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母親嫌我是負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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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她不再說一句廢話,隻衝著西大吼道:“快飛,飛得越高越遠越好!”

“啾啾!”崽崽不要離開媽媽,崽崽要跟媽媽在一起!

“你在這,隻會成為我的負累!快飛!不要回頭!”時間有限,西溪根本來不及解釋,也不方便解釋。

而她也發現,圓夢果真沒有說錯,箭矢即便射中紡老要害,可力道根本不足以造成致命傷,頂多實在他皮膚表麵留下深深的血痕,再往內卻不可能了。

當然,她也並非神槍手,做不到兩箭同時落到一處。

所以,她將十二支箭矢全部射出,也隻是迫使對方一再閃避,並在對方的四肢上,留下三處貫穿傷。

當然,也因著這反差感極強的一幕,在場上百名雄性竟無一人上前幫忙,一個個呆諾木雞般佇立於原地。

直到紡老怒吼一聲,“都給老子上!”

這些人,這才回過神來,朝著西溪衝了過去。

意料之中,西溪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已經沒有了西大的身影,而後,下一秒她化作獸形,被雲錫叼在了嘴裡。

也因著這些人幾次三番地散開,以及混不在乎,甚至是輕視的態度,所謂的包圍圈根本形同虛設,雲錫沒有廢什麼力,便直接越過這群人,朝著部落外的森林躥了出去。

身後,是上百條貓兒,一個個齜牙咧嘴,似乎要將西溪抓住咬死。

為首的,自然是通體漆黑的紡老,他眼裡閃爍著不正常的紅光,跟森林裡無數魔獸幾無二致。

隻可惜,西溪藏於雲錫的嘴裡,是看不到這一幕了。

但也沒跑多遠,突然身後傳來一群人的驚呼,“紡老!”

那聲音帶著震驚與恐懼,緊接著聽到紡老怒吼著:“西溪,我紡老立誓,此仇必報!”

那聲音震耳欲聾,驚得遠近的森林都跟著晃了晃,無數小型魔獸騷動著,發出吱吱呀呀的怪叫聲。

雲錫眼裡閃過一抹疑惑,但他不敢停下,繼續帶著西溪朝著遠處走去,森林是危險的,這危險不僅來自身後的追兵,還有即將來臨的獸潮!

他得儘快與義父他們彙合,唯有集眾人之力,方才能夠在森林裡安全行走!

當然,他們還得儘快趕往碩鼠部落,雖然中間出了些岔子,但終究是走上了這條路!

至於西溪,則依舊蜷縮在雲錫的嘴裡,隻小爪子撓了撓耳朵,似乎嫌這噪音太吵。

此仇?什麼仇?自然是癱瘓之仇,畢竟能說出這話,便說明他還沒有完全獸化。

必報嗎?那她且等著便是,也不知他們還有沒有再見麵的那一日,可彆沒能熬住,徹底獸化,亦或者遭下屬背叛,直接死掉了呢。

對了,癱瘓的是下肢,而她剛剛射的那些箭,有三支落在他的四肢上,一支右上臂,一支右下臂,一支左胳膊肘,也不知道他可還有自理的能力,想想就替他愁。

好歹是猞猁部落的二號人物,眼瞅著就要上位了,怎麼偏生在這節骨點上,出了這等變故,一生心血付諸東流,也不知是替誰做了嫁衣裳。

西溪搖了搖頭,情不自禁地歎息著,所以這人啊,不要總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要過於執著於某一件事,該放手時就得學著放手,否則丟的可能不止是這一件東西,甚至是身家性命呢!

這一夜——

暖暖他們化整為零,分散著離開部落,一個個正全神貫注地戒備著。

“雲”字號沿途留下記號,走了一陣後,便直接就地紮營。

雲錫徹夜狂奔,一對豎瞳仿若雷達般,掃描著周圍的一切。

猞猁部落這邊,紡老的倒下,令眾人直接失去了主心骨,原本統一的指令被混亂的政權所取代,酋長與巫首見縫插針,使他們彼此的矛盾愈發尖銳,原本定於連夜轉移計劃,也被迫擱淺,所有族人各回各家,待偵查小隊確認胖橘已死,並評估獸潮走向後,再行定奪。

在這多事之夜,所有人都很緊張,或主動或被動地,朝著未知的方向前進。

隻有西大,此刻的他停在一棵高高的大樹上抽噎著,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母親的話,他被母親嫌棄了,被母親視作負累,母親不要他了,他再也沒有家了,嗚嗚……

西溪做夢都沒有料到,她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竟會給大兒子造成這樣的心理陰影。

而她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行蹤,所以故意沒說的彙合地點,大兒子終究是沒能領會。

在這偌大的森林裡,這隻可憐的幼鳥,不知該去往何處,他茫然且恐懼地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瑟瑟發抖。

突然,毫無預兆地,電閃雷鳴,緊接著,狂風暴雨。

所有人就近尋找掩體,隻有西大哆嗦著在樹梢上,繼續瑟瑟發抖,發出微弱且低沉的“啾啾”。

恰巧雲錫從那棵大樹下經過,西溪聽到了鳥兒微弱的啼哭,她心中疑惑,魔獸也會哭嗎?

還是這種鈍感的哭聲,聽著就很難受,不像他們家西大,總是“啾啾”地歡快叫著。

後有追兵,前有目標,她沒有多想,這念頭也就在腦海中晃過,她便隨著雲錫快速地離開了。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一個人類模樣的人,虛空而行,快速來到西大麵前,疑惑地打量著這隻幼鳥。

“你是哪家的崽子?”他沉聲問著。

“啾啾~”哪家都不是,母親趕我走,嫌我是負累,嗚嗚……

男人的臉色一沉,“怎麼會有這般不負責任的雌性!那你的父親呢?”

“啾啾~”母親說,我親爸死了,後來又給我納了兩個後爸……

“果然,沒有生身父親的崽子,是會過得艱難些!”他歎了口氣,沒再繼續聽下去,招了招手,將小鳥崽捧在手心裡,以他手心為圓點,周圍的雨點竟自動散開,一滴也沒落在西大身上。

“我至今單身,今後也不準備配雌性,若你不嫌棄,便將我視作你的父親,日後我照顧你。”說是商量,可他大包大攬的姿態,根本沒有給西大拒絕的機會,隨後又問了一句,“你那母親可有給你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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