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是西式麵點師打扮,頭上戴著白色廚師帽,臉上戴著口罩,身上穿著廚師服。
卓希也換了一副打扮,頭上戴了染色的假發,架著遮住了半邊臉的墨鏡,穿著酷酷的牛仔服,像極了一位小太妹,她衝我招了招手,聲音嗲嗲的,還拋了個媚眼。
“嗨!帥哥,一起玩啊。”
我沒搭理她,轉頭對王平說:“介紹一下方案。”
王平向我解釋道。
“今晚雀聖大會決賽,不僅有港市本地眾多高手參賽,外地也來了不少人,還請了嘉賓,安保很嚴格,所有食材和酒水在後廚都有專人看管。”
“後廚麵點師缺幫手,我已經提前讓人跟廚師長講好了,屆時我會扮成幫工進去。按照程序,決賽結束,卓二哥會給選手們頒獎,頒獎之後會有西式的茶話會,他雖然平時不愛喝酒,但在茶話會開始前會向大家敬酒一杯,這是每次雀聖大會的必備程序。”
“卓二哥但凡喝酒,隻喝自己珍藏的威士忌尊尼獲加,上次過生日之時開了一瓶,還剩一半,非常昂貴,有下屬專門負責保管。在此之前,我會想辦法將保管酒的下屬給支開,把小可姑娘的藥加進去,保準他當場吐血不止!”
非常詳細的計劃。
可見王平為了這次行動下了不少心思。
我點了點頭:“方案很好!我需要做什麼?”
已經決定動手了,卓希又恢複了之前殺伐果斷的模樣,冷著臉對我說:“二哥吐血,他肯定會被下屬緊急送往醫院救治。屆時我們兩人直接恢複原貌,過去給二哥下麵管事人撂話,讓他們做好大尊士賭城被我安保公司吞並的準備工作,你的任務,今晚保護好我!”
我愣了一下,回了一句。
“夠狠!”
之前卓希被老林下了血蠱毒差點喪命,事後我們分析,能在半年之前就對她下手,而且在她死後能最大獲利之人,無論從哪兒方麵來講,卓二哥乾這事的可能性最大。
鑒於老林已經逃走了,我們手上沒有任何卓二哥乾此事的實質證據。
為了拔除這個隱患,我們打算以毒攻毒,確定的反製方案為:讓卓二哥也像卓希一樣患上血蠱蟲的症狀,吐血又查不出任何原因。
此事一旦發生,如果卓希之前中蠱是卓二哥給害的,他結合自身的症狀,聯想起卓希沒被害死之事,一定會誤以為老林半年前其實並未加害卓希,反而在當時反手給他下了血蠱毒。
由於血蠱毒隻有老林能解,卓二哥一定會認為是卓希故意將老林給藏起來了,性命攸關之下,他必然會來求卓希放過,卓希不僅能拔除這個定時炸彈,還能借機收了大尊士賭城。
計劃總共三步:下藥放餌、等魚上鉤、抓魚取肉。
本來三步是漸進式的,但卓希今天晚上,將三步全並成一步,一竿子插到底。
卓二哥吐血一送醫院,她在大尊士現場卻直接亮出身份,等於直截了當地告訴所有人,卓二哥之事,就是老娘為了複仇乾的,目的不僅要弄死卓二哥,還要吞並大尊士。
在醫院的卓二哥甚至都不用檢查吐血原因了,估計當場就要讓人抬著來求卓希放過。
事實上,讓我今晚保護好她,無非就是一個形式。
我不相信,在卓二哥不在場的情況之下,大尊士有人敢動卓希。
卓希衝我挑了一挑眉毛,轉頭對王平說:“出發!”
三人來到了大尊士門口。
外麵的彩球已經升了起來,大門兩邊還掛著不少條幅,有工作人員在驗票,門口不少人像趕集一樣湧入,非常熱鬨。
王平將車停到了一邊,掏出了兩張票給我們。
“卓董、風館,你們等會兒拿著票進去,我得馬上去找廚師長乾活去了。”
他先下了車,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我們坐在車上等了一會兒,見客人差不多都進去了,便下了車走進去。
卓希緊緊挽著我的胳膊,一臉意亂情迷的模樣,在我耳邊輕聲問:“有沒感受到我的S型?”
我說:“嚴肅點,乾活兒呢!”
驗票非常順利,工作人員僅僅瞄了一眼就讓我們進去了。
到了裡麵,我心中直呼好家夥。
一樓大廳裡,擺了近百張麻將桌,嘩啦啦的洗牌聲,讓人仿佛置身於麻將的海洋,極大刺激人的腎上腺素,像我這種從來不賭的人,都有點忍不住玩上兩局的衝動。
按王平所說,一樓隻是給來的嘉賓以及之前被淘汰選手玩的場地,真正的決賽場在二樓。
我們在牌桌叢中鑽來鑽去,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正中間,從天花板上吊下來一個空中閣樓般的大吊籃,吊籃裡麵有一張大台子,幾人正在聚精會神地玩麻將,旁邊還架著一個大攝像機。
東北角有一個大屏,投影顯示著幾人的牌。
觀眾全在下麵,無法與空中大吊籃裡決賽人接觸,聲音也影響不到他們,眾人坐在位置上,抬頭盯著大屏裡麵的實況轉播,向賭馬一樣,時不時發出欣賞、驚歎、可惜等音調。
卓希低聲對我說:“我二哥開賭城,倒是一流的人才。”
時間還早,我和卓希找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先觀賞牌局,靜待著最後的時刻到來。
看了一會兒之後。
發現旁邊有人在扯我的衣袖。
我心中頓時一驚,一把抓住了那隻手,回頭一看,竟然是喬大。
“你怎麼在這兒?!”我壓低聲音問道。
喬大招了招手,讓我隨他過去。
卓希不明所以,疑惑無比地看著我們。
我示意她在原地等一會兒,跟著喬大來到了衛生間旁邊。
喬大說:“大佬,你知道吊藍上打牌人裡有誰嗎?”
我問:“誰?!”