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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實在太陰了!
我說怎麼之前他剛一見麵就踹老子呢,敢情這貨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必然會動手打回去,用這個把柄來拿捏我。
大意了!
我一把摁住了他的手機。
“你有勁嗎?!既然你都已經發現了線索,順著它去調查逮人不就行了,整天纏著我做咩鬼?我是生意人,一大幫兄弟要吃飯,很忙的!”
黎沫峰收起了電話。
“這些嫌犯如此詭異恐怖,你覺得我那些同事頂得住?”
“......”
“都是老中醫,彆跟我上眼藥!上次你利用我家馬場逮人,當時你中了人骨釘,連小可都治不好,後來又找薩滿巫師,再遠去粵省才最終解決。沫夏雖不清楚你治療的具體內情,但這些情況她都跟我說過了,你還在我麵前裝傻充愣?”
“那又怎樣?當天襲擊我的老巫婆,我沒逮到啊!”
“可風爺吃了大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對嗎?”
我斜著眼問:“你什麼意思?”
黎沫鋒掏出煙,整包的,甩給了我。
“孤品紅萬,送你抽了!”
“我接了任務之後,一直沒開展下一步行動,一來是實在找不到其他線索,二來即便找到了線索,以對方那詭異的手段,我們硬上,損失很大,沒法向上交待......”
我擺了擺手,製止他講下去。
“彆說了!你不就是想等我揪出對方,自己兵不血刃地坐收漁翁之利麼?猥瑣發育最後收割一波人頭搶mvp!黎沫峰,我想過你無恥,卻沒料到這麼無恥!”
“話不要講這麼難聽,咱們目標都為了上高地。”
“我上你妹!”
“你再罵一句?!”
“不罵了,浪費口水!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黎沫峰抽了抽鼻子。
“本來我確實打算等你結果出來後坐享其成。可那幾家銀行商鋪,都是大金主,見遲遲不能破案,找到上頭施壓。我上司給我下了死命令,務必半個月之內將人、物緝拿歸案。我找你,兩件事,一是你把對方身份來龍去脈告訴我,二是我們目標一致,商量一個方案出來。”
難怪最近他老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呢,敢情是現在頂不住壓力,不能再翹二郎腿坐等收割成果了。
我拆開那包孤品紅萬,掏出一支,點著抽了兩口,笑了。
黎沫峰問:“你笑什麼?”
我從身上拿出了祝公子的畫,遞給了他。
“前段時間,我丟了一件古董,前因後果你彆管了。反正它最後出現在北海街十九號,被畫中這個人花錢買走了,估計對方是影視圈的人,很懂古董,正常手段肯定找不到,找到了他也不可能將東西賣還給我。”
“原本我想讓平導暗中給我找一下這人,再自己想辦法來著,但他突然又腦溢血了。我給你兩天時間,不管你采取什麼辦法,將這家夥找出來逮到,再把那枚銅錢送到我麵前!”
事實上,我之前也曾考慮過讓黎沫峰幫忙,但一來我知道他有事要讓我辦,自己實在不想摻和進去,一直避免見他,二來他身份特殊,性格又臭屁,這種正規買賣的銅錢,讓他去硬薅回來,肯定會嘰嘰歪歪半天,我懶得煩。
果然。
黎沫峰臉上肌肉直抽搐。
“你好不好笑?人家正經買賣,你明知對方不願給,還讓我搞手段去弄回來?”
“一點都不好笑,你就說辦不辦!”
他表情極為精彩,擰巴了半晌,將畫給收了起來。
“行吧!”
我心中暗喜。
青陽師徒我本來就急著要逮,沒想到救他們的那幾位民工,竟然在港市還做下了如此驚天大案,且事情落在了刺頭黎沫峰的手上,有他的幫助,後麵必然會順暢好多,而且,還順便讓他幫我解決銅錢的問題。
這等於一箭雙雕了。
與其說他在利用我,不如說我在利用他。
今天的刀砍,不算白挨。
事情既然商定,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我將鬼戲鑼的前世今生講了,並告訴他,青陽師徒為解決身上臉、喉嚨被縫的問題,去找墨門的烏平王要一件寶貝,結果被我橫向殺出給坑了,後來青陽師徒被竹節人所救,我折騰了烏平王,並將事情全栽贓在了青陽師徒身上,現在已經派人死盯烏平王。
按自己的預測,烏平王滿世界地找青陽師徒報仇,而青陽師徒認定寶物就在墨門,肯定還會找墨門,雙方之間必然還有交集。
對付這種神出鬼沒的對手,製定什麼方案都沒用,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消息傳來,當候著的黃雀就行,估計時間不會太久了。
黎沫鋒聽完之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沒有料到世上竟然有如此邪門的江湖門派存在。
好一會兒之後。
黎沫峰問:“青陽師徒找墨門要什麼寶貝?”
這事情我能告訴他?
我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黎沫鋒將煙頭狠狠摔在地上,用腳踩滅。
“又是墨門!總有一天,我要將這幫撲街一網打儘!”
“對了!我時間有限,叫你的人盯緊點,彆出岔子,就說我講的!”
我:“......”
這事我肯定不會對喬大講,畢竟他聽到黎沫峰名字就尿,彆一緊張反而出錯了。
兩人返回病房。
路上,黎沫鋒難得對我豎起大拇指,表揚了一句。
“一人力戰十四位金算盤,屌爆了!”
“改天約拳館,我們正兒八經打一次!”
我想說打你妹,但忍住沒講。
到病房之後,見到呂子訟斜躺在病椅上,神情惡狠狠,嘴裡逼逼叨叨地講著。
“......平衛得罪了人,我舅舅投資影片失敗,我也受了傷,不僅他要承擔損失,劇組的人都要平攤損失!人家首映禮都要小心翼翼酬神,你黎沫夏倒好,帶一個掃把星過來,這死撲街是外人,影響了影片的氣運......”
黎沫夏氣得臉通紅,胸口一起一伏。
見我們進來,呂子訟冷哼一聲,閉上了嘴。
黎沫峰冷著臉,轉身將病房的燈關了。
呂子訟撕心裂肺的慘呼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