家本地官員的麵,說這種事,確實挺魔幻的。
“哈哈!郭老板不要緊張,既然你已經展現出誠意,那我趙銘也不會虧待朋友。
而且這些年你不僅僅在我這兒尋求交易吧?附近這些部落你是不是都認識?”
趙銘聲音平淡,隻是這話聽得郭老板一頭冷汗。
“哈哈!趙長官說笑了。”
“我說不說笑你自己清楚,你什麼想法我也明白,你想尋求一個安全,我想尋求一個穩定渠道。
正所謂千裡為官隻為財,我也不瞞你,我從關中而來,你以為我想來這破地方?
這指不定什麼時候人就沒了,自然也得為自己多多考慮不是?”
“哈哈!趙長官敞亮人!您這話我聽著中肯,不錯,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種事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郭老板也是心下一鬆,他的確和附近不少部族都有貿易往來。
但以往和尋常部落交易,他都不會親自出麵,畢竟需要謹慎再謹慎,甚至都需要這些部族自己將貨運到熱河地帶,不然他是不放心的。
但和這趙長官做交易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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