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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目前我們的事情就是這麼多,此次北伐大帥那邊也是沾光不少,咱們地盤又擴大了不少。
不過您放心,弟兄們肯定會儘忠職守辦好長官交代的一切事務的。”
副官對這次彙報做著最後總結。
聞言張礪無奈擺擺手,躺在椅子上不由長出了口氣。
“下去吧,最近讓弟兄們多操勞一些,上峰不會虧待他們的。”
對於這點,張礪還是很有信心,大帥彆的地方或許不太出色,但是在生財有道這塊的確頗有經驗。
讓弟兄們吃飽穿好,那更不是問題。
現在閻大帥雖然表麵上掛上了青天白日旗,但對於這些頂級大佬而言都清楚,這無非就是一個表麵文章罷了。涉及到真正利益,大家還是怎麼搶就是怎麼搶。
這就像是三國時期的十八路諸侯,袁本初被譽為十八路諸侯盟主,實際上大家還是各玩各的,隻是表麵跟著一起做事推舉個話事人。
而隨著第二次北伐,跟著一起吃肉的不少,他們的閻大帥在裡麵吃了塊大肥肉。
吃得多,底下的人自然要忙活的也就更多了。
“長官,不過還有一事”
“何事?”
聽到副官還有事,張礪見怪不怪了,他這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雖然已經上任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但事情就沒停過。
“外蒙和察北錫盟那邊的矛盾,最近外蒙那邊好像又有一些動作,其次就是察哈爾牧場那邊今年要上繳的現在還遲遲沒有音訊。”
說著這名副官低垂下頭,沒有繼續多說。
而聽到這些消息的張礪則是不禁揉了揉眉心。
最麻煩的事,也是他急需要處理的事還是挑明了。
“外蒙對察北地區的覬覦一直都有,草原各部不是之前一直和他們打的有來有回嗎?這件事就讓草原各部自行解決。
現在大帥初得地盤,許多局部地區還不穩,暫時是抽調不出多少兵力來的。
至於上繳之事”
說到這裡,張礪話鋒一頓。
不過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一名士兵快步上前,行了個禮後,得到張礪示意後便上前幾步低語了幾句。
“讓他進來吧。”
聽到答複,士兵快速退出去,沒一會先前那名傳訊兵便走了進來。
“見過長官!”
“說吧,是草原上的急報?”張礪直接揮手打斷對方的禮數,示意對方直接開口。
“是的長官,剛剛得到草原急報事情重大”
傳訊兵旋即將自己得到的情報一五一十的述說了一遍。
聽完後,書房內陷入一陣寂靜,直至香煙灼燒殆儘差點燙到,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長官,這個趙銘雖然是那邊派過來的,但多少是和您通過消息的,而且宋長官與您關係還不錯。這要是平白死在了咱們這兒”
副官的話也是提醒了張礪。
“是啊!沒想到現在草原的局勢這麼嚴峻了,堂堂上麵派下去的場長竟然大白天的遇襲,好大的膽子啊!”
張礪重新點燃一根香煙,臉上有些陰晴不定,煙霧繚繞間讓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那長官,咱們要不要派人過去查一查?”副官再度提醒道。
“查?查什麼查?”
張礪輕笑反問,搖搖頭歎道,
“查不了,也不可能查!草原上的人很團結,單獨查一個沒意義,而且這種局勢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最近五年的場長任命和述職情況你也看過,有幾個是能善終的?”
張礪這番話讓副官有些語塞。
的確最近五年,除了上一任場長依舊活蹦亂跳的,其餘的要麼是還未到任免結束,就主動辭呈,餘下的基本都遭遇了意外。
可見草原上這群刁民是有多麼不服管教。
“那長官這樣下去放任也不是辦法宋長官那邊也不好交代啊”
副官有些為難,他可是清楚宋長官與自家主官關係很不錯,雖然跟著的大帥不同,但兩人私底下的交情還真不錯。
張礪抖了抖煙灰,顯得十分慢條斯理一點也不急。
“我們什麼也不用管,老宋是格外囑咐過讓我看好這個趙銘,聽老宋的語氣,他應該是很看好這個趙銘啊~”
聽到這裡,副官鬆了口氣,看樣子自家長官這是決心看在宋長官的顏麵上保一保這個趙銘了。
現在馮大帥和自家閻大帥是蜜月期,有些事還是不要做的過火。
隻是張礪下一句話讓副官有些錯愕。
“既然如此看好,那就更不能管了。他要是能活下來,那說明他能力的確很出色。
能活半年,我就能向大帥申請抽調更多人手過來,能撐一年,我就能好好梳理一下大草原。
一年時間,隻要這個趙銘能撐住一年,不說一年,半年也夠。
隻要半年,我便能騰出手。
不過他要是死了,那正好,也有了個借口。再向大帥提議動用大力氣梳理大草原,大帥也會同意的不是嗎?”
張礪這話讓副官不禁有些發寒。
這就是官場上的利益抉擇嗎?
心裡有些驚訝,但副官卻十分認可自家長官所做的決策。
梳理大草原,不是因為人手真的不夠,隻是大帥需要分一個輕重緩急罷了。
新占據的地盤還存在許多反叛力量,都需要人手鎮壓清理,草原上的事自然是能拖就能拖,能放就能放一下。
但如若趙銘死了還是活著,都對他們百利而無一害。
活著,說明局勢還沒糜爛到十分徹底的狀態,死了,那剛好就有一個借口,大帥那邊也能鬆口,正好給大帥一個梳理草原的決心。
“長官,那草原今年的上繳任務”
“不催!不問!不管!”張礪淡淡道。
聞言副官頓時了然。
其實就是不會主動索要今年的上繳任務,畢竟眼下趙銘的任務是活著,再想逼迫對方上繳馬匹牲畜,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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