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整個南大陸戰盟,包括“雲”字號,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此刻,她無比慶幸,沒有讓“雲”字號盲目跟隨,否則怕是早已屍橫遍野。
就在西溪沉思之際,她突然發現麵前出現了一雙靴子。
還沒等她弄明白怎麼回事,突然發現自己被人抓在手上,她奮力地掙紮,迫切地想要擁抱足下的草地。
可是,她的掙紮是那麼地徒勞,最終她的眼裡倒映著一張臉,正是那大能雄性的臉!
“吱……吱……吱……”
她發出尖銳的叫聲,驚恐得四肢亂竄,她還年輕,肚子裡還有寶寶,還有兩個或憨厚或機靈的獸夫,她不要被切片啊!
求求了,不要殺我!
她叫著,掙紮著,哭泣著,可在大能雄性的手掌裡,顯得那麼地無助,他就這麼輕輕地捧著她,就這麼默默地看著她,可卻任憑她如何掙紮,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絕望了,真的絕望了!
她瘋狂地呐喊著,“圓夢,殺了他,幫我殺了他!快,要多少積分,我都給,欠上百年上千年都無所謂!從今往後,我一定老老實實生崽,絕對不談條件!”
可惜,圓夢沒有理會她,甚至還發出了係統故障般的雜音。
求助無門的她,明白最終能靠得住的,唯有自己!
眼前,兩行相差不大的進度條再度浮現出來。
她的精神力並非無窮,每一次使用後,都得間隔一段時間,通過自然修養恢複,越是與對手相差不大,需要修養的時間也越長!
如她與大能雄性之間,剛剛已經使用過一次口令,再想使用第二次,少說也得等上一天一夜,否則用得頻繁了,她的精神海也會遭到反噬!
可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若不能立刻逃脫,她怕是要被切片,是真的被切片啊!
也就在這時,西溪突然感受到一股風,雖然風很小,也很柔和,但驚恐狀態下的西溪,下意識認為,這就是對方在發動攻擊,而自己正是那可憐的被攻擊對象!
沒有猶豫,西溪衝著對方呲牙咧嘴,怒吼了一聲:“吱!”
司空鴻宇:“……”他的妻主,的確很不喜歡他,不停地拱來拱去不說,竟然都炸毛了。
而西溪卻傻眼了,原來必須以人形才能發出口令!
她也顧不得還在對方手心,直接化作人形。
而後,來不及穿衣避體,狠狠地瞪著對方,吐出口令,“痛!”
霎那間,司空鴻宇隻覺得墜入煉獄,被烈火烹煮渾身皮肉筋骨無一不痛。
因為這一切,是在西溪衝他說出那個字之後發生的,所以司空鴻宇很容易就將二者聯係在了一起。
所以,妻主大人拋棄他了嗎?
可是,他已經知道錯了,他真的知道錯了,他一定會努力彌補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所以,哪怕渾身抽痛得無法呼吸,他也不曾鬆開他的手,死死地抱住對方,深深地注視著對方,一遍遍詢問著:“為什麼?為什麼……”
西溪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問什麼,在說出那個字之後,便拚命地想要逃離,可奈何對方抱得很緊,她左扭右扭,卻始終無法抽身。
而很快,精神海耗空的後遺症襲來,她隻覺得腦子發暈發脹,頭重腳輕,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竟軟軟地倒了下去。
隻是,預料中冰冷的觸感沒有,她也並沒有感到疼痛,反倒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似乎有什麼人在她耳邊驚呼,“妻主!”
妻主?喚她嗎?怎麼可能?
她隻有兩個獸夫,而在她的要求下,他們都是直接喚她的名字的。
妻主?誰會喚她妻主?
嗬!原來精神海耗空的後果,除了虛脫昏迷,還會出現幻聽。
而“痛”口令的效果,也隻有短短的一瞬,很快司空鴻宇便恢複了正常,他忐忑地撫上自己的脖頸,再三確認妻主的獸印還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軟香在懷,司空鴻宇畢竟是個正常的成年雄性,哪裡能抵抗得了?更何況,在懷裡的,還是他苦苦尋找了三個多月的妻主!
他微微挪動了些,儘可能地避開敏感部位,可又擔心妻主著涼,不敢隨意抽身,也就在這時,屋內的大姨說話了,“把我的獸袍給她穿吧。”
彆看大姨受了傷,一直沒什麼動靜,可這院中發生的事,她看得真真的。
尤其是大能雄性脖頸處的獸印,以及他脫口而出的“妻主”二字,真切地表明了兩者的關係。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她險些嫉妒得吐血,這大能雄性本該屬於她女兒的,結果卻被這賤人搶了先!
可紅花夫婦的慘狀,令她迅速冷靜下來,她明白,要想不入他們的後塵,就必須與西溪搞好關係。
正當她思考,該如何與西溪搞好關係之際,卻見西溪竟然暈了過去。
哈!簡直是天賜良機!
於是,扮演了十幾年的良善大姨再次上線,非但將自個的衣裳讓給西溪蔽體,還忍著痛往床裡挪了挪,給西溪挪出一人身的空位來,“快彆抱著了,將她放平,會舒服些!”
司空鴻宇沒有多想,點點頭,便將西溪放了下來。
又注意到大姨身子有恙,不禁問起緣由。
大姨不愧是老演員了,撒謊都不帶臉紅地,直接將她奮起一腳踹人,改成看到西溪回來,激動不能自抑,更是將她頻頻回來嘚瑟的緣由,也一並改成,就是為了回老家等西溪,怕西溪回來找不到她!
再配以聲情並茂的演繹,直接把司空鴻宇給整感動了,直接喚道:“大姨!”
“啊?”大姨一愣,可很快,她便明白過來,這是跟著西溪一起喚的。
可憐她女兒待他那般好,也不曾聽他順著她女兒,喚她一聲母親!
大姨?她這輩子最討厭的稱呼,就是大姨了!
“大姨,我剛聽您說,是腿劈叉了吧,一般這種情況,多是韌帶拉傷,稍微休息幾日就好,至於您說的,還存在骨裂的情況,不防讓我為您探一探,或許能愈合得更好些。”他非常紳士地站直了身子,衝著大姨行了個晚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