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終身不配妻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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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等等!這印記,她身上也有一個!

昨夜睡覺時,她脫了靴子看得真真的,在她右腳的腳底板上,分明印著一隻熏褐色的鳥!

當時她還以為是原主的胎記,想著這胎記長得也太靈性了,從喙到眼睛,再到伸展的羽翼,就連尾巴上微微岔開的小口,都那麼的靈動鮮活!

如今想想,這哪裡是什麼胎記,分明就是雄性的獸印啊!

“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認識你!”西溪在心底喃呢著,為那隻有一夜情緣的雄性感到惋惜,同時又有那麼一絲做了好人好事的暢快。

畢竟,他的獸印交代在此,那麼也就意味著在她之前,他還是個雛!

既是雛,也就是說,除了她腹中這一胎孩兒,再沒有其他孩子了。

她果然是個助人為樂的好人呐!

隻是,在她還不能證明已經懷孕之前,她仍有可能會被送入公共雌洞,所以不會有雄性求偶,亦或者即便有如普普這般,不顧一切執意求偶的,也會被其他雄性給摁回去。

她孤零零一個人,旁觀了片刻,覺得沒什麼意思,便轉身回了洞穴。

洞穴還是昨夜的洞穴,作為沒能現場匹配雄性的雌性,她是沒資格分配到家庭式大豪宅的。

“獨居就獨居,小洞穴就小洞穴,還更自在!”

可經過一番仔仔細細地搜羅後,她發現這屋子除了一張床鋪,一個水囊,以及幾張獸皮,當真是什麼都沒有,連一塊碎石都沒有!

更彆提什麼石桌石凳石刀之類的,也就是說要不是圓夢賞了她一把匕首,恐怕她就隻能抱著熏肉啃了!

說起吃的,早飯她就沒吃幾口,又折騰了一上午,她還真餓了。

雖說因著這熏肉,她惹了巫首厭惡,而送這熏肉之人,又拋棄了她,但人歸人,事歸事,食物就單純地隻是食物。

特彆是在這個缺衣少食的時候,她犯不著因著那些莫須有的東西賭氣不吃!

這一頓,她吃了許多,比昨晚吃的還要多。

吃飽之後,她又將水囊裡剩餘不多的水喝光,這才覺得口舌舒坦。

“熏肉能吃,但終究不能多吃,實在是……太太太鹹了!齁得慌!”

搖了搖空蕩蕩的水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說著,便擰著水囊推門而出。

回來時,門外還空無一人,可就這會的功夫門口卻站了兩名護衛,其中一個她認得,正是今早被娜娜收為獸夫的三等戰士,恒彥。

據說此人在護衛隊裡,是僅次於戰魯的存在,不論是戰鬥力還是經驗值都非常優秀。

瞧見她出來,這人將長矛一橫,毫不客氣地嗬斥:“想跑?回去!”

得,這是將她當做犯人看管起來了!

隻是不知,這到底是酋長的意思,還是巫首意思,亦或者是他自己的意思!

她麵色不變,反諷道:“跑?作為已孕的準聖雌,我會跑?嗬!真是笑話!”

瞧見另一名守衛眼神閃躲,她心中了然,看來,不論是酋長還是巫首,明麵上絕對沒有下達監禁的指令!

既如此,事情就好辦了!

她將空水囊高高舉起,挺起小胸脯,下巴微挑,氣勢洶洶地道:“你們奉命保護我,就是這麼保護的?水囊裡一滴水不剩,是想渴死我嗎?若因此傷到了我腹中胎兒,彆說你們的項上獸頭不保,就是這整個部落……擔待得起嗎?”

兩人這才注意到,小雌性手裡還握著一個水囊,且水囊已經空了。

原來不是要逃跑,而是要取水!

知道誤會了對方,恒彥麵色發紅,卻固執地不肯低頭,側過身去,不再言語。

另一名護衛連忙打起圓場,“誤會,都是誤會!酋長大人與巫首大人命我等保護您,絕對沒有囚禁您的意思,隻是近來部落周邊魔獸橫行,恐驚擾到了準聖雌,恒彥笨嘴結舌的……嗬嗬……還請您莫怪!”

得,好話壞話都讓他們說了,自個還能說啥?

西溪也不好再糾纏,索性借坡下驢,“既是誤會,勞煩兩位讓讓,我可得去打水了!”

卻不想,下一秒,手中水囊被恒彥奪過,隻聽他冷冷道:“這活,我接了!”

一旁的雄性幫腔解釋,“聽聞準聖雌在來的路上,就發生意外落水過,恒彥也是怕再出什麼狀況!”

“再說了,雌性嬌弱,隻管好生將養即可,這些粗活累活,本就該由雄性承擔!”

“這樣子啊!”西溪眨了眨眼睛,了悟地點了點頭,心思不禁活絡起來,“那……那往後,我這用水問題,都由你們二位負責?”

少女嬌俏的模樣,令雄性瞬間紅了臉,拍著胸脯保證道:“當然了,包在我們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都是打工人,各有各的難處,她沒再繼續為難對方,畢竟,儘可能地團結一切可團結力量,讓自己過得更好,才是正道。

“二呐。”雄性的臉更紅了,聲音都溫柔了幾分。

他加入護衛隊多年,參與保護任務不計其數,這還是頭一次被雌性當麵問名字!

他覺得,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又緊張又激動,還帶著一抹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衝動,想要不顧一切保護她的衝動。

這一刻,他突然理解,為何戰魯隊長會執意選擇她,又為何在被迫選擇部落後,迅速逃離現場,幾次三番地拒絕了娜娜的邀約,更當著酋長大人與首巫大人的麵,立下終身不再配妻主的誓言!

西溪,她跟所有雌性都不一樣!

若聖雌的形象具象化,應該就是西溪這樣子的吧!

就在二呐自我沉淪之際,卻聽耳畔再次響起天籟之音,卻帶著疑惑與不解。

“二呐?你聽到我說話了嘛?二呐?二呐?”

“啊!您……您請講!抱……抱歉……我……”二呐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一張臉漲得通紅。

一旁的恒彥嫌棄地轉述,“她說,讓我們不光負責她的飲水,還得負責她的吃食,她還要吃熟食!她怎麼不上天呢?她也不想想,火是隨便用的嗎?就算是娜娜,這麼多年也隻有生病時,才能吃上一口熟食,更彆提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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