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與係統的溝通,說得複雜,其實也就一瞬。
幾乎在西溪感覺被掏空之際,立馬就服下泌乳丹給續上,與此同時,還不忘給自己安排一枚回元丹,以儘快恢複到巔峰狀態。
初生的崽崽吃不了多少,沒多大一會便在西溪懷裡睡著了。
西溪試著撥弄了幾下,卻發現崽崽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無奈之下也隻得重新恢複人身,並仿著暖暖的模樣,用柔軟的獸皮將其包裹起來。
本想直接放在床上,可隨即想到若是放在床上,等崽崽醒來要吃時,她恐怕無法第一時間趕到。
雖然耽擱的可能隻有幾分鐘,但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她也不想浪費!
畢竟,僅剛剛第一次哺乳,雖然係統還沒有播報任何數值,但她能明顯感覺到,身體有力量了不少!
若說以前,她能舉著一把匕首揮舞兩下,但即便是對上一級戰力的雄性,恐怕也是不敵的。
但如今,她雖然仍然不敵,但若得到機會,未嘗沒有偷襲成功,並一擊斃命的可能!
隻不過,對於這些,她並沒有聲張,隻說家裡人少,恐照顧不及,還是帶在身上比較穩妥。
對於西溪的這番說辭,胖橘羞愧難當,更堅定了一定要幫西溪多找些獸夫的決心!
而就在做完這些之後,酋長與巫首這才姍姍來遲。
還沒進院,就在門口大喊,“生了沒?情況怎麼樣啊?”
西溪還沒什麼反應呢,胖橘就氣呼呼地衝了出去,“瞎囔囔什麼?不知道西溪剛生產完,需要靜養嗎?再說了,西溪生產,關你什麼事,你不去日理萬機,倒是有功夫趕來了?”
“臭小子,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關老子什麼事?這是老子孫子,老子能不關心嗎?”被劈頭蓋臉一頓罵,酋長也不惱,反倒是解釋起來:“你也知道,進來南麵異動頻發,隻怕是獸潮要來了,看這規模,估計不小!”
這時,巫首也跟著應聲,“這些日子,族人外出狩獵受傷的也多了起來,昨夜又抬過來一批,我洞裡十幾個姑娘婆子,連夜奮戰到現在,這才騰出空來!”
“戰況竟如此嚴峻?”近些日子,胖橘一直守著西溪,對族中事務確有疏忽,之前紡老多次以此擠兌他,他還當對方想趁虛而入,卻不料形勢竟已如此嚴峻!
要知道,從帶著西溪回到猞猁部落,這也才一個月多月,而他下決心不再管族內事務,隻負責照顧西溪日常,這也才半個多月罷了!
快!太快了!
但胖橘也知道,每當獸潮來臨,形勢多變也是正常。
沒再糾結這些,直接道:“等為西溪尋得合適的獸夫,我這邊壓力也會小些,到時候定會與部落共存亡!”
“行了,沒到那一步,瞎說什麼胡話呢!再說了,雌性納獸夫,那是雌性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個雄性替雌性做主了?臭小子,你可彆壞了部落的規矩!”
酋長並沒有再多聊,跟著對方走入院中,但沒有進屋,站在屋門口再次發問:
“西溪雌性,你如今可安好?”
至於巫首,則在暖暖的帶領下進來,看著西溪麵色紅潤地抱著個小包裹,不由得讚歎起來:“你這氣色,倒不像一個剛生產的產婦,倒像是還未成婚的少女納!”
西溪心知這正是回元丹的功勞,卻道:“都是胖橘與暖暖照顧得好,西溪這廂謝過酋長與巫首照拂!”
“誒!能照顧你這一胎,可是暖暖好容易才求來的機會,這也是為了日後能成功繼任巫首之位!而胖橘,他是你的獸夫,照顧你理所應當,談什麼感謝不感謝的?至於我和酋長,我們又沒照拂你,你這一句謝,倒真是折煞我們了!”
一番話,倒是讓西溪滿腔謝意說不出來。
其實她知道的,她真正該謝的正是酋長與巫首。
謝酋長,培養了如此優秀的兒子,並毫不藏私地將其送到自己身邊,甚至不問來曆,直接接納了她,承認了她,更賜予她住所!。
謝巫首,明知她曾身處公共雌洞,卻始終不曾透露出來,更是安排暖暖照顧著她,若沒有暖暖,她即便能夠順利生產,但在猞猁部落居住期間,也不會過得如此輕鬆愜意。
可這些話,說出來倒顯得輕了,最終隻化作一抹微笑,彼此頷首。
“讓我看看崽崽吧,我曾聽暖暖說起過,你這胎隻懷了一個,不過也不打緊的,多多少少的,總沒個定數,說不定下一胎你能生十幾個呢!”她是好意寬慰,可卻發現暖暖衝她拚命眨眼。
心中疑惑,莫非崽崽情況不好?
可她與西溪寒暄這麼久了,怎麼不早說?還在這磨蹭啥?
想到這,她猛地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托舉著西溪的手,“快把崽崽給我瞧瞧,興許還有得救!”
暖暖一巴掌拍自個腦門上,恨不得將耳朵給捂住,這都說的什麼虎狼之詞?
而門外翹首以盼的酋長,則快人一步,直接一巴掌甩在自家兒子後腦勺上,“崽崽有事,你怎麼不早說?還跟老子問東問西的,部落裡那些事,操心的人多了,少你一個又有什麼打緊的?該操心的事不操心,不該操心的事瞎操心,廢物玩意!”
胖橘被扇得眼冒星光,原地轉了三圈方才穩住身形,一臉懵逼地看過去,“崽崽有事?沒事啊,剛喝了奶,睡得美美的,小嘴還砸吧呢!就是長得……呃……挺好看的!”
與此同時,屋內西溪更是一臉懵,在對方的堅持下,隻得將好容易包好的獸皮拆開,露出**裸沒長毛的小鳥崽崽。
雖然出乎意料的,並非鼠類也非常見的貓兒,但小肚子微微起伏以及綿長的呼吸告訴巫首,這小崽子的的確確活得挺好!
強壓著怒火,將小鳥崽崽包好,狠狠掃了暖暖一眼刀,沒事擠眉弄眼乾嘛!害得老婆子我跟著瞎操心!
誒,等等!
鳥!竟然是鳥!飛禽!
她瞬間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西溪,“你……你那死了的獸夫,竟是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