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車在半個小時之後駛到了旺德福倉庫。
倉庫離居民區有一點距離,加上大晚上的,四周沒人,外麵有一處用來停維修車輛的坪,現在堆滿了各種垃圾,蒼蠅亂飛,可見已經很久沒人來過機修倉庫了。
喬大選的地點不錯,這種環境正適合關他們幾天,審問出前因後果。
旺德福倉庫共有兩間,卷閘門關著,一間用來修車,一間用來堆工具。
幾人下了車之後,打開了兩間卷閘門,將人給帶了進去。
鑒於付東與小朱兩人老是拌嘴乾仗,為了讓他們安心看人,我將這兩個貨分開,吩咐付東在修車間看守烏平王,小朱則在工具間看守青陽師徒。
為避免出問題,我將烏平王等人的手腳腕全給掰脫臼,讓他們動彈不得,此外還特意將他們嘴巴全用布條給塞緊,再加了兩道粗繩子。
我瞅著一直暈著的烏平王等人,尋思這種手腳不能動、嘴巴不能說、人一直雲著的狀態,即便他們有飛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拍了拍手,對付東和小朱說:“你們兩人各一間分開守人,彆再打情罵俏,我得回去弄點藥來。”
三個家夥全都是狠人,靠平常的手段,很難撬出這種江湖人士的嘴,得找小可搞一些能讓他們生不如死的藥來對付他們才行。即便是弄了藥,這事情涉及到大秘密,我也得做好持久作戰的準備。
本來今天晚上我是陪卓希去對付卓二哥的,沒想到意外在大尊士碰到了他們,完全屬於額外收獲,自己在準備上略顯不足。
小朱聞言,臉一紅:“誰跟一條狗兒打情罵俏!”
付東也不生氣,笑嗬嗬地說:“我也不會跟一頭豬撩騷。”
兩人又想掐起來,我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隻好分開,各自去房間守人去了。
臨走之前,我再次確認了一遍烏平王等人身上的繩子、布條、手腳,確保萬無一失,再次提醒了付東和小朱兩句,才轉身離開。
出倉庫外是一條大而寬的巷子,我沒有開那輛來時的破車,打算出巷子後打輛計程車來回。
夜色很黑,也沒有路燈,在巷子裡走了一段距離,我見到地麵好像有一隻癩蛤蟆在走路。
沒錯,就是走路,不是蹦。
我心中覺得奇怪,拿著手機電筒望前一照,發現不是癩蛤蟆,地麵上躺了一個小小的竹節人,它頭上還綁著一塊小小的紅布條。
紅布條的顏色很獨特,不是正常的紅,而是帶點黑褐色,類似血乾涸之後的樣子。
俯身看它的時候,它沒有動,關上手機電筒再盯了一會兒,它還是沒有動,捏起來瞅了兩遍,也沒看出特彆之處。
我心中不僅有一些啞然,它應該是附近哪個小孩丟在這裡的小玩具,竹節人身上又沒裝小機器,怎麼可能會自己走路?
看來自己最近被羅雲的鬼戲魅術震懾太深,剛才出現了錯覺。
我抬腳將它給踩爆了。
儘管它沒惹我,但躺在這裡嚇人就不大對!
出了巷子,我站在路邊等車,一摸自己的褲兜,沒煙抽了,往右邊大街走了幾步,來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了一包煙。
在買煙的時候,我見到了兩個人,裝扮像進城的民工,肩上扛著蛇皮袋,在買麵包和水,他們帶著北方口音,可能是因為交流的問題,認為店老板多收了他們的錢,吵了起來。
店老板口中罵罵咧咧:“撲街!港幣換算不一樣的,送你們吃算啦,吃了不要拉稀!”
兩位民工坐在便利店前麵的台階上,拿起麵包和礦泉水吃了起來,他們可能不大習慣麵包的味道,還解開蛇皮袋上麵布條,拿出了一罐辣椒醬,拌在麵包上啃。
此時來了一輛計程車。
我招手上了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上車之後,我不由自主往計程車後視鏡瞅了一眼。
見到兩個民工拎著蛇皮袋,竟然往我出來的那個巷口走去。
我突然發現,他們綁蛇皮袋的紅布條,竟然與之前巷子裡發現竹節人頭上的紅布條一摸一樣材質與顏色。
北方口音、同樣的紅布條、往巷子裡麵進……
我瞬間覺得不大對勁了。
“掉頭!”
“做咩鬼,前麵不能掉頭啦!”
“停車!”
我甩了一張錢給司機。
司機罵了我一句神經病,將車給停了下來。
我打開車門,迅速折返,往巷子口跑去。
在返回的路上,我希望是自己神經過敏,但進入巷子後,跑到之前踩碎小竹節人的地方,心頓時提了起來,因為小竹節人不見了,地上連碎片都沒有!
我撒丫子往廢舊機修廠狂奔。
小朱看守青陽師徒那一間倉庫卷閘門已經打開了!
衝進去一看,我腦瓜子頓時嗡地一聲響。
青陽師徒不見了!
小朱嘴角溢血,雙目猩紅,披頭散發,正在倉庫裡麵發了瘋一樣揮舞著手中鋼棍,似乎在與強大的對手比鬥。
她比鬥的對象,不是人,也不是空氣,而是兩個小竹節人。
這兩個小竹節人頭上同樣綁著詭異紅褐色頭巾,靠在牆角,一動不動,就是兩個死玩具。
小朱手中的鋼棍虎虎生風,每一下都歇斯底裡朝竹節人身上砸去,卻全砸在了牆麵或是地上,沒有碰到它們分毫。
“小朱!小朱!”
我急忙叫了兩句。
小朱完全沒有反應。
我隻得跑了出去,拚命地敲隔壁倉庫的卷閘門。
“付東,你在不在?!”
付東將門給打開了,見到是我,滿臉疑惑。
“叼!阿風,你怎麼又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