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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妥之後,雲東家直接下令,調轉方向,朝著距離此地最遠的鬣狗部落進發。
刀疤將帶著一部分人和貨物,先一步在鬣狗部落出現,讓大家確定“雲”字號正在鬣狗部落進行正常的商貿行動,以此消除磁珠母女的戒心。
而他,則與“雲”字號剩下的兄弟們,分散潛伏在碩鼠部落周圍。
一旦西溪這邊需要幫助,他們也好及時救援!
為了避免被大能雄性發現,他們不得靠近碩鼠部落,也不得聚集在一起,但他們不能走,也不敢走,他們得看著西溪平平安安地出來!
這一刻,雲東家突然有些後悔,後悔將西溪帶來,後悔執著於有仇現報。
若是因此將西溪折了去,他就算是死了,也無顏麵對她的母親!
倒是西溪,一臉自信的樣子,擺著手讓他們放心,更是感謝他們推了她一把,否則她要鼓起勇氣報仇,還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呢!
因著要等商隊先在鬣狗部落露麵,所以西溪尚有短暫的休息時間,而雲錫也不再需要避而不見,兩人終於過起了溫馨而浪漫的旅途生活。
白日裡,雲錫指著這山,這水,這天,講述著大江南北的趣聞軼事,到了夜裡,他又纏著西溪翻江倒海。
當然,雲錫發現了西溪的肚子,竟再次變得平坦。
對此,西溪的解釋是,“這一切,都是獸神大人的恩賜,以便我能順利騙過磁珠母女!”
畢竟孕雌不論在哪,都會受到優待。
公共雌洞的規矩,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彼時隻是自爆懷孕,都能逼得花娘中斷拍賣,而她這般明顯的孕肚,自然好吃好喝地供著,根本不可能再為難她。
否則,當時她也不敢選擇在公共雌洞養胎,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恰巧被那幾個醃臢雄性算計了呢!
沒錯,西溪的計劃,正是偽裝成在公共雌洞受儘磨難,好不容易潛逃出來,悄咪咪返回部落尋找物資,意外被磁珠母女發現的小可憐!
如此,她便相當於是將把柄放在了對方手中,她會祈求她們放過自己,不要告訴他人,更不要告訴公共雌洞……
而握有把柄的一方,自以為勝券在握,自以為拿捏住了她,必然放下戒心。
或許磁珠會像上次一樣,直接吐露更多的訊息,如此她也能知曉當年事更多的細節,亦或者大姨還要偽裝一下,假兮兮地演上一出戲,再狠狠地羞辱她。
這都無所謂,她隻需要她們相信,她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就行。
屆時,她們必然會好奇,她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如此魚兒就上鉤了。
三日後,刀疤終於馬不停蹄地趕到鬣狗部落,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西溪便換了件破了洞的臟汙獸袍。
正所謂做戲做全套,西溪還直接在泥地裡滾了三圈,又在草叢裡反複穿梭,頂著渾身惡臭與臟汙,這才朝著碩鼠部落跑去。
她發現,自從用上育兒袋後,不僅嗜睡犯困的毛病沒有了,這身子也靈便起來,就像現在,她一路撒丫子跑著,根本看不出,她竟會是個孕婦!
此前,雲錫還不放心地,找來“雲”字號的隊醫給她瞧了。
而經過隊醫的診斷,她依舊是明顯的滑脈,也就是喜脈、孕脈,就跟之前一模一樣!
雲錫驚奇地感歎著,遂也相信是獸神大人賜福的說法,自此每日晨起,都得先向獸神大人禱告一番,以表誠意。
而關於“雲”字號能擁有隊醫,則另有一番故事,畢竟,一般的商隊,是不可能擁有隊醫的,巫、醫兩道,由各部落巫首代代相傳,外人,尤其是被趕出部落的流浪獸人,是很難掌握的。
據隊醫所說,他原本也不會醫,隻是他阿姐被選作伴醫,也就類似於現代社會裡的醫師助理,在巫首洞打下手,配配藥、包紮包紮傷口之類的。
而他呢,又因他阿姐的要求,來幫他阿姐整理藥材,所以有機會進出巫首洞,接觸藥材。
而他被趕出部落的原因,則是他拒絕了另一名伴醫納他做獸夫的要求,於是那名伴醫就汙蔑他,說他欺負了她。
沒有經過調查,沒有經過取證,他阿姐也沒有幫他說話,他就這麼簡單地被趕了出來。
索性被“雲”字號撿到,非但接納了他,還將幾十號人的身家性命交付於他。
於是,他一麵自學試藥,一麵去各部落巫首洞偷師,如今倒也像模像樣。
這邊,西溪輕車熟路地摸進了部落,當然,越過守衛之時,她還是謹慎地化作獸形,趁著換班的功夫,呲溜一下就進去了。
她先去了倉鼠氏族,也就是她的老家,可是,彆說磁珠不在,就連在這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大姨,竟也不見了蹤影。
她歎了口氣,遂決定先返回自己家中,將原先落下的東西帶上。
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畢竟是用了十幾年的老物件,有些還是父母置辦下來的,她想著,帶在身邊,總也是個念想。
可惜,當她來到自家洞門前,卻意外地聽到洞內傳來笑聲,她疑惑地皺了皺眉,猶豫著要不要推門而入。
她這一趟進來,既要被磁珠母女發現,又得儘量避免被其他人發現,可如今磁珠母女不在,她又不知她們住在哪裡,若不尋個人問問,怕是連目標都找不著!
嘶……這麼一想,死循環啊!
也就在這時,屋門被人從內推開,一名雌性扭著頭,笑著跟裡頭的人道“沒事!咱閨女納了大能雄性,就算是酋長見了,都得點頭哈腰,不過是幫念念多納幾個獸夫而已,直接下命令就行,敢不服從就趕出部落!”
“啥?對大能雄性客氣點?客氣啥啊,咱閨女是他的妻主,讓他往東,他就不能往西,敢反抗,都抽一頓,一頓不行就兩頓,對這些雄性啊,就不能客氣,皮鞭木棍都得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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